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舟:“我的确與他相識。不過我早在二十年前就見過你。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找個合理的解釋罷了。”
李攸甯雙拳緊握,指節咔咔作響。
“你和當年害我師傅的人究竟有什麼關系!”
楚寒舟臉上露出自嘲的神情:“關系?能有什麼關系。你以為還會是我不成?你也不看看曲真人是何等修為。我當初能從你手中奪走寶物,都不過是占了出其不意趁人之危的先手罷了。”
他這話倒是說的坦誠,說自己偷襲卻絲毫不見羞愧。
李攸甯不耐煩道:“廢話少說,别想避重就輕。”
楚寒舟将他們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兩人周身氣機已經發生了變化,修為隻怕是更上一層。
忽而開口道:“這世間之事何其不公。為什麼有你們這樣天賦異禀的人。而我與師傅,終其一生也注定難逃寂寂無名。”
曲雲清:“在你這年紀,修為已經是不俗。而你師傅既然已經踏入踏入地仙之境界,早已經到聞名遐迩的道門名宿。”
楚寒舟冷冷一笑:“是嗎。可我自己卻不這麼覺得。我師父也并不這樣認為。”
李攸甯見他陰陽怪氣,正準備開口諷刺兩句,卻被曲雲清伸手攔住。
楚寒舟繼續自說自話:“想必二位已經有所猜測,才會去而複返,重臨此地。”
曲雲清:“當初漣月的神魂是不是你師傅帶走的。”
楚寒舟絲毫不見驚訝:“沒錯,當初我師父在戰場上偷偷将漣月的元神保留帶回東海。不僅如此,還勒令閣中弟子日夜供奉,妄圖以信仰之力将其救回。甚至願意以自身的精血為祭祀,試圖與之溝通聯系。
三百年前,師傅剛剛步及金丹,滿心熱血參與大戰。到頭來卻發現自己雖然是一門之主,又有金丹修為,可與其他人比起來根本就是雲泥之别。在戰場上不過一個照面,就被青萼用攝魂術控制住,成了倒戈相向的傀儡。
當初他成就金丹,雖然隐隐察覺後續修行難以為繼,卻仍然是滿心歡喜,自以為能成就一番事業。然而卻出師不利,不及真正高手的一合之力。
清醒後,發現自己僥幸活了下來,卻沒有人注意到他。自己不過是戰場上一枚可有可無,無人入目的棋子。
碧海潮升閣本就沒有深厚的宗門傳承,又遠在東海,隔絕塵世,長此以往,怕是很快就會徹底沉寂下去。
于是他便想到兵行險着,試圖得到上古真神的傳承,并為此立下契約,以自身為容器,助漣月重回于世。隻消來日她能帶領碧海潮升閣問鼎仙門,便算是不枉此生。”
楚寒舟說到這裡,眼神中露出十分複雜的情緒。
“我有時候在想,他為什麼要收我為徒。他明明把自己的性命賣給了别人,為什麼還要連帶着徒子徒孫一起葬送。
可如果沒有他,或許我隻能做一個終日看天靠海的漁民,說不定根本活不到今天。
你們說,我是該怨他還是謝他。”
李攸甯:“你是說微衍真人當初劫走了漣月的元神,這些年還一直想方設法的複活她?”
楚寒舟擡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不是想要複活她,而是她已經複活了。否則你以為,二十多年前,道門中誰又會是曲真人的對手。
我師父原來根本沒有多少天賦,殚精竭慮夜以繼日,也不過勉強成了金丹。原本是無緣仙途的。正是漣月的聚靈咒強行灌注,足足花費了兩百多年,直至他壽元将近,才勉強迎來天劫。
是可惜師傅一旦成仙,壽元得續,卻是到了于漣月交付約定的時候。也就是在二十多年前,他便不再是我的師傅了。”
曲雲清與李攸甯心中了然,原來真正的微衍已經死了,早已經被漣月替代。
曲雲清:“既然已經複生,那為何還要利用南疆巫觋,殘殺無辜之人。”
楚寒舟:“她本就不是人,元神又豈能輕易寄托在人身之上。況且我師父本就是勉強成就的修為,于她而言根本不相匹配。哪怕是自降神格,仍舊是因神魂過于強大而不斷侵蝕肉身。而今,她的身體已經快要達到極限。所以她一直在尋找合适的身體。
二十年前,她原本看中了曲真人的肉身,卻沒想到真人臨死之前放手一搏,企圖自爆神魂與之同歸于盡。她雖然及時阻止,先行打散了你的元神,卻也毀傷了紫府,使得你的肉身無法被奪舍。
後來她為了尋求能夠減輕自己的神魂與肉身不匹配的方法,便嘗試将不同人的魂魄彼此煉化融合,從此塑造出完美契合的試驗品。
君風行就是其中之一。隻是他的魂魄與他人煉化之後,并沒有在阿寶的身體上存活多久,雖然還能保留神志,不受阿寶殘魂的影響,可也因此失去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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