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盡快潛入淅川。
李攸甯:“身上有些疲累,咱們還是先找家客舍投宿,養精蓄銳,明日再去吧。”
曲雲清點了點頭。
火途原本是西方世界釋教教義中地獄道的别稱,此城以火途之城冠名,可見曾經在世人眼中這裡便是毗鄰地獄的苦難火海。
此城興盛于四百年前,原本是走入歧途的修士,販賣因戰亂流離失所的平民入淅川為奴的中轉之地。
這些凡人奴隸身體孱弱,絕大多數沒有半點修行天賦,一旦入了淅川魔族之地,被魔氣侵染,往往活不過三五年的光景。
這些人大部分被魔族充當民伕,日夜辛苦勞作,開山挖礦,修建宮舍。極少數頗具姿色的則淪為玩物,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旦病弱還有可能淪為食物。
隻不過自三百年前開始,魔道止戈。前仇往事不論,定下不再互犯的永世之盟。火途城的奴隸生意才日趨止息。
不過火途城并沒有因此而荒廢,反而随着魔族和人族之間關系緩和,成了一處互通有無的貿易往來之地。
淅川雖然鮮少有人族需要的資源,卻盛産黃金和“鴿子血”。固而火途城中有不少手工匠戶,專門制作黃金和紅寶石鑲嵌的珠寶。
李攸甯借口說自己身體疲累,兩人入城後直接尋了一處環境還算不錯的客舍落腳。
原本是想要拉着對方一起做些“恢複靈力,有益身心”的樂事。可我們的曲掌教不解風情,一本正經的表示自己不累,還想出去走走打聽打聽有關望鄉城的事。
如此光天化日,實在是不好勉強。李攸甯隻得退而求其次,準備陪着“夫君”一起在城中逛一逛,也算體驗一把異域風情。
想到這裡,李攸甯再次将出門時從師姐那裡借來的衣服換上。又對着鏡子倒騰了半晌,企圖梳一個簡單的婦人常見發髻。
隻不過向來無此經驗的李攸甯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愣是眼巴巴的失敗了七八次,都沒辦法将最簡單的堕馬髻梳出個人人樣。
直到最後,還是曲掌教親自出馬,親手幫她固定着頭發,才堪堪達成目的。
完成之後李攸甯隻覺得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長舒一口氣,簡直比練了半天的劍都要心累。
李攸甯換了裝扮,緊跟着一下子就徹底沉浸在角色之中。
隻見一名身材高挑,姿容清麗的小娘子,雙手挽着玉樹臨風相貌堂堂的夫君。一雙人影蜜意情濃的出現在街道之上。
那小娘子個頭雖高,卻作出一副嬌嬌袅袅的柔弱姿态,一雙眼睛更是長在了自己夫君身上。她的夫君則是眉目溫潤,雖然不曾像自己的愛侶那般時時注視着對方,可每每眼神掃過,也是滿目溫柔。
這兩人無論是樣貌,還是那女子旁若無人的恩愛姿态,于路人之中都顯得十分的出衆。以至于隻要有人經過都不免要去多看上幾眼。
對于這一切,李攸甯隻覺得十分有趣。曲雲清雖然有些尴尬,但憑借自己多年修煉出來的定力,勉強也能招架的住。
“這位小娘子,可需要進來瞧瞧!”
前方傳來叫賣攬客的生意,李攸甯擡頭一看,竟然是一家專門經售珠寶玉器的店鋪。
隻見那鋪門之上懸着一方匾額,上書“珍瑞閣”。
這店鋪看起來裝修的不錯,為何鋪中夥計會臨街叫賣呢?
李攸甯心中感到奇怪,便多看了一眼。曲雲清看她頭上隻斜斜的插了一隻用來固定道髻的烏木簪子,不由得心念一動,牽着她的手就跟了進去。
李攸甯看着他不解其意,還以為曲雲清是想要進去借着購買商品,打探消息。
店鋪的夥計見兩人跟了進來,熱情備至,連忙斟茶倒水,又端上了一碟瓜子點心備用。
隻見台面上琳琅滿目,可店鋪之中卻是别無他人。
生意竟然如此蕭條,也難怪夥計會如此。
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這偌大一間商鋪怎麼會如此蕭條。
“兩位貴客,不知道可有什麼心儀之物?”
曲雲清:“在下想為自己的新婚妻子挑選頭面,不知道掌櫃的可有什麼推薦?”
掌櫃:“這您可就來對地方了,在咱們火途城,珍瑞閣的手藝若是認了第二,可就無人敢認第一了。
客官請看,這些都是黃金和鴿子血打造的首飾,在别處可都是價值千金呐。”
李攸甯:“我看這金飾色澤不正,有些發紫,老闆您這不是摻了假吧。”
掌櫃被人懷疑自家首飾摻假,竟然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的解釋道:“一瞧您們二位就是外鄉人,不懂這其中的門道。我們這裡用的金子都是産自淅川,因為帶着些許紫色又被稱為紫金。您别看它顔色有些特殊,可純度卻是極高的,打造而成的首飾比普通金飾更為堅固,最适合用作精巧的鑲嵌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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