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溫意的臉色,他旁邊的人覺得頭都大了:“靈力強有什麼用,畫符靠的又不全是靈力!你至少還能畫出幾張中等符,你看她除了尋靈符還會畫什麼?”
“溫師姐剛才都說了,陸師妹現在畫符水平不高是因為入門晚,反正我覺得天賦高就是比天賦低的厲害!”
“你!”
“你什麼你?你要是不服氣,春日賽那天你挑她打呀。反正我不挑她,萬一打不赢,那我也太丢臉了!”
“……”
被說中心裡事,這人頓時心虛得不再作聲了。
連同幾個想幫他說話的老弟子,也都默默轉開了視線。
他們差不多都抱着同樣的心思。
望峰門的春日賽是外門弟子的一項傳統比試,不時會有教導内門弟子的大符師前來觀戰。對外門弟子來說,這是他們登上内門最大的機會,因此大家都想挑比自己弱的人上台比試,想要打出一個精彩的、一面倒的赢局。
對他們來說,陸秧秧這種剛進山門、符都還不會畫幾張的新弟子,本身就是隻“很肥的羊”,最适合讓他們展現自己。
更何況聽溫意講,這個陸秧秧還曾被教習誇獎過,這種時候挑她打,雖然有“挑軟柿子捏”的意思,但畢竟也算有個冠冕堂皇能拿得出手的理由,比挑其他新弟子打更好聽一些。
可他們沒想到,陸秧秧這個柿子根本沒那麼好捏。
萬一挑了她這個新弟子,結果卻是自己打輸了——
不,就算最終打赢了,但如果赢的過程沒那麼容易、沒那麼好看,對陸秧秧來說沒什麼,可對他們來說,卻是丢了大臉。要是不巧被大符師們記住,他們怕是一生都再也沒有可能被挑中登上内門了!
這樣的險,誰會願意冒?
與其挑陸秧秧,還不如挑溫意,就算輸了也沒那麼丢人。
大家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出了退意,甚至有人有意地低頭遮臉,希望陸秧秧不要挑中自己。
形勢瞬間逆轉。
邝雅感受到周圍的氣氛越發不對勁,開始着急地為溫意找台階:“溫意師姐,你剛才還沒說完,為什麼光看靈力就可以認定殺死師兄們的兇手是魔教妖人?”
溫意也的确需要發出聲音打破這份難堪的寂靜。
她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把提前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但聲音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自信。
“普通修行者的靈力難以直接用于攻擊,但魔教妖人不一樣,他們曾經使用過不少可以血脈傳承的邪術,讓他們的靈力多如深淵巨海、無窮無竭,靈力外放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他們也多用這份力量肆意作惡……”
“溫意師姐說的也不全對吧?”
一個玄門世家出身的曹姓女弟子突然插嘴。
她的家世比溫意優越了太多,但玄門畢竟是強者為尊,以往溫意表現得過于優越,她一直不敢對她放肆。可有了陸秧秧方才的那一幕,溫意在她的心中也沒有那麼高高在上了。
她下巴微揚:“據我所知,不止是魔教,我們玄門中的一些大修行者也可以做到用靈力本身進行攻擊。像我的伯伯踏燕真人,當年就曾靠純粹的外放靈力,同河川先生一起震退回海中妖獸!”
陸秧秧覺得這個曹師姐可真會說話,一句話就把她的家世和長輩有多厲害說得一清二楚,聽起來就特别神氣!她也很想學一學!
“曹師妹。”
以前從來沒有新弟子敢用這種語氣打斷她的話,溫意的聲音生硬了許多!
“這世上的确有人天生靈力充沛磅礴,也有人後天勤勉超群、将靈力煉鍛得堅韌如鋼,他們都可以直接用外放的靈力進行攻擊。可我們現在說的,是今天殺了朱師兄和伍師兄的兇手,難道除了魔教妖人,像你伯伯這般的大修行者也會胡亂殺人嗎?”
曹師妹噎住了。
她隻想趁機炫耀一下她的伯伯,并沒有想那麼多。
但她還想強辯:“我隻是……”
“更何況!”
溫意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語氣也愈發尖躁,“天生靈力磅礴和後天靈力堅韌的人,他們的攻擊多也是用靈力蠻橫沖擊,踏燕真人也不例外。而我一開始便說了,兩位師兄的心髒是被靈力化掌捏碎的,且身上隻有這一處傷,這隻有對靈力運用掌控到極緻者才能做到!用靈力蠻橫沖擊,便如鐵杵,用靈力化掌,卻已是精粹成針!有這樣本事的人世間罕見,除了魔教靠着歪門邪術能輕易做到,其他門派中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陸秧秧微微張嘴、下意識想要反駁,但她剛把話憋住想閉上嘴,嘴巴裡卻被晏鹭詞塞了一小塊炸酥肉。
陸秧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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