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讓徐春晔就算不理解不明白,也要知道他的痛苦。
隻有這樣,才能加劇徐春晔的自責和愧疚,才能心甘情願地還他。
清粥見底,徐春晔還抽了張紙替徐開慈把嘴巴擦幹淨,隻不過這次他沒敢在看徐開慈,眼神一直飄忽不定,連擦嘴的動作都做得有些敷衍。
他站起身來把紙團扔進垃圾桶,拿着報紙就打算離開。
徐開慈害怕自己逼得緊,徐春晔反而會起疑心,這會也隻是靜靜目送他離開,不說什麼。
他垂着頭想着還能用什麼辦法,實在不行,梅靜的人脈可不可以用?她隐退多年,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說話的地位?
正在想這些事情,都沒發現徐春晔又折了回來,還蹲在他前面,替他把腳拾起來放在踏闆上。
徐春晔本想将他的腳放正,卻發現隻要他一松手,徐開慈的腳就扭着歪朝一邊,根本沒辦法。
無奈隻能這麼放着,想不出别的處理辦法。
他站起身來,手像不知道要放在哪裡一樣,最後才放到徐開慈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情債的事……你别多想了,我會看着辦的,你就在家安心養身體。”
第44章
“呼……呼……”孟新辭微微喘着粗氣,那麼熱的天坐那麼久的車,又接着一口氣爬六樓是有點吃力,可難受壞了。
待氣喘勻,孟新辭慢慢在走廊上走着,透過玻璃窗一間一間地朝教室裡搜尋着,最後在走廊盡頭的一間教室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
他背靠着牆柱,雙腿交叉以一個比較放松的姿勢靜靜等着教室裡下課。
大概孟新辭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有一天程航一能在一幫半大孩子面前,裝作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真的在一本正經地教這群小孩。
上學那會他絕對不是乖順的那一挂,初中就不說了,高中也沒少和老師對着幹。至于大學就更不用說了,都不能說是野馬,就是匹瘋馬,拉都拉不住。
原來瘋馬也有一天,會為糧草低頭。想到這個,孟新辭有點哭笑不得,哂笑着打開手裡一直輕飄飄握着的那張邀請函。
教室窗戶雖然是用的隔音玻璃,不過不影響視線。程航一看到在外面靠着的孟新辭了,他微微擡頭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時鐘,已經沒幾分鐘了,索性轉過頭對着學生宣布下課。
大夏天還上沉悶的樂理課真的非常無聊,半大孩子們都已經昏昏欲睡,一聽到老師說下課,立馬又醒了過來,歡呼着前推後搡地沖出教室。
程航一也混迹在人群中,隻不過他走得慢一些,手裡還捧着個保溫杯,立體的眉骨和鼻梁在臉上投射下一片淡淡疲憊的陰影。
他慢慢走向孟新辭,垂着眼眸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距離上一次見到孟新辭,已經一年又八個月了。
上一次程航一慢慢走向孟新辭的時候,還帶着滿心的歡喜雀躍,甚至再準确點,應該是類似于偷腥一樣的小激動。
結果這次見面,這些情緒蕩然無存不說,相反程航一心底裡有點不想見到面前這個人。
見到了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連好久不見都懶得開口。
上了一下午的課,他喉嚨有些幹燥,在靜默中擰開保溫杯喝了口胖大海泡的水。孟新辭看着保溫杯裡蒸騰而上的熱氣,不禁笑出聲,“我還以為你隻會和冰可樂,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捧着保溫杯的一天。”
要知道以前程航一可是冬天都要喝冰可樂的人。
程航一小口小口的啜着,被熱水燙到後還會像老頭那樣長長歎一聲,實在有點好笑。
他眼眸垂着,不怎麼去看孟新辭,連回答的聲音都淡淡然,一點不像以前在學校裡那個程航一。
“你來試試講一整天的課,沒辦法不喝點下火的,就得去醫院了。”說到這裡,他扯了一下嘴唇,做出苦笑的樣子,“這不是病不起麼?”
他聲音還有點啞,聽着就更不像一個二十六七的男人,配上他疲憊的樣子,往小了說都有三十。
孟新辭不可知否地點點頭,病不起這種日子他過過的多了去了。
孟新辭雙眼緊緊地盯着程航一看了許久,看出他也不是那麼想叙舊或者開玩笑的樣子,便也懶得再把這份客氣繼續下去,打算直接切入正題。
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将手裡的邀請函遞給程航一。
“前面的已經打點好了,本來可以給你弄一個地區前十的,但是有點來不及了,不過前十五和前十也沒什麼區别,這種比賽,嗨,你就去就行了。”
這兩年這種比賽太多了,大多數也就昙花一現罷了,能真的站出來的少之又少。讓程航一去參加這種比賽也就是在人前露個臉,後續的安排徐家早就打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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