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甯的眉眼一如從前,唯有眼尾出隐隐有些發紅,深黑的瞳仁中暗藏血光,應當是當初被怨氣侵染所緻。
她的心性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至少過去,她的臉上從來不會露出如此冰冷又桀骜的表情。
“入魔?”李攸甯呵呵一笑,“這不正是師傅您心中所願麼?”
李攸甯欺身上前,上身逼近曲雲清坐的端正的身體,直接對方不躲不避,一雙秋水含星似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
她看着他目光平靜,毫無閃爍的看着自己,眼神中露出一絲錯愕。
“聽聞仙師回到山門,卻是卻受到道門圍堵,口口聲聲要您自證身份,是不是我這個邪徒替換的一縷幽魂。可今日一見,發現山下除了幾個不頂事的雜碎,倒也沒有其他人,不知道曲道長是用了何等方法驗明正身的呢?”
說到這裡,伸出食指朝曲雲清下颌處一點一托,半是強迫令他擡起頭來看自己。
曲雲清垂下眸子,不發一語。
當初的确有人質疑自己的身份,那些在淅川鬧了一圈全無收獲的修士,轉眼便跑來玄霄圍了個水洩不通。當時他的情況和李攸甯極其相似,之前在淅川就被郁壘道破他瀕臨突破的事實。
衆人圍堵了幾日,終究不見有人下山來解釋,卻是等到了一場真仙雷劫。
如此一來,自然不敢再有人繼續造次,紛紛打道回府。
隻是雷劫降下後,再沒有人見過曲雲清。随後衆說紛纭,有人說他已經應劫而死,也有人說他沒死但是不曾抵擋住雷劫,修為不升反降,因此不敢露面。當然也有人認為曲雲清不過是在閉關鞏固修為。曲真人修為臻至真仙,不屑與一群引氣和金丹修士計較。
至于事實究竟如何,或許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李攸甯見對方不肯回答自己,心中蓦然騰起一陣怒意。
“你過去可不是這麼倔強的性子。”
曲雲清側過頭,避開對方銳利無比的視線。見對方逃避自己,李攸甯心中怒意更勝,伸手卡主他的下颌,低頭貼近,兩人四目相對鼻息相聞。
“這一年以來,我對師傅可是日日夜夜思念的緊,今日難得一見,怎麼你倒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怎麼,不想再見到我了是麼!”
曲雲清:“并非如此……”還不等他說完,便被對方一口吻住。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吻恰如疾風驟雨,突如其來,勢不可擋。鋒利的牙齒反複齧咬着自己的嘴唇,帶起一陣刺痛,很快又變成一陣酸麻。
血腥氣在口中漸漸散開,曲雲清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似乎也因此變得越發失控。
“阿甯,你冷靜!”曲雲清奮力掙紮着,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可對方卻是如形随形,根本不給他半點逃離的機會。
“冷靜?”她冷冷一笑,“我不需要這些……”
一年前她因怨成魔,同時扛下九霄雷劫。腦中清醒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去找曲雲清。然而卻從郁壘口中得知,曲雲清已經抛下她直接返回了玄霄。
當時她隻想立即飛到他的面前與他當面質問,可是卻被郁壘直接投入了九幽冥火池。
郁壘告訴她,這是他與曲雲清早就定下的約定——如果李攸甯入魔,不必考慮其它,直接讓李攸甯接受九幽冥火試煉。
李攸甯在冥火池中足足燒了七天七夜,燒盡此生所有前塵因果,終于通過試煉。可那焚心噬骨的疼痛讓她永生難忘。她心中萬般不解,曲雲清為何要和郁壘定下此約,明明加入魔族并不隻有這一種方法。
當時她已經是經曆過天劫,修為提升,才勉強通過。可之前曲雲清一直讓她壓制修為,不讓她渡過金丹,如果自己在金丹境界入魔,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度過冥火試煉。
難道他是想要自己的命嗎?自己愛他深入骨髓,對方卻一心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李攸甯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徹底養好試煉留下的傷,第一時間跑來玄霄看他,卻看見對方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李攸甯:“看來師傅不曾想我,可我卻是想你的“緊”。”
說完她邪肆一笑,看着一臉茫然不解其意的曲雲清,笑意更甚。
“不過這裡不太方便,我們還是換個地方。”
她不由分說将曲雲清整個人打橫抱起,曲雲清想要掙紮,卻被對方身上激發的信香壓制的渾身發軟。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李攸甯已經将人放在了床榻上。曲雲清連忙坐起身,眼神中露出幾分慌亂。
“阿甯,你且聽我說。”
李攸甯伸出手指點住對方的嘴唇:“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隻需要知道,既然騙了我,就該接受我的懲罰,如若不願你盡管可以反抗。師尊不是已經度過了真仙之劫,難不成還奈何不了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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