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蕭榮即将步入而立之年,專寵帝後,後妃們未有一兒半女,閑言碎語不斷……
夜深人靜,屋外秋風卷落葉,蕭蕭瑟瑟,幾番凄冷,隻道是:月夜苦寒。
蕭榮擡眸,睜着一雙通紅的雙眼,嘶啞着嗓音,問:“李煜,你說,朕多年來勞心勞力,為國為民,未有一日懈怠。為什麼……為什麼那幫迂腐的老臣還要逼朕!”
李煜在心裡歎了口氣,寬慰道:“主兒,夜深了,您是不是該歇息了,别累壞了身子。”
蕭榮雙手撐在書案上,削瘦單薄的身子被深紅蟒袍籠住,吭哧吭哧的呼着氣,明顯是氣急了。
有時候,李煜總不由得想,主兒為什麼不尋個郎君的肩膀依靠下,這麼累,值得嗎?
“明日兒,讓斐兒來一趟中宮。”
蕭榮撐着病體,削瘦單薄的身子挺直如松,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迫使她低頭。獨自研墨,狼毫沾墨,揮斥方遒,筆鋒淩厲,猶如墨灑。
“李煜,替朕取玉玺來。”她吩咐道。
李煜替她取來玉玺,雙手奉上,待看清明黃錦帛上的内容,面色陡然吓得大變,他極盡可能的壓抑住自己身子的顫抖幅度。
蕭榮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幹脆利落的印上玉玺,再卷起錦帛,疲倦道:“明日兒拿去藏于太極殿正殿的牌匾之後。”
南齊皇室立儲聖旨,通常藏于太極殿正殿的匾額之後。
李煜明白皇上這是定下了儲君。
翌日清早,李煜領着一行内侍,聲勢浩浩蕩蕩的将立儲聖旨藏于太極殿匾額之後。
這日早朝,硝煙散去,帝王與群臣難得平和溝通。
帝王将定下儲君之意告知群臣,群臣面面相視,紛紛猜測儲君之位花落誰家,帝王淡淡一笑,留給群臣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蕭榮沒有一兒半女,但是,她的兄弟姐妹們開枝散葉,兒孫滿堂,小輩濟濟。
定下了儲君,仿佛心頭的一塊大石放下,蕭榮踏入中宮顯陽殿便聽見秦皇後與蕭斐談笑之聲,她擡了擡手,示意身後的内侍止步,站在窗下聆聽室内的對話。
蕭斐是她大兄之子,大兄貴為長子,未登基時,勢力不容小視,她雖貴為嫡出血脈,也無濟于事,待得她費盡心思登了基,便尋了個由頭将他派去北伐,所派遣的士兵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她垂眸,看着地上凋零的落葉……陷入了一段年少時的回憶。為了除掉他,她不惜與北魏合作,割了一座城池,成功讓他死在了戰場上,事後風光大葬。而蕭斐是他的長子,這些年,她特地不過問蕭斐府中之事,任由其餘皇孫貴族擠兌他。
也算是他心志堅定,沒有被養廢!
殿内傳來一聲歎息,随後秦皇後的聲音響起,“皇上讓你來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她倒是好,也不露個面。”
“娘娘,皇上他日理萬機,想必是有要務在身……”
蕭榮示意李煜,李煜唱喝道:“皇上駕到——”
殿内傳來絮亂的腳步聲,蕭榮佯裝剛到達的模樣,明黃皂靴邁入殿内,殿内便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宮人,秦皇後上前,委身福了福,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身後跟着蕭斐,蕭斐雙膝跪地,行了大禮,恭敬道:“斐兒叩見皇上,皇上萬福。”
蕭榮扶秦皇後起身,帝後攜手并肩前進。
“斐兒何必行此大禮,倒是見外了。”
蕭斐聞言,頭低得更低,他行禮的動作十分标準,完美得讓人挑不出毛病。
蕭榮心懷天下,侄兒蕭斐雖是與她不對付的亡兄之子,但經她一段時間的考證,了解到他品性賢良,行為方正,在年輕一輩的皇族之中,他是佼佼者,值得立為儲君。
待得帝後齊齊坐下,蕭斐才在蕭榮授意的内侍的攙扶下誠惶誠恐的起身。
她在心裡歎息:蕭斐什麼都好,就是面對她,膽子小了點兒!
蕭榮按照照例詢問蕭斐的近況,語氣不冷不淡。
蕭斐語氣乖順,一一作答。
蕭斐的父親死在北伐戰場上,為了安撫将士,蕭榮封了其子為一品親王,尊稱肅王,授金冊金寶,良田千頃,歲祿萬石,黃金古玩無數,府置官屬,護衛三千人,雖無實權,王侯大臣見而拜谒,無敢鈞禮。
其榮耀,無人可比。
蕭榮身子不适,與蕭斐說了一會兒話,便面露疲态,秦皇後觀察細微,蹙着眉頭,輕聲問:“皇上怎麼了?這麼久了,病還沒好?”
蕭榮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驚慌,吩咐蕭斐跪安,這才以手撐額,阖上眼,聲音微弱,道:“老毛病了,太醫說是積勞成疾,休整休整便可。”
“皇上,太醫既出此言,你便要謹遵醫囑,放下手頭公務,暫且調養身子。”秦皇後站起身,熟練的替蕭榮緩解疲勞,她蔥白修長的玉手撫上她的太陽穴,輕輕按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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