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眼看向身邊的中庸侍從,腦中突然浮現出此人的姓名——原來此人名叫墨竹,前前後後隻在李攸甯身邊跟了不到月餘的時間,可如今卻好像她才見過對方似的。那種熟悉的感覺溢于言表,不免令李攸甯心神恍惚。
自己這一次醒來,腦海中有關于玄霄派的記憶變得更為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她幼時的記憶越發鮮活。這讓她無法抑制的感到恐懼,擔心到了最後,自己會徹底分不清那些屬于自己和曲雲清的過往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
“少主,長老們還等着您呢?”墨竹見李攸甯睜開雙眼,卻仍舊保持着打坐的姿勢毫不動彈,開始小聲提醒。
“等我作甚?”李攸甯的第一反應是感到有些奇怪,可緊接着心中又是一陣莫名的了然。
“少主不記得了?您前些日子已經閉關将靈珠融入丹田,沒想到大公子竟然因此不平,心生歹念,想要暗中加害少主,好在被族中長老識破,将您從無極之淵救回。隻不過當時您已經失去了意識,回來之後昏睡了好長一段時間。近些日子雖然醒轉,可一直意識恍惚,仿佛是得了失魂症。這還是你頭一回這麼清醒的想我應聲呢。”
“失魂症?”李攸甯口中默念着離奇的病症,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她站起身,發覺自己的視線似乎變高了不少。兩相對比之下,發現竟然自己和眼前的中庸男子身量不相上下。
她這是比最初分化時長高了不少啊。
還沒等她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墨竹再次關切詢問:“少主近日雖然一直迷迷糊糊,倒也能依稀聽懂旁人的話。直至方才突然神色異常倉,難道是身體有些不适?”
他語氣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戳到李攸甯心裡的痛處。
“兄長人呢?”記憶中自己不是落入無極之淵,然後……然後就怎麼來着?
李攸甯試圖回憶,可腦海中關于過去的記憶根本是雲遮霧繞,所有的過往都變得極為不真實。眼前隐約閃過一些似是而非的場景,卻如同隔着濃稠的如有實質的水霧,影影綽綽畫面彼此間毫無關聯,混亂的讓她越發迷失自我。
李攸甯還記得自己被親哥哥推下了無極之淵。而關于那個地方的記憶則是連接九幽之地,一旦落下就是十死無生,從來沒有人能從哪裡逃回來。
自己是如何回來的?難道自己并沒有落入深處嗎?
她越想越疑惑,整個人也變得越發茫然。
李攸甯覺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裡面有無數張鮮活卻又叫不上名姓的面孔圍繞着她。
他們有的面目猙獰,聲調尖厲。有的面含冷笑,眼神中滿是鄙夷。所有人都的嘴唇都在一張一合,可發出的聲音卻是含混不清。
她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些什麼,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煩意亂。
那些人的神情舉止看起來多麼的理所當然,仿佛那些根本意義不明的話語是什麼天道真理。
李攸甯搖了搖頭,想要将這些令人心煩意亂的的畫面從腦子裡趕出去。
侍立一旁的墨竹适時的端上一碗青碧色的藥湯:“少主,你可是又犯病了?喝些安神的湯藥吧。”
李攸甯神色木然,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将自己方才的問話重複了一遍:“兄長何在?”
墨竹端着茶杯的手朝前一送:“公子被長老關了起來,如何處置說是要聽從少主您的意見呢。”
李攸甯接過藥碗,指尖在青瓷的邊沿上輕輕叩動,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響。
“李攸甯可在屋内?”
來人的聲音既沉且清,音調雖低卻十分動人。
李攸甯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無形撥動,一下子注意力全部落在了隻聞其聲的來人身上。
“屋外是何人?”李攸甯有些訝異,隻覺得那聲音好生熟悉。
墨竹:“正是長老在您當初昏迷不醒的時候為您選定的少君。雖然是有沖喜的意思,可男子分化坤澤隻在少數,且大多靈脈較弱難登仙途。曲少君卻是百年難得,雖為坤澤之身,卻靈脈寬廣。定能與少主執手長生,傲視仙途。
他定是聽聞少主您近些日子精神好些了,才特意前來看望自己的未婚妻的。”
還沒等墨竹誇完,對方已然進入屋内。
李攸甯眉頭一皺,很顯然對對方這番“沒有規矩”的行為表示不滿。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乍一瞧清對方的眉眼,心中便是一滞。
隻見來人身材高挑,身形優越。一雙眸子如平湖映月滿是波瀾不驚的沉靜與從容。
他一舉手一投足,抑或隻是眉梢輕輕一揚,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仿佛能牽動李攸甯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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