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财主家的二兒子成婚在即,打的是整副的家具,薛連貴足足幹了一個多月,現在他家卻不給工錢。現在别說啟程上路,就連家裡的油鹽柴米都有些緊張了。
薛木匠是個倔種。他當初便跟丁财主說過,那桌子的木材不好,有些潮氣,若是用來打家具恐怕要開裂。
是那丁财主卻貪圖省些木料錢,直說這木材還可用,不肯再買。
薛連貴無奈,隻能依着東家的吩咐做出了木活,沒想到丁家婆娘轉過頭來卻死不認賬,還指示着自家的長工,打了薛連貴兩個耳光。
其實這丁家婆娘是有意的。自己的二兒子前程似錦,好不容易攀附上了縣裡的一門貴親。可他偏偏被薛家的病秧子迷了魂,見天嘟囔着将來要納薛冉冉為妾。
這要是舉人小姐知道,豈不是要氣得悔婚?
丁家婆娘覺得二兒子被病秧子的細腰迷走了魂,所以決定要給薛家點教訓,讓他們知道富貴人家的門檻不是那麼好進的,叫小蹄子趁早死心,少來勾搭她兒子,這才找茬虧工錢,還借機會教訓了薛木匠一頓。
巧蓮聽了氣得臉頰通紅,破口大罵:“瘟才養的,也太缺德了!怪不得先前都沒人肯去他家接工。”
第4章
薛連貴此時也緩過神來,那柳木桌子上不得台面。丁家用來成婚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紅木,隻有那張桌子看起來是給下人用的,偏偏拿來大做文章。
難道下人沒桌子吃飯,還能耽誤他家兒子成親?
很明顯那丁家是有意做套,早就想抵賴了工錢。木匠後悔極了,當初就連女兒冉冉也勸他别去接活,可他看着丁家給的工錢高,到底沒禁住誘惑,接了這惡心的差事。
冉冉一直在旁聽了,看爹娘氣憤難平,便勸慰薛連貴道:“爹,丁家那種惡人,還是不必跟他們費口舌,權當給他們家白打了副壽材吧。”
不過木匠夫妻顯然沒有聽進女兒細聲細語地勸慰。
巧蓮性格潑辣,這種自家男人吃悶虧的事情如何忍得?
她看了看家裡快要見底的米缸,實在是忍不住了,撂下飯勺,急匆匆解下圍裙就往村中主事的裡長家走,想要找裡長陪着她前去丁家評理,讨要工錢。
薛連貴不放心,讓女兒自己在家先吃飯,他也急匆匆地随着巧蓮一同出門去了。
薛冉冉怕爹娘吃虧,連忙一邊換外衫,一邊朝院子裡喊說:“娘,你若非要去,千萬别跟他們吵,隻說些訴苦揭不開鍋的軟話,再單誇他家二兒子的品德甚好,定然能在鄉試風評過關!”
可惜氣頭上的巧蓮并沒有将女兒的話聽進去——就丁家的老二,色痞一個!她瘋了才去誇他!
冉冉換完衣服時,爹娘已經出門,她急忙出門也想跟去。
可剛出門一擡頭,她便看見一個穿着洗得發白的青衫的男子立在了她家的門前。
那男人身形高大,矮小的薛冉冉隻能仰着頭看他,卻發現他戴着一頂帷帽,厚厚的面紗将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此時男子似乎也在低頭看着她,清風拂來,伴着籬笆旁一陣秋菊香氣,浮香吹得面紗撩動,卻看不清他的臉。
冉冉一時定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她笃定他不是村裡人,連忙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看着他。
顯然他是在等人,隻是不知在等誰。
就在這時,隻見隔壁的黃婆婆用一桶喂豬的泔水,從自家院子裡潑出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前些日子剛來我們村擄人,今日又變了花樣來诓騙!啊呸!什麼成仙得道長生不老?我們家個個都長壽着呢!”
羽臣并不知前些日子魏糾的門人剛來村中作亂。他陪伴主子在深山隐逸修煉,久不來村鎮,卻不料想世人變得更加刁毒。
他不過進去跟這婆子讨要些水喝,随便問問村裡可有想要拜師修習道法仙術的少年郎君,還沒等話說全,那老婆子就掄起桶來潑泔水了。
可恨他修道多年,慧根淺薄了些,雖然默念了避水訣,可是火候欠佳,酸馊的泔水迎面潑得酣暢淋漓。
羽臣雖然有滿身武藝,但是習武之人的驕傲又不允許他去揍村裡的無知老婦,于是隻氣得哇哇怪叫,将眼睛瞪大兩圈,一把奪過那木桶,一掌将它碾得粉碎。
這等蠻怪之力吓得黃婆婆連忙關門上栓,不敢出聲叫罵。
而薛冉冉也吓到了,正想扭身也回院裡時,身後卻出現了一個身材高挑,濃眉英目的女子攔住去路。
她抱拳對薛冉冉道:“小姑娘,請問能借用你家的水桶,讓我兄長洗一洗臉嗎?”
就在這時,滿身泔水味的大漢也走了過來,瞪看着薛冉冉,仿佛她若說半個“不”,就像拍水桶一樣,将她拍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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