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突如其來的大雨,幾個避雨的人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抱怨起來沒完。
不過還好,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雨終于停歇了。
隻是雨後的天空還是陰沉沉的,似乎沒有下透。
等雨水停歇時,蘇易水舉步來到了京城的内河邊上。河道裡的水已經漲滿了,據說因為這百年不遇的連天大雨,水工部的人已經開始挖鑿河渠,将滿溢的河水疏導出去。
不過聽說前些日子,那工地又發生了命案,連死了三個人,所以這工事隻進行一半,又暫緩了。
冉冉看師父目不轉睛地盯着河面看,她便也走過去,想看看是什麼吸引了師父。
可就在她靠近水面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閃,水底似乎有什麼遊魚的鱗片,亮得有些晃眼。
待她再定睛細看時,河道水色黑幽,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就在這時,冉冉低頭看向了自己脖子上的羅盤,突然發現上面的齒輪正在瘋狂地轉動着。
冉冉吓了一跳,下意識地一把拉住了師父手,趕緊将他扯離了内河。
望鄉關的經曆告訴她,河水有怪,在搞不清楚事情前,還是躲得遠些為好。
“師父,我的脖子上的羅盤方才動得厲害。”
蘇易水點了點頭,對她道:“回去告訴高倉和喜兒,不可随意接近城河。”說完之後,他又開口說道,“走吧,看看羽童他們有沒有料理好落腳的地方。”
說完,蘇易水似乎不想探查河底的究竟,舉步便離開了内河。
冉冉回望了一眼平靜的河面,隻能舉步跟上。
當冉冉跟丘喜兒他們彙合,一起跟随師父來到京城西巷一處僻靜的大宅子時,打開平平無奇的大門,這若大的庭院裡面居然有雕梁畫壁的屋舍長廊,看起來奢靡大氣。
這裡不像小氣的二師叔能租住的宅子。
當聽到蘇易水淡淡說,這裡其實是他在世俗的産業,而非租來的時候,沒見過世面的三個徒弟再次大吃一驚。
撇開這寸土寸金地界的京城大宅子不說,這廳堂裡的家具擺設,懸挂的名畫,擺放的古董,個個看起來都是價值不菲。
實在不能想像常年穿着半舊長衫的師父,竟然是這等深藏不露的富豪。
不過細細想想,蘇易水好歹也曾經是平親王的兒子,手裡闊綽也很正常。
但是平親王當年造反失敗,已經被褫奪了封号家産,為何蘇易水能保留這份京城裡的産業呢?
當冉冉小心地探問蘇易水這個問題時,蘇易水則淡淡道:“我不在宗府典籍,這裡也不是王府的産業,是我的私産,一直挂在曾易的名下。”
他在修真前是外室私養的孩子,雖然後來從了蘇姓,卻并不在蘇家的族譜裡。而他說這不是王府的産業,顯然是指這裡不是平西王贈與他的家底。
難道說,他當初修真拜師的同時,還在山下掙了份若大的家産,所以才能在平西王兵敗後,安然無恙地保留了這一份私産?
冉冉一時想到,曾師叔當初落難的時候,也是被師父扶持着重開了溫泉湯館。那湯館專供達官貴人,裝潢不菲,光是靠着師父一年給三瓜倆棗看病,可能遠遠不夠,看來師父的家底真的很厚重,就算不成仙,王爺老子被殺,他也是個富貴中人。
不過這裡二十年來隻有三個老仆在維護,屋舍裡難免有不周之處,所以蘇易水方才讓羽童他們先過來,帶着人稍微收拾一下好住人。
因為屋院夠大,每個徒弟都分到了一間房。冉冉發現自己的屋舍跟在西山一樣,都是臨水而居的。
師父對此的解釋是,她五行從木,挨着水,對身體大有裨益。其實師父有些多慮了,她不挨着水也不能渴着,因為當天夜裡,又是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第50章傷感離愁
冉冉裹緊了棉被準備趕緊睡覺,可她又忍不住探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那是一片說不出的濃黑。
于是她又起身關窗,可是透過窗,她卻看到師父撐着一把傘,立在屋檐之上,在瓢潑大雨裡,擡頭看着天際閃電劃過的方向……
他因為附身白虎,後遺症還未徹底好,如此淋雨就有些不妥。不過冉冉識趣,并沒有去打擾師父。
她能感覺到師父的心裡有一處深潭,外界的風雨都驚擾不到他的潭底。隻不過那一處究竟藏匿着什麼樣的傷感往事,似乎也不是她這個做徒兒能探究的。
第二日吃完早飯的時候,冉冉替師父煎好了調息内傷的藥,給他端到了水廊上,看着他喝藥。
自從天脈山的事情之後,冉冉一直都翻看醫書,特意給師父調配了這滋補元氣安神養身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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