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齊念真的十分震驚,她真的沒想到,宋吟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去。
“遇到他的時候,是在深秋,母親去世一周年的祭日,我因為忙着工作和考試,沒能回去。那天晚上我加了很晚的班,疲憊和難過在母親去世整整一周年徹底釋放出來,我什麼都顧不上坐在路邊大哭起來。”
說起和韓嶼的相遇,宋吟臉上有了笑容,笑容雖然淺淡,卻充滿了向往和溫柔,美好的一碰即碎。
“我哭的很大聲,路過的人都用一個奇怪或者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一眼,随即又匆匆離去。哭了許久,韓嶼從那裡路過,遞給了我一張手絹,問我是不是迷路了,要送我去警察局。”
那是母親去世後,她第一次哭出來。
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天就突然一瞬間想哭,然後便怎麼也止不住地放聲痛哭起來。
“你說他好不好笑,我都那麼大了,他還把我當成一個迷路的小孩子,要帶我去找警察叔叔。”
“然後,他就坐在我旁邊,也不說話,不問我怎麼哭。就這麼坐着,看着行人車輛,聽着我的哭聲,仿佛是在做一個傾聽者。直到我不哭了,眼睛腫了,喉嚨沙啞,他才問我住在哪裡,說很晚了要送我回去。”
宋吟看着屋頂的眼神極為的溫柔,眼裡的笑意溢了出來。
“很巧合的是,我們居然是同一個大學的,但不是一個學院的,我是新聞學院的,他是法學院的。那時候他是副教授,還沒升教授,我是學生。我20歲,他不到28歲。”
“你左腰側的傷就是在他去世的那場車禍造成的嗎?”齊念聲音有些哽咽。
她知道宋吟學曆挺高的,是滬城最好的那所大學畢業的,韓嶼那麼年輕就是那所大學法學院的副教授,肯定是非常優秀的,而且家世又好,韓家在滬城也是有名有姓的。
“嗯。”宋吟點頭,手摸着腰側的疤,明明已經結痂了,卻越來越來疼。
忽地就想起,每次傅沉和她親熱時,都會撫着這條疤,眼裡帶着一絲厭惡,他并不是厭惡這條疤痕醜陋,而是厭惡她把他當成韓嶼了吧。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記得韓嶼的,又或者是什麼時候開始潛意識的忘記他的?”齊念問。
如果隻是淡淡遺忘的,那什麼都有迹可循,可這幾年的宋吟真的一點都不記得韓嶼,半個字頭沒提起或者說漏嘴過,一心一意的愛着傅沉,根本不像是把傅沉當成了韓嶼。
“我不知道。”宋吟收回看着天花闆的視線,笑着看向齊念:“好像就有一天醒來後,突然就不記得了。”
齊念瞬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宋吟雖然是笑着的,可笑容十分的悲傷落寞。
“韓嶼在護着我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讓我忘記他,好好生活。可能就因為這樣,我潛意識的忘記了他吧。”宋吟抿着唇,眼眶瞬間變得有些模糊。
她趕緊仰起頭,不讓眼淚的淚水流出來。
等眼裡的淚水憋回去後,她才低下頭說:“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醫院裡呆了。醫生先前檢查的時候,也說可以出院,說我的傷其實不算嚴重,回去靜養就好,就頭上撞傷的地方按時換藥就行。”
她的傷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理上的。
“你既然要堅持出院那就出院吧,我去辦出院手續。”她不想呆在醫院,齊念也不好堅持讓她繼續住院,反而讓她的病情更不好回複。
“你最好還是和傅沉說一聲,免得他跑來醫院,你高燒昏迷的那幾天,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着,工作都是秘書送到病房裡處理的。”她又補了一句。
“我知道。”宋吟點點頭。
“那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看會兒手機,最近應該不少人找你。”齊念說着往病房外走,打開病房門就愣了一下。
宋吟朝病房門口看過去,就見傅沉站在外面,俊美的面容表情冷淡,似乎是站了有一會兒。
她也愣住了,一時間就隻是望着他。
齊念轉頭看了一眼宋吟,又看着傅沉,直接道:“正好我要去辦出院手續,你和我一起吧,當時是以你的名義辦的住院手續。”
說着,她直接拽着傅沉走了。
宋吟知道齊念是不想讓自己尴尬,所以将傅沉拉走了,可能是還想叮囑傅沉什麼。
她覺得其實沒必要,她不是尴尬,而是心虛。
在病房裡站了一會兒,她拿起一旁床頭櫃的口罩戴上跟了出去。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轉角處傳來好友的聲音:“我覺得為了她好,你這段時間還是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也别去找她吧。”
“什麼意思?”傅沉冷聲問。
宋吟輕聲走過去,倚在了拐角處的牆上,看着走廊對面的牆,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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