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命弟子将銅燈向衆人面前高高舉起。
“諸位,此乃引魂所用的法器。能将尚未離體的魂魄引入其中。”
衆人聞言皆是摸不着頭腦。
玄陽子的聲音沉穩有力,繼續道:“隻不過它的功效不止于此,仔細鑽研之後,老夫發現此燈之内尚有暗刻的符文,其内容竟是前所未見。近日一直在查閱典卷,直至昨日方有所得。”
諸人紛紛疑惑詢問。
玄陽子:“那暗刻的符文有一段乃是來自南疆,正是用來催動靈蟲爆鬥,用來煉制蠱王的密咒。
雖然其他部分仍然不解其意,可結合這引魂納魄的法器,大家不妨猜測,此物究竟是為何用?”
那盞銅燈雖然造型精巧,可比之各大宗門琳琅滿目的奇珍法寶完全就是不足為奇。可沒想到的是,其中卻暗藏險惡玄機。
李攸甯自是見識過此物,心知這盞銅燈絕非是頭一回使用。也不知道那小小的燈腹之中曾經容納煎熬過多少六神無主的可憐冤魂。
堂下有人猜測道:“莫不是有人想要将魂魄置于其中,相互鬥煉,化為鬼王吧!”
此人所言,正是在場修士心中所想。隻是大家都還想不通,對方這麼做究竟有何意義,畢竟鬼王聽着兇殘,卻也為難不了但凡有些道行的修士。
并且這盞煉化人魂的邪器,與雲翠山滅門又有何幹系。
玄陽子:“諸位稍安勿躁,且聽老夫細細道來。
當日雲翠山遭難一事,不知為何并沒有向萬法宗發出半點信号。待到萬法宗得知噩耗,已經過去了數日之久。當日本來正是有弟子前去雲翠山辦事,沒曾想發現雲翠山山門大開,怨氣萦繞,進山一看卻發現早已經是屍橫遍野。
弟子急忙回來通報,待萬法宗派出人手前去料理卻發現兇手早就逃之夭夭。除了現場留下這一邪門的法器,再無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當下便有人發出質疑:“既然毫無蹤迹,為何偏偏留下此物,怕不是故布疑陣。”
玄陽子扶須道:“道友言之有理,不過就在昨日,碧海潮升閣的楚寒舟小友向老夫坦誠了一事。
原來當日柳拂風能來到說法大會的現場,正是拜楚小友所救。而且他還坦露了一事——雲翠山柳真人的魂魄早已經消失不見。
如此說來,很可能已經被這銅燈煉化。而我們發現此物時,内裡已經毫無生魂痕迹。被煉化的魂蠱應當是被人帶走。至于為何留下此物,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亦或是對方已經達成了目的,故意留下已經毫無用處的法器,以做挑釁之舉。”
玄陽子之前已經将銅燈反複查看,發現其上的法陣幾乎消耗殆盡。已經不知道被人使用過多少個來回。之所以将之随意抛棄,其中的一個原因也是此物已經失去了使用的價值。
究竟是煉化了多少人的魂魄,才能生生将一樣法器消磨損耗成廢品?這背後的數字實在是教人不敢深思細想。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隻是知曉雲翠山一門遇害後又慘遭煉魂,此舉着實令人發指,可兇手是誰,仍舊是毫無頭緒。”
“之前曾聽聞東南沿海一帶出現了不少疑似蠱毒索命的傳聞,楚道友之前于衆人相聚一處時,你不也曾談及過此事嗎?”
在場的修士你一言我一語,不知怎地,一下子将話頭抛到了楚寒舟的身上。
楚寒舟向前一步越衆而出:“的确如此,當時我正是順着東海臨近之地一路向北,沿途發現了不少蹤迹。每到一處都總有人無辜慘死,數量從十數人至數百人不一而足。
隻可惜寒舟本領不濟,遲遲找不到兇手的蹤影,隻能順着沿途的兇案一路發掘,卻終究是難有寸進。還是後來在途中遇上了玄霄派的曲前輩才算了解了真相的其中一二。”
衆人竊竊私語:“曲前輩?楚道友口中的可是前不久才重新……呃……出山的曲雲清曲掌教?”
楚寒舟面對衆人,點頭稱是。
“當日在場的,除了曲真人,還有其座下首徒曲素問曲姑娘。”
此言一出,衆人的視線不由的轉而落到了,如今正冒名頂替曲素問的李攸甯的身上。
李攸甯頭皮一陣發麻,繼而擠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好在今日出門時考慮到人多眼雜,她特意覆了面紗,所以衆人倒是看不出她是不是在笑,隻能感覺李攸甯的眼角不自然的擠了擠。
曲雲清看着她,雙眼如平湖落月,甯靜的目光讓李攸甯的心神也不由的安定了不少。
一時間她成了萬衆矚目,仿佛大家都期待着她能開口說些什麼。
“嗯。”李攸甯輕了輕嗓子,突然感到一陣銳利的目光向她射來。她本能的予以回應,發現正在一旁盯着她瞧的竟然是昨日就已經認出她本人的君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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