阿諾的臉上,滿是細密的雨點和汗珠,幽綠深沉的雙眸,如蒙蒙雨意,在輕柔溫情地觸碰她:“你,可還好?”
無妨,冷風絲雨奪去了她語意裡的溫度,男子的心卻被什麼猛然地捏住:這是他深藏胸中的人,美而嬌柔,弱不禁風,似乎一吹即散,一觸即碎。
她分明餘悸未消,卻強撐起笑容來安慰他。心中萬般憐意千般柔情,卻不發一言,撫撫她的長發,抱起她走出殘破的陣法,上馬拉缰,直往軍營而去。
蘇容若依在男子胸前,臉色蒼白,嘴角彎起無聲的嘲諷:我仍是個蠢的,糾結幾月,不知是追逐情感還是退守靜淡,卻忘記人生,常常不由自己做主。
命運之手翻雲覆雨,業已成熟,便不可逆轉,她早被注定,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注定要卷入這一場風雲變幻。
即使她不遇上阿諾,也會有别的人,其他的事,将她拖進這大亂之局,下棋或成為棋子,不管她願,或是不願。
了空大師曾經暗示過她,現實也明明白白地昭示,她所有的糾結和煩惱,都是來源于她不肯接受。
逆境,于愚者是痛苦,于智者是方便。老和尚的諄諄教誨又在耳邊:接受現實并以善的力量去引導,去化解。
既然如此,她為何不順應内心?與阿諾并肩去搏?至少,她不必将就和陌生的男子共處一室,同床異夢。
兩世為人不曾體會過愛情。大不了再死一次,誰人又不死呢?飄渺朦胧的雨幕中,她的心,從未有過的清明。
不多時即到吉安鎮。阿諾要了幾間上房讓她歇息梳洗,說出來時未及時通告上峰,需得回軍營知會一聲。
誰知他這一走到天黑也不見人影,納什打探的結果,竟是阿諾帶頭私鬥,被徐萬裡處罰,一起被罰的有好幾百人,全都跪在軍營的城牆上。
蘇容若意外之下,皺起眉頭,問:“阿諾谙熟軍紀,不會明知故犯,其中定有蹊跷,你再出去仔細打探。”
納什避免與她眼神接觸:“頭兒到軍中不久便深得衆望,有人嫉恨,趁年節聯歡,借酒撒瘋,拿他過幾日便回哈尼村來說事,說,說有妖孽迷他,頭兒動手招呼,底下的人也操了家夥。”
你若優秀到人所不及,得到的不是崇拜便是污水,人品才華比不過你,還不能将你抹髒搞臭?
男女之事,不過是最常用的借口罷了。
蘇容若正在腹诽,卻見湯軒和蘇青進到客棧,他兩個在家等得心急,幹脆一道來鎮上查看究竟,遠遠地瞧見納什,便跟着來到此處。
這個年節又過不好了。蘇容若長歎口氣:“他們,要罰跪多久?”南國的夜風刮過窗棂,帶着隐隐的清寒。
納什回答:“将軍未說,但頭兒站着,不肯認錯。”心中卻想:徐萬裡什麼東西?殿下他隻跪天跪地跪皇上。
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七八成,數日不睡也無事。蘇容若吩咐納什送去雨傘和披風,便令随從早早歇息。
天亮後她遣人将食水送到城牆,阿諾開始拒不接受,直到她帶話去:你一餐不吃,我一餐不吃,你一日不喝,我一日不喝。
得到初三時,城牆上隻剩下十餘人,次日午後,蘇原昏倒過去,納什将他背回客棧,讓湯軒小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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