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骁,”他開口便是嘲諷,“原來你就是通過體驗不同人的身體來獲得靈感?他是你的缪斯?”
“他不是,你才是,”孟骁無視他帶刺的話語,“我相信你也需要一個靈魂契合的伴侶。”
“不好意思,”陸允初朝他投去輕蔑的一瞥,“我從來不需要借助他人完善靈魂,恐怕無法體會到你的煩惱。”
孟骁當然了解陸允初的個性,當年就是這種個性讓他又愛又恨。
正因為天賦異禀,陸允初可以輕巧地藐視一切自己珍重的東西,可以三言兩語地點撥他一兩周都無法突破的瓶頸,再輕飄飄地落下一句“這不就行了嗎?”他們甚至不是同一個專業方向;讓孟骁覺得一直以來的努力仿佛一個笑話。
當初那個引他犯錯的男生不一樣,沒有陸允初的高高在上和漫不經心。他崇拜自己,望着自己時雙目放光,在對方身上孟骁體會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熱情。
然而他很快就膩了,到最後時常念想的竟然還是從未仰視過自己的陸允初。
“是嗎?”孟骁斂起戾氣,“那你為什麼留了長發?”
陸允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前幾年一個理發師說他的頭發自來卷,可能更适合留長,他就嘗試了這種發型,跟孟骁又有什麼關系呢?
“你以前一直是短發,”孟骁補充道,“難道不是無法忘記過去才改變造型?”
“孟骁,”陸允初差點再次笑場,“你這麼普通,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你——”
“你是來幹嘛的?”他不耐煩地攤開手,“複合就算了,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好,不談複合,”孟骁深吸一口氣,“我們要不要做點更直接的交易?”
“什麼?”
“各取所需。”話一出口,他的眼角暈開不加掩飾的玩味色彩。
剛才還滿口靈魂伴侶,大放厥詞,現在就開始“各取所需”了。
陸允初總算看出來,這小子是剛回國空窗期,寂寞空虛冷,沒找到合适的炮友,才會想起他這個老情人。
“我跟你各取所需?我圖什麼?”陸允初放下翹着的二郎腿,撚掉即将燃盡的煙蒂,再重新點上一支,“圖你早謝,還是圖你金針菇?”
孟骁的臉色驟然鐵青。與此同時會客間的門把手咔哒響了一聲,聲音不重,陸允初還是能察覺到。
“誰?”
天地良心,周彥川不是有意偷聽,他是有事找陸允初才過來,結果發現那個疑似對方前任的男人在裡面,門還沒關死。
他本來覺得這事跟自己沒關系,可聽着男人油裡油氣的腔調,不像個善茬,怕他找陸允初的麻煩,就在門邊上守着,直到被陸允初的孟浪發言激得失控,碰了把手。
“我。”既然被發現了,再躲閃也太小家子氣了,周彥川大步一邁進屋,順便把門扣上。
陸允初想到剛才的對話可能被聽見,後背頓時僵直。孟骁先站起身,與之對視,又轉向陸允初:“他是你的什麼人?”
一副理直氣壯詢問奸情的口吻令陸允初的火氣直往上竄,他猶豫了一瞬要不要眼電波請求周彥川冒充自己的男朋友,但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攆個蒼蠅而已,難道還要混合雙打?
誰知周彥川自作主張到他們面前,對着孟骁劈頭蓋臉地來了一句:“你配問嗎?”
“呵,”迫于他的氣場,孟骁微微吸氣,臉色由青轉白,“我隻想關心一下允初現在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是否——适合他。”
“多謝關心,”周彥川跟入了戲似的,“反正不像你又快又小。”
陸允初驚得險些露出馬腳,接收到周彥川暗中遞來的眼色。孟骁的眉目間滿是鄙夷,改問陸允初:“你就找這麼粗俗的人?”
“你不粗俗,難道是來找我聊藝術史的?”周彥川的戲台子都搭好了,陸允初也不能給演砸了,于是燦笑如花地面向周彥川,“這麼早就來了?晚上想吃什麼?”
“你定。”
餘光瞥到孟骁甩門離去,陸允初把刻意堆起的笑容一點點收斂至柔和不誇張的程度,對周彥川說:“謝謝你。”
周彥川也藏不住對那男人的幸災樂禍:“我反應還不錯吧?”
陸允初盯着他默不作聲。
“啊那個……”冷靜下來想想好像說得有點過頭,顯得太輕薄,周彥川緊着打補丁,“我我我亂說的,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就是想氣氣你那個……那個誰。”
起初他的确是以朋友的立場質問,一見對方那自以為是的态度,不怼死過去指不定哪天再來找茬。
“我知道,”陸允初的笑意未散,“我就是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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