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藥草之後,陸楚白問男子,“你要不要跟我回客棧,你的傷不能這樣耽擱,需要立即上藥。”
男子欲言又止,身上的确疼痛難忍,加之家丁們還在街上尋找他,見陸楚白光風霁月,宛若仙人,他颔首同意:“多謝了。”
回到客棧,此男子娓娓道來,他叫烏淩,修仙小家族的庶子,去年來到無情鎮,打算參加無情門弟子選拔。剛進城,被一位頗有地位的裴家少爺看上了,生生擄回府。
烏淩雖然五官秀氣,骨子裡卻不願屈服,他被折騰了整整一年。
明日是無情門為裴蕭舉辦大乘期大典的日子,所有無情門的弟子皆去籌備大典,烏淩才有機會逃了出來。
陸楚白最恨這種人渣敗類,他擰了擰眉毛,這種人該死。
剛剛陸楚白檢查過傷口之後,陶元給烏淩上的藥,他身上太多傷口了,新傷加着舊傷,幾乎看不到整塊完好的皮膚,陶元有些哽咽:“師尊,我們帶他回去吧,他太可憐了,我看那些家丁兇神惡煞的,不會輕易放過他。”
烏淩搖頭,表情哀傷:“我這種不幹不淨的人,怎麼配與各位仙師同行?我隻求不要再落在那裴碩手上,了此殘生即可。”
“裴碩!”陸楚白再次确認:“折磨你的人是裴碩?”
“是他。”烏淩咬着牙,眼瞳裡是徹骨的恨意,“一年前,我初見他時,他說我像極了他的朋友。每每折磨我的時候,他興緻上來了,還會喚我做什麼子修!我根本不認識那人!清醒之時,他又說我不像,往死裡打我。”
陸楚白心抽痛了下,除卻烏淩烏青的眼眶,他憂郁的黑色眸子,跟郁子修的确有四五層相像。
陶元捂住嘴,聲音不甚清楚:“他說的子修難道是……”
剛好郁子修從外面回來,今日他們分頭行動,郁子修去了修白堂,一回來他便看見一男子坐在師尊的房内,師尊坐得距那男子很近,看向男子的眼神充滿關切。
陶元慌亂地起身:“子修,你回來了?”
“他是……”郁子修看了看陸楚白。
“我的病人。”陸楚白低頭寫藥方,“陶元,你跟子修去拿藥,剩下的傷口我來處理。”
郁子修還要上前,陸楚白對陶元使了個眼色,“你們快去。”
陶元拽着郁子修離開,“别看了,咱們先去,烏淩等着用藥呢。”陸楚白還沒想好怎麼跟郁子修說這件事,如果被他得知此事,以郁子修的脾氣,今晚就會去宰了裴碩那厮。
十八年前的事終于平息了,裴家正愁沒有恰當的借口再次發難,不能讓這件事再鬧大。
不過,裴碩這樣的小人不能饒過。
烏淩身上看得見的傷口陶元處理得差不多了。看他的坐姿,陸楚白知道他身上難以啟齒的傷口最為折磨。
“你那裡痛對不對?”陸楚白輕聲問。
烏淩瞳孔一縮,眼中閃過恥辱之色,“恩。”
陸楚白:“上藥之後,好得快些。”
“我不吃飯,三天之後自就會好的。”每次受傷以後,烏淩都是拒絕入食,根本沒有人給過他藥。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非人的折磨,那裡火燒火燎的疼痛。
即便如此,身體的疼痛也比不上裴碩對他尊嚴的踐踏。
陸楚白拿出一小瓶藥丸跟一瓶藥膏,“褐色的内服,綠色的塗在患處,你自己試一試。你不能不吃飯,這樣胃就餓壞了。”他吩咐店小二,“熬一鍋青菜瘦肉粥送來。”
身上陶元給他敷藥的傷口開始滋滋冒涼風,烏淩看着端上來的滾燙的熱粥,睫毛顫動了下:“仙師給我吃的?”
陸楚白提醒他:“小心燙。”
剛才周身上藥那麼疼,烏淩忍住了一聲沒吭,此刻,他鼻尖發酸,潸然淚下,“謝仙師。”
取藥的路上,陶元把烏淩事情的經過簡單告知了郁子修,不出所料,郁子修的面容仿佛結了寒冰,下一刻便要把人凍死了。
郁子修的事情,陶元也了解一些,由于長相清俊,這些年,明裡暗裡想要把郁子修當做爐鼎的人不少。
裴碩也是其中之一。
郁子修飽受這些無恥之徒的騷擾,對這些事深惡痛絕,否則十八年前,他不可能那麼氣憤,一掌拍死裴桑。
陶元也擔心他再沖動,“子修,答應我别去給烏淩報仇,對方或許又是無情門的哪個親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把烏淩治好,給他找一處安身之所即可。”他隐去了傷害烏淩的人正是裴碩的事,更不敢提裴碩仍惦記郁子修的事。
“你想的太簡單了,修真之人想要尋一個凡人有太多法子了,烏淩能躲到哪裡去?”修家店鋪裡,就有尋人符售賣,隻要有那人的頭發,或者其他物品,可以輕易追蹤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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