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初?你怎麼了?”
陸允初立刻聽出是甯若薇的聲音,她最近參了個旅行團到日本玩,可能不是用自己手機打的,來電顯示都沒有。
“沒什麼。”
“白天太趕,沒顧上給你打電話,”她有些歉疚地問,“在忙嗎?沒打擾你吧?”
“沒事。”隔着一道玻璃門,露台的甯靜與會場内的嘈嚷判若兩個世界,他不急着回去。
甯若薇主要想問他要什麼禮物。
“算了吧,買多了你帶着不方便。”陸允初不怎麼在乎這些,以前他從國外回來,也沒給身邊的朋友帶過特别的東西;再說現在網購那麼發達,真有需要也不一定非到當地去買。
甯若薇以為他客氣,便說看着買,後來抱怨起同住的室友。
她直來直去,從不掩藏負面情緒,旅行分到的室友是個醫生,潔癖得厲害,第一天不小心碰了對方的東西,道歉過還被甩了一天的臉色;第二天她在自己床上吃東西,那人嫌她不講衛生。
“我在自己床上吃關她什麼事!”
電話說着說着全成了吐槽。雖然陸允初也不愛在床上吃東西,但甯若薇在氣頭上,現在不是提醒她注意生活習慣的時候。
“你在哪打電話呢?”陸允初問,“不怕你室友聽見?”
“她出去了,”甯若薇又牢騷幾句,話音一頓,“安媛又回來了……”
“誰?”
“就是那醫生,她叫安媛,我看見她在樓下呢,”她吐了口氣,“行了,我回去再找你吧。”
“哦,别買東西了啊!”
甯若薇挂電話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陸允初從露台回到主廳,先前撞到自己的男人不見蹤影。他根本沒打算為這點事跟不認識的人糾扯,反松了口氣。但是衣服髒了,再待下去不太合适,他向認識的經理說明情況,借機提前離場。
酒會之後沒幾天,身體底子一向不錯的陸允初突然病倒,感冒來勢洶洶。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發燒導緻全身酸痛,幾乎什麼也做不了,頭部更是幾欲炸裂;普通的感冒藥不管用,止疼片又治标不治本。
第二天一早,發現病症全無好轉,他強忍着難受去了離工作室最近的人民醫院。
可能季節原因生病的人多,門診大廳熙熙攘攘,窗口前更是人頭攢動。他沒有預約,光是排隊挂号就等了十幾分鐘。
陸允初從窗口護士的手中接過自己的醫保卡,手機适時地“嘀”一聲響,挂号成功的提示信息發過來:【您已成功挂号内科門診安媛醫生……】
安媛?陸允初一看到這行字打了個激靈。甯若薇抱怨過的那個醫生好像就叫安媛,她們的旅行按說也結束了。可是會有這麼巧的事嗎?還是重名呢?
稍一愣神,後面的人撞了他一下,陸允初意識到擋了别人的路,匆匆說了句“抱歉”,從排隊的人群中退出。
第6章你生病了吧?
“彥川,好久沒見你了……”
人民醫院的單人病房裡,頭發花白的老人斜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落在床邊幫她削蘋果的青年身上。
“我這不是忙嘛,”周彥川一臉笑容,把去皮的蘋果切成小塊,“阿姨啊,您以後就安心歇着,有什麼事,我跟子揚幫您罩着。”
“是,”老人的面容舒展開來,“子揚他跟着你幹,我是一百個放心。”
聞聲而入的莫子揚裝作吃味地調侃:“媽,我都不知道誰才是您兒子了。”
“就你會胡說,”老太太沒放在心上,接過周彥川遞來的小叉子吃起了蘋果,“哎,你們都來醫院,公司的事不管了?”
“阿姨”,周彥川提醒道,“今天是周六。”
“哦……我是真的有點糊塗了。”
“媽,就算不是周六,公司跑兩個人也倒不了。”莫子揚一陣打趣,老人直嗔怪他沒正形。
莫子揚是周彥川公司的副總,也是與他一道創業、同甘共苦多年的兄弟。兩人的相識完全是因為病床上的這位老人——莫子揚的母親安婉。
十年前,周彥川還在外面打工,當時與女友租住的公寓就是安婉的房産。安婉知道他是縣城裡來謀生的,能吃苦又樸素,對他照顧有加。
後來女友的家庭出了狀況,兩人不得已分手。周彥川在那之後,經曆了一連串工作與生活上的困境,母親的身體也每況愈下,被他接來城裡養病,經濟上的負擔愈來愈重,甚至承擔不起公寓的房租。
安婉不僅沒有攆他走,反而收留他們母子,适當減免他的房租,還與周母成為了好友。承此善意的周彥川在那段時間沒有過度消沉,慢慢振作起來。自己的母親去世後,他一直将安婉視作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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