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好像很管用,以前也用這些話安慰過甯望。可能說多了,也順便安慰了自己。
輪椅慢慢進到客廳,卻在拐角的根雕處重重地撞了一下。
徐開慈回來得太突然,家裡沒有一丁點準備。甚至沒時間讓家裡搬挪一下這些東西,可以讓徐開慈的輪椅順利地駛進去。
梅靜心疼地替他揉了好久,又慶幸還好不是尖銳的,沒磕破,隻是淤青在所難免。
梅靜揉着揉着又想掉眼淚,咋咋呼呼地招呼人來趕緊把這根礙事的東西搬走。
她環顧一圈,發現這些東西還不少,讓底下的人今天趕緊把這些東西收拾了,該放哪裡放哪裡,總之要給徐開慈騰出寬闊的可以活動的空間。
徐開慈看着梅靜緊張的神情,本來想說不用的,他住了一年公寓磕碰多了去了,他早就習慣了磕碰,反正又不會疼,再加上他沒有那麼喜歡坐在輪椅上晃悠。可擡起頭來看到梅靜含着眼淚的眼睛,這些話又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東西可以搬挪好解決,真正讓梅靜覺得為難的是徐開慈原來的房間在三樓,而以徐開慈現在的情況每一級台階都是珠峰一樣的存在。
她咬着嘴唇思索再三,彎下腰摸了摸徐開慈的頭,為難地開口:“小慈咱們住一樓的客房行嗎?媽給你布置一下,還布置成你以前房間的樣子。”
“不用布置了,這樣就行。”
徐開慈是真的覺得都不重要,而且梅靜這樣太奇怪了,就好像要把這些年來沒能給徐開慈的愛要在這刻全部補上一樣。
沒必要,補不上的,他再也站不起來了,而這一切其實追根究底,也不應該讓梅靜來補償。
徐開慈不需要補償,他回來也不是來享受天倫之樂的。
徐開慈擡手蹭了蹭梅靜的腿,擡頭像還在上學那樣和梅靜開玩笑一樣地問她:“媽你對我什麼時候那麼客氣了?我又不是回來做客的,您這樣會把我吓跑的。”
他語氣變得有點嚴肅,又像是懇求:“就還是像以前那樣行嗎?不要想那麼多,也不要覺得難過或者愧疚,就把我當做您兒子,就隻把我當您兒子。”
梅靜就像水做的一樣,聽完徐開慈說的話,又想哭,嘴才癟下來,徐開慈的臉就立馬拉了下來:“唉呀别哭了,我跟您說我現在可不能太緊張,不然會痙攣的,到時候難受的還是我。”
梅靜癟着嘴愣着,過了一會又笑了起來,捏着徐開慈的臉裝腔作勢地罵他:“怪誰?還不是怪你不好好複健,你看看瘦的,隻剩把骨頭了都!”
徐開慈能回來,還有那麼大變化,梅靜當然開心,開心得連說話都變得無與倫比。
可真的到要幫徐開慈,梅靜又變得手足無措,扪心自問這三年,她喂徐開慈吃飯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更别說其他的更細緻事情。
就比如現在徐開慈說自己困了想睡會,梅靜能做到的就是招呼保姆把徐開慈抱上床,再替他蓋上被子僅此而已。
她完全不知道應該幫徐開慈在關節處墊個墊子,也不知道要幫徐開慈把衣服褶皺拉平。
不,她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她不知道這麼軟的床根本不适合徐開慈這樣的人睡,更不知道過一會需要幫徐開慈翻個身。
不知道太正常了,梅靜這輩子可以算養尊處優,少女時期被全家疼着,後面進入影視圈後更加不需要她操心别的,就算是息影回歸家庭,也隻需要做好徐太太。
就算不是這些,她也沒什麼義務去學怎麼照顧一個癱瘓病人。
徐開慈這件事,就算是對徐春晔來說,都是一場天大的意外。
徐開慈從公寓出來前早就預料到這些,他吃了比平時還多一倍的止疼藥。所以這一覺他睡得沉,後面那些細細密密疼痛和不舒服他也能壓得下去。
他在靜靜地等着徐春晔回來,其實心理陰暗點想,疼着反而更好。疼着就沒那個力氣去和徐春晔吵,又或者能讓徐春晔看到他的疼痛,他的不便,這樣徐春晔會不會也就心軟,就不會那麼兇了。
——
梅靜還在想要怎麼對徐春晔開口說這件事,從徐開慈睡着以後她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中途也打過電話給徐春晔,可等丈夫接通電話,梅靜又怎麼都開不了口,隻岔開話題問他今晚會不會回家吃飯。
這會天已經擦黑,離晚飯時間越來越近,梅靜的心就提得越來越高,白天打的腹稿這會早就忘記得一幹二淨。
門鈴響了好幾聲,梅靜就站在門口怎麼都不敢開門。一直到門外小聲地喊了聲:“阿姨,是我,我是程航一。”
梅靜高高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又立馬提起來,他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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