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老師做什麼都成。”向歡喜來者不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坐起身來問她,“你說......蔚一鳴帥不帥?”
“......”何英楠盯着她瞅了幾秒,發現這并不是一句玩笑話。“還行。”是個中肯的評價。
兩人塗完指甲油關了燈,在黑暗裡東拉西扯地聊天,最後以向歡喜前言不搭後語的夢呓告終。
可是何英楠睡不着。好不容易才進入了半夢半醒的淺層睡眠。
其實她是班裡最早認識蔚一鳴的人。不過這件事兒從未曾和别人提及。這種相識就像心照不宣的秘密,也給了當初隻身來陌生城市求學的他們不一樣的慰藉。
高一開學前的暑假。何英楠早早地來S市的表姐家住了下來,除了在燒烤店裡幫忙,她最願意去的就是店鋪附近的公園,象牙白色拱橋和如茵的綠樹,讓她覺得有種家鄉的親切。
夏天的雨總是說下就下。何英楠那時候就是個潔癖患者,她開始踮着腳走路,到處尋找可以下腳的地方,并沒有注意到後邊路過的自行車。
“小心……哎呦!”一陣稀裡嘩啦的金屬撞擊聲伴随着一個男生的哀嚎聲,何英楠猛的一躲,雨傘掉進了路邊的水坑裡,摔斷了一支傘骨。
隻見一個男生一條腿支着馬路沿兒,正在扶着險些摔倒的自行車。
“你……沒事兒吧。”何英楠哆哆嗦嗦。
“還不是為了躲你!你沒事兒在大馬路沿兒瞎跳啥呢,也不走直線……”男生推了推眼鏡,“沒事兒,幸虧大哥車技好。”
“你的傘……”男生注意到。
那把淡紫色的雨傘如今沾滿了泥土,下邊就是地下水的井蓋兒,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污水。
“算了,破财免災。”這樣的一把傘還折了傘骨,在潔癖患者眼裡簡直是災難現場。
“這個給你。”男生從書包裡拿出一把雨傘,疊得闆闆正正。
“雨下大了,我先走啦!以後别在馬路邊上亂跑,多危險啊!”男生邊說邊消失在大雨中。
那是把黑色的大傘,把何英楠保護得嚴嚴實實,淋不到一滴雨。
慌亂中她沒看清男生的長相,隻是記得他戴着深紫色眼鏡,說起話來露出一口白牙。
她留着那把傘,卻再也沒遇到過那個男生。
直到新生報到那天,一個男生走上講台:“我叫蔚一鳴,愛好是……”何英楠瞪大了眼睛,原來是他,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小。
“啾啾啾啾啾啾...”向歡喜的鬧鐘響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亮天了…...”何英楠眼睛都沒睜開,翻了個身繼續睡。
“醒醒,英子!他們說現在開始洗漱,過會兒到樓下吃早餐!”向歡喜給了她一腳,但這一波喚醒無效。肚子咕咕叫的向歡喜沒辦法,隻能蹑手蹑腳起來洗漱。
終于何英楠扛不住大夥狂轟亂炸的語音電話,艱難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我們今天的目标是——冰雪大世界!”戴岚平吹響了沖鋒的号角,一行人飽餐過後就開始朝着目的地進軍。
自打大世界建成後,全國各地來參觀的旅客絡繹不絕。據說場内有長達300米的世界最長距離冰滑梯,大夥聽了都躍躍欲試,紛紛爬上最頂層排起了長隊。
“一個……兩個……三個……”初錦睿最先到達終點,坐在雪圈兒上數起了人數。
“為啥你們腦袋上都沒有雪啊?!”向歡喜最後一個下來,暈乎乎地走不成直線。
“因為……我們都不用腳刹!”淩厲哈哈大笑,“我說怎麼半天看不見你下來呢,原來你是自帶刹車啊,濺了滿頭白雪……”
大家後來又坐了雪圈兒和雪扒犁,向歡喜閑着沒事兒到處抓拍,手指頭凍得好像兩根胡蘿蔔。她忽然發現鏡頭裡不知什麼時候少了兩個人。
“我大學的時候最喜歡輪滑!這次一定要在冰上試試!”何英楠和蔚一鳴興奮地喊道,“敢不敢一決高下啊?!”
“到時候輸了你可别哭!”蔚一鳴表示願意奉陪。
兩人一起去門口的服務處租溜冰鞋。
何英楠手裡握着暖貼也不管用,幾根凍僵的手指愣是系不上溜冰鞋鞋帶兒。
“哎呀,等你系上溜冰場都打烊了!”蔚一鳴實在看不下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這手套戴着也太影響大哥發揮了,來,給你戴吧!”說着把手套遞給她,低頭系起了鞋帶。
傍晚的陽光灑下來,蔚一鳴頭上的雪漸漸融化成亮晶晶的水珠,像一隻毛色锃亮的小刺猬。
“啊......謝謝。”何英楠一改平時和他打嘴仗的伶牙俐齒,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看着他。
手套裡毛絨絨的,似乎還帶着蔚一鳴手掌的溫度。她不一會兒功夫就覺得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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