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恍然大悟,誠懇道:“你在一中也沒同桌啊,是我疏忽了,我的好朋友。”
邬姜白好像聽不懂他話裡的陰陽怪氣,十分大度的回答:“不客氣,我的好朋友。”
陳有洺一拳打在棉花裡沒有回響,卻忍不住笑起來,邬姜白這個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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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簡焦急忙慌的從後門翻牆出去,邊翻邊感謝上回看學校論壇一個不知名貼子,上面不知道是哪屆同學留下的“科普”。
但是,天殺的牆上怎麼有塊碎玻璃,還好死不死的劃到手肘處,現在捂着疼痛的手肘,看着白色短袖上沾着的星星點點的血迹,她心情簡直是煩透了。
要命了,這絕對是不好的兆頭。
她顧不上這些,抓起書包就往另一條道跑去,她仍然不放棄撥打着電話,一通接一通,依舊是沒法接通。
程簡将校服外套拉得緊緊的,捂着手狼狽的在路邊攔出租車,似乎隻有捂着才會停止出血,嘴唇也莫名奇妙的幹澀,她看着過往車輛,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她想喝水。
萬幸,終于有輛出租車停在她腳邊,程簡反應過來趕在其他人面前立馬坐進去。
“同學,去哪啊?”司機不經意的回頭看她,被她蒼白得面色吓到,忙問她有沒有事?
程簡搖搖頭,說出目的地,“師傅,去平交路。”
師傅看她,小聲地說,“不好,要不先送你去醫院吧。”
程簡還是搖搖頭,肯定道:“不,就去平交路。”她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副模樣确實有些吓人,又頓了頓,安慰司機道:“我這沒事,就是低血糖打算回家休息一趟。”
司機理解的點點頭,“這就好這就好,沒什麼大事就好。”
說着發動車子,心裡也明白,住在平交路的人家,條件是不怎麼好的,看着這一個小女娃年紀小小,身體瘦弱營養不良的樣子,他又想到自家的孩子,心終究是軟了下,拿出包巧克力和牛奶,好意道:“同學,我看你也難受,給你拿點吃的頂頂,叔不是個壞人,你就吃了吧。”
程簡感激的伸手接下,一路上都握在手裡并沒有吃,司機觀察了眼,也沒法說什麼,出門在外,有戒心也在所難免。
開了也不知多久,程簡坐得精神都疲累了好多,面色也越發蒼白吓人,手肘的劃傷處倒是不流血,隻是外套沾了太多血迹,黏膩膩的格外難受。這趟車程簡直就是能讓人昏昏欲睡的典型車程,程簡也不可避免的想睡,眼皮強撐着,手機也快沒電了。
司機也被空氣中的緻困因子傳染,為防駕駛事故,他點開一個本地的新聞電台頻道,車廂内頓時傳出一道播音腔的女聲。
——北港城的平交路地段今日發生一起火災事故,事故起因是煤氣關閉不及時,一家三口都已死亡……
平交路,平交路,平交路!快要睡着的程簡突然清醒過來,望向前面的眼神含着恐懼與不安。
司機也跟她搭話,“同學,這平交路不就是你要去的地方嗎?怎麼好像有事發生了呢。”最後那句他在猜測,是不确定的語氣。
程簡指尖用力抵着手掌,尖銳的疼痛從手部傳來,她在用這種方法保持冷靜,而後她聽見自己鎮定的聲音,她問:“師傅,還有多久才到那。”
司機似乎意識到什麼,安靜的閉嘴,隻在她詢問的時候開口道:“還剩五分鐘,就差不多能到了。”
程簡身體緊繃地靠在坐墊上,目光胡亂的聚焦着,怎麼就是平交路的呢?她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夢見死亡、翻牆劃傷,電台播報的事故,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跟她印證,今天最可怕的壞事情會發生在她頭上的呢?
因為走得是不同的路,程簡明顯是比邬姜白到的更快些的。
她付了錢,忽略掉司機擔憂而隐隐帶有同情的目光,打開車門,猶豫了好一會,邁下腳步,還是最開始過來看房的時候,那天的太陽熱辣,牽着她手的小陶子小聲抱怨着太陽好曬。
她望着面前的建築,猶豫了,她不想走進去,她在害怕,害怕着這不幸到底會不會成真。
平交路最外圍是一個與其它路交彙的路口,隻有走過這條寬闊的柏油路,再走過去一條青苔遍布的青石小道,才能進去她們新租的住處。此時的她就站在青石小道上,窄窄的路口圍着好些人,都是她不認識的人,男女老各色人都有,裡面吵吵嚷嚷,看見她來也沒什麼人肯把注意力分她一些,反而是全身心的關注着裡面的狀況。
他們毫不示弱地吵着,叫着
“啧啧太慘了吧,一家三口全燒死了。”
“那可不,說是煤氣爆炸,造孽哦,不關煤氣好可怕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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