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自己作出反應,卻見對方狠狠向後一退,莽撞又忐忑,一下子用力過猛,整個人差點滾落在地上。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看見李攸甯額前滲出冷汗,自顧自的狠狠的搖了搖頭,仿佛是在強迫自己清醒。
“你且先歇着,我明日再來看你……”她喘着粗氣慌忙轉身,連連後退,“以你現在的狀況和在道門中搖搖欲墜的地位,你自己應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曲雲清:“你若願意,可以留下,我說過,玄霄的山門永遠向你而開。”
李攸甯回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道門仙山竟然向魔族修士門戶大開?我且沒有聽錯吧。”
曲雲清:“靜室的禁制對你無效,玄霄的護山陣法毫無應警,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李攸甯愣了愣,忽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似是譏诮,又似是自嘲:“師傅的心意諱莫難猜,攸甯自以為猜中了一次,已經讓我心念具灰,又哪裡敢猜第二次呢。”
話音方落,還不等曲雲清再開口說些什麼李攸甯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他面前。
見對方毫無征兆突然消失,正如她消無聲息的出現。曲雲清神色黯然,呆坐原地。
片刻後他緩緩擡起自己的雙手,指尖亮起一點靈光,周身氣韻肉眼可見的發生變化,身體中遭受禁锢,如同死水的靈力漸漸流轉開來。于此同時,數道青色的斑紋如同水蛇扭曲蔓延,在他胸前的皮膚隐隐浮現。
随着靈力沿着經脈運轉周天,皮膚上的越發明顯。他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忽然吐出一大口淤血。
“阿甯,你回來了……”
他閉上雙眼,試圖平複體内靈力的波動,直到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身體内□□的靈力才漸漸平息下來。
雖然眼下還不是解除封禁的最佳時機,可李攸甯回來了,曲雲清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曲雲清将周身整理妥當,随手燃起傳信符,素問和靈樞師姐弟聞訊而來。
兩人見曲雲清周身靈氣萦繞,臉色卻十分蒼白,不約而同的關心起他的身體來。
“師傅,之前您以同心契為憑,為師妹受下一半雷劫和冥火試煉的威力,而後以傷病之身強行度過真仙之劫,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為何要提前打開封禁?當初您以仙體受魔火之劫導緻靈力混亂,此時尚未将九幽冥火的餘威耗盡,貿然動用靈力怕是會受到冥火焚心之苦!”
曲雲清神色淡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靈力之事無妨。如今阿甯的情況已經穩定,有些事情便不該再拖了。”
兩位徒弟的眼中滿是擔憂,卻礙于師傅說一不二的态度,隻能點頭稱是。
“綠竹最近如何了。”
曲素問:“一直待在幽篁别苑足不出戶,終日誰也不理,隻有孫玄能與她說上兩句話。如今修為上得到孫玄的指導,已經正式步入靈竅。”
原來當初她想要留在望鄉,卻因為仍是凡體不能長久耐受淅川魔氣的侵蝕,被孫玄敲暈了帶了回來。
“她當初說的那些話并非是受人指使有意挑撥,而是出于阿甯暗中授意,不過是意在撇清與玄霄派的關系。”
靈樞與素問不禁有些意外,兩人連連點頭。
曲素問:“她還是個孩子,自然不會有人為難她。況且她是攸甯的弟子,也算是玄霄門徒,我們自然會善待她。”
曲雲清将目光落在曲靈樞的身上:“你與楚寒舟是舊識。”
曲靈樞:“的确如此,早在二十多年前李攸甯盜……取走承影石離開門派之後,我也緊跟着外出探尋她的下落,在途中與楚寒舟結識。”
曲雲清:“你覺得此人品性如何。”
曲靈樞“他心性堅韌,毅力拔群,心思也十分缜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曲雲清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語氣有些反常:“你倒是将此人看的透徹。”
曲靈樞鮮少見自己的師傅對誰展現出如此在意的态度,心裡隐隐覺得有些奇怪:“師傅可是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異樣之處。”
曲雲清:“過去你可與他說過玄霄門内之事。”
曲靈樞:“卻是談起過一些兩派間的生活往事。但并不曾涉及各家内門核心機密。”
曲雲清:“可有過失去神志的時候。”
曲靈樞剛想回答沒有,轉而一想,自己與楚寒舟相交以來卻是有過兩次醉酒的經曆。一次就在一年之前,還有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
他遲疑開口:“似乎醉酒過兩次。”
曲雲清面沉如水:“何時。”
曲靈樞老實作答:“一次是在初識不久,當時我心緒低落一下子控制不住,便多喝了兩杯。還有一次正是在一年前,恰逢他來這裡通知東海之行後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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