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仙府還有兩月就開的事,中洲的一些中小門派或許不知情,但離南海近的,以及一些有門路的人,多少還是能打聽到消息的。
是以臨近秘境開啟,聚集在白沙城的人也越來越多。
能得到青銅令之人,多半各自皆有奇遇,本身就有不凡的本事,有本事的人通常也都不是什麼脾性和軟之輩,而體修又講究大開大合力拔山兮,嗓門大脾氣爆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過這裡來來往往的都不是簡單的人,也有不怕這體修的,當即嗤笑:“提前倆月算什麼,我們早在黑石碑出現那年便在城中最好的客棧包了幾間上房,你能訂到房間才有鬼了!”
人群紛紛議論:
“真的假的?”
“怪道有個好心掌櫃建議我去隔壁的細沙城呢,原來有這麼多人未雨綢缪,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
“嘶,細沙城,離這兒可有足足三日的路程,也忒不方便了!”
此時又有一人諷刺出聲:“你們懂什麼!白沙城這麼大,青銅令又是有數的,難道這裡人再多,還能滿到住不下麼?無非是那些客棧将最好的客房留給三大仙門罷了,誰不想讨好三大仙門的人呢!”
提到三大仙門,原先沸沸揚揚的人群頓時如同被噤了聲,抱怨聲霎時小了下去,許多人眼神躲閃,往外退開,就連方才那聲如洪鐘的大漢也隻敢含糊地唾罵一句:“晦氣!”
蕭明樓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和他們站在一塊的東川月,啧啧兩聲,意思不言而喻。
東川月一手扶額,無聲歎氣。
七情宮對下約束還是很嚴苛的,東川月又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眼裡揉不得沙子。門内弟子在他影響之下少有品行不端仗勢欺人之輩,奈何三大仙門在外一向是被放到一塊去說,大家的名聲都被捆到一起去,但凡一家出了顆老鼠屎,三家都得擔着這禦下不嚴的名聲。
近年來天機門内争權鬧得不可開交,門主被數位長老架空,長老們又各自為政,勾心鬥角,全然顧不上門内弟子,弄得整個宗門烏煙瘴氣。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規矩形同半廢,天機門還是出了不少品行清正的弟子,不但自我約束,還把能管教的師兄弟妹一并約束起來。
真要論起出過名聲最糟糕的弟子的,反倒是……擎雲宗。
而那個以一己之力帶衰三大仙門名聲的、最糟糕的人……恰恰是蕭明樓本人。
什麼欺師滅祖啦,橫刀奪愛啦,掠奪鎮派仙寶啦,但凡是個屎盆子都能往蕭明樓的頭上扣,且流言還傳得有鼻子有眼,若說背後沒有推波助瀾之人,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所以一想到蕭明樓的難處,東川月心便軟了,自不會跟他計較。
然而蕭明樓卻好像還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嘴角噙着一抹笑,主動對那個已經準備給看守靈陣的兵衛掏靈石,準備前往細沙城的漢子說:“其實白沙城還有客棧是有空房的。”
那漢子譏諷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啊,留給那幾位不可說的大人物的嘛!”
“不,我說的是錦鯉客棧。”蕭明樓笑吟吟地看着他。
“錦鯉客棧?”壯漢茫然,“我跑遍了整個白沙城,壓根就聽過什麼錦鯉客棧啊?”
“的确,這裡現在還沒有錦鯉客棧。”蕭明樓對他神秘地眨眨眼,“但很快就有了。”
壯漢用一種想要揍人的神情兇狠地瞪了瞪蕭明樓:“你個小白臉玩我呢!老子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個發洩之所,誰讓你不知死活地撞上來……”說着就掄起了拳頭。
接着……
接着他就瞪大了眼睛,發現他高高舉起的拳頭砸不下去了。
“你……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壯漢性情沖動,卻不是個傻的,周圍人什麼都看不出來,可他卻能察覺到緊貼着自己皮膚的刺痛的殺意,近在咫尺,仿佛随時都能要了他的性命,這如何讓人不心驚肉跳?
若是此時有能将劍意修至“劍随心動”境界的,便能看出,這壯漢身周已經被密密麻麻不過寸餘的劍意包圍起來,鋒刃銳利無匹,全部指向壯漢渾身上下的破綻。
所以他竟是連動彈一下就不能了,維持着個滑稽的姿勢,壯漢冷汗如雨,頭大如鬥,嗓音也跟着顫了起來:“……前輩,有話好好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體修雖然走的是剛猛霸道的路子,看上去頭腦不是很靈光,實則他們對殺氣的感知更為敏銳,如此命懸一線的殺機,且來來往往的人竟還沒能發現,不是針對自己的還能是針對誰?
這體修看着粗犷,卻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他連出手的是誰都不知道,就先喊上一句前輩了——反正打不過的人喊前輩都管用,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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