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用力将石頭堵嚴,總算暫時隔絕了那些蟲子的追蹤。
在一片漆黑裡,魏糾以手掌引火,照亮了四周,驚奇地發現這裡居然是一處卧房似的屋舍,還有床榻書架。
随着他們走入屋内,不必點燈,四周就變得透亮,甚至還有窗戶投射進來陽光,彩蝶在窗前的芍藥花前嬉戲飛舞,甚至還有孩童和娘親嬉鬧的聲音隐約傳來。
冉冉的鼻子裡還滿是水洞潮濕的味道,身體也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她眨了眨眼就明白了:“這裡……都是幻象嗎?”
就跟當初她誤闖藥老仙的藥田農舍一樣,這裡應該也是一段記憶結成的幻境。隻是不知是哪一位神仙将他的記憶遺忘在了這裡。
魏糾此時癱坐在地上,他方才全憑己力抵擋蟲子,被叮咬得全身上下都是口子。此時他感覺身體使不上氣力,自然得警惕地看着冉冉有沒有偷襲他的意思。
見冉冉并沒有過來,這才開口道:“這裡應該是大能盾天封存的一段記憶,據說大能飛升時,要舍棄人間的不舍,所以會将記憶封存起來。以後還可以來偶爾看看。”
冉冉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這盾天的記憶裡似乎有女人和孩子,看來他在成仙之前應該已經成家生子了……
就在這時,那窗外傳來了一聲呼喊:“夫君,吃飯了!”
再然後是孩子的一串咯咯笑聲:“爹,再不來,寶兒将雞腿都吃光!”
可是那扇房門始終沒人推開,而這樣的呼喊聲,則是重複了一邊又一邊……
不一會,一隻紅毛脖子上帶着彎彎白月牙絨毛的鳥兒飛來了,在窗口蹦來蹦去。
這時,女子哄着幼兒睡覺的歌聲傳來,那聲音溫柔得若一灘蜿蜒靜淌的水……那小鳥也也似乎陶醉在歌聲裡,縮成個小絨球,安靜地歪脖兒聽着。
也許盾天成仙前,最割舍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妻兒了,可是在他刻意封存的這段記憶裡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始終都沒有看到那女子和孩童的臉。
是什麼讓他連回憶裡都不敢看妻兒的臉呢?
她來不及多想,趕緊蹲下檢查那白虎的傷勢,方才入水的時候,白虎身上的蟲子都被震開了,隻剩下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傷口,将白虎的皮毛都給染紅了。
冉冉心疼地抱着它,摸了摸它的頭,然後從懷裡拿出随身的小藥包,雖然裡面的藥都潮濕了,但是也能湊合用,她替白虎塗抹上,指望能稍微止痛一下,讓它舒服些。
方才她确定自己沒有幻聽,這老虎的确是說話了,而且用的是師父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師父是老虎精?
他的樣貌的确有些不同凡人,若是妖怪變的,也很有可能……畢竟狐狸精一類的都是很有魅惑的……
老虎此時半擡起眼,冷冷看她的眼神跟師父真是一模一樣!
冉冉這才猛然醒悟,怪不得她這兩天看白老虎總是覺得怪怪的,原來是因為小小的老虎莫名總是很有威嚴感的緣故。
冉冉想到這幾日,自己抱着白虎蹭臉摸毛,還抓撓它的肚子……頓時有種無措之感!
師父!請相信徒兒!我并非觊觎你美色,而故意非禮你的!
就在這時,她的耳旁再次響起蘇易水清冷的聲音:“你的口袋裡有我給你的金符,給魏糾貼上。想要脫離這裡,還需得用他,暫時不能殺他。”
冉冉眨眨眼,發現一旁的魏糾似乎并沒有聽到白虎說話。
她明白了,師父用的是傳音入密,似乎隻有她一人能聽得見。
再說魏糾靠坐在一旁,打坐調息。他先前跟冉冉白虎纏鬥的時候就受了傷,後來又被嗜仙蟲狠狠叮咬這麼一下,必須好好調養,幸好被吸去的靈力并不多,而那白虎又因為護着小丫頭受了重傷折損了靈力,所以隻剩冉冉不足為懼!
至于沐清歌……也不必等什麼黑池反噬之力斷了他的情愛,他現在就恨不得逮到她,再一把擰斷她的脖子……反正他已歸還密匙,解了跟蘇易水先前立下的魂誓,殺了沐清歌也應該無礙了……
他正想着,突然覺得有人栖身過來,可沒等反應過來,臉頰上便被貼了一道金符。
冉冉也沒想到,自己這道符竟然貼得這麼順利,她不過是順手一試,沒想到魏糾連躲都沒躲,就這麼貼上了。
魏糾圓瞪鳳眼咬牙切齒地說:“将符拿開,如此偷襲算什麼正道?”
冉冉長舒了一口氣,半蹲着跟魏糾大眼瞪小眼,她腼腆一笑:“我是真打不過你,不如給你貼道符,我們都冷靜一下,想想如何脫困?”
魏糾此時最後悔的,就是方才拒絕了沐清歌,沒一起弄死這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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