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以前一雙按在二胡弦上能翻出花來的手,現在竟然隻能做這種類似小孩才做的訓練。
程航一忍不住笑着歎了口氣,聲音被徐開慈聽到了耳朵裡。他轉過頭來,冷聲輕斥:“皮癢了真是,都敢笑話起我來了?”
程航一聳聳肩,幹脆直接朗聲笑起來,“我哪兒敢啊?我就是看外面下雪了,心裡還挺開心的。”
徐開慈讓護工幫他把手放在操縱杆上,他自己慢悠悠地按着操縱杆來到窗前,還真的下挺大的,洋洋灑灑把小區換了個顔色。
饒是他從小在上海長大,也很少看過那麼大的雪,上一次看到大雪漫天,好像還是大學的時候陪着梅靜和外婆去國外旅遊滑雪的時候看到的。
徐開慈歪靠在輪椅上,揚起嘴角笑說:“程小爺那麼土的嗎?這些年日本美國俄羅斯都去過了,還沒見過雪啊?也值得你看這麼半天,還能笑出聲來,真沒出息。”
程航一繞到他後面把輪椅往後拉了一點,剛剛為了方便看雪,他開了一點點窗戶。怕徐開慈靠得那麼近,被冷風吹到回頭又感冒。
他轉身把窗子關上,就靠在落地窗嵌的欄杆上抱着手對徐開慈說:“外面的雪是外面的雪,和家裡下雪不一樣。你别說,不管是在y城,還是在上海,我真的一次都沒見到那麼大的雪,我真的還挺喜歡的。”
小的時候可能一包辣條就能開心很久,再長大一點就會想要更多,最新款的MP3手機,又或者是酷炫的山地自行車。而現在成年了,賺的錢也還算可觀,物質上能不需要向家裡伸手要錢就能滿足自己,卻已經沒有太多的東西能讓程航一那麼開心了。
家裡的雪……
徐開慈心裡湧動上來一點溫暖,他笑了起來,仰了下頭用下巴指着窗外同程航一說:“那麼喜歡?那下去看看啊,光站窗子口看有什麼意思?”
“真哒?”程航一眼睛一亮,随後又滅了眼底的那點光,他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看窗外說:“算了,一個人沒勁。外面還那麼冷,我不去,我要在屋裡吹空調。”
徐開慈按着操縱杆往前一些,輕輕撞了一下程航一的腿,他清淺笑着:“我想去,我想下去看看。”
這架輪椅是今年徐開慈生日的時候程航一送他的禮物,相比較以前梅靜替他買的那架這架幾乎算得上是為徐開慈量身定制的。他坐在上面要比以前穩當很多,除非要坐很久,去很遠的地方,否則都不需要替他綁上那兩條礙事礙眼的安全帶。
美中不足的是,為了确保坐在上面的人安全穩當,也為了保證輪椅的功能,這架輪椅做得有些寬大,甚至略顯笨重,徐開慈骨架那麼大的一個成年男性坐在上面都顯得有些瘦弱。
并不是徐開慈和程航一想象得那麼美觀。
以前徐開慈坐在輪椅上腳面還能伸出來一些,他養成習慣每次坐在輪椅上想要和程航一玩鬧就會開着輪椅輕輕撞一撞徐開慈的小腿。後面換成這架輪椅,撞到程航一的小腿就不一定是他的腳了,也有可能是延伸出來的腳踏。
腳踏頂着程航一的小腿讓他有點不舒服,他拉着臉彎下腰來一把摁住徐開慈的輪椅,“疼的呀,每次都撞我,謀害親夫麼這是?”
徐開慈聳動肩膀,把胳膊帶起來擡高,他伸手蹭了蹭程航一,面帶狡黠地說:“那你帶我去,我都好久沒出門了,你自己算算我有多久沒下過樓了?也不能軟禁我吧?”
程航一受不了徐開慈這樣,這人真的挺沒臉沒皮的,上一秒還拉着臉教訓着他,下一秒就可以低聲軟語地扮可憐。
他把徐開慈的手放回到輪椅上,一臉不悅地回他:“做夢呢?外面那麼冷,你要是病了我非得被你媽把皮給扒了。不去不去,别想扮可憐,小爺我不吃這套。”
“那你可别後悔啊,奇了怪了我又不是非得要有你才能出去,家裡那麼大個護工還不能帶我出去了?”徐開慈瞥了程航一一眼,說着就往後退還仰頭叫護工來幫他換衣服。
程航一急忙走上前去,推着他進了房間,嘴底下嘀咕着:“徐大少爺,徐大祖宗,我陪你去還不行嗎?先換衣服,穿暖和了再去,溜一圈就回來……”
“知道了……怪啰嗦的,跟個老太太似的。”
癱瘓後徐開慈很少會在那麼極端的天氣下出門,大多數時間空調房裡呆着的他穿得都不多,這還是頭一次被程航一包成這樣。
程航一把徐開慈抱起來坐輪椅上,徐開慈把輪椅方向調換到穿衣鏡前,先是一愣,後側頭對着正在穿外套的程航一怒吼道:“程航一,你特麼把我穿成了米其林輪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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