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問她為什麼跟萬宏鬧矛盾,她也不說。”
“就是,為什麼閨蜜會翻臉?我也很好奇。”
“咱們哪兒也别去了,就在機場附近候機,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小趙把車開進停車場,然後跟着廣播哼唱陳奕迅的歌,王芃煩躁極了,他戴上耳機,閉目。
李子雲拍到了很好看的晚霞,她滿意的乘電梯去了摩天大樓裡的酒店前台,開了一間樓層位置最高的房間,然後去附近的商場買了幾件衣服和常用的化妝品,晚上她和儲明權在酒店餐廳一起吃飯,儲明權給她送來筆記本電腦,她現場寫了委托書傳給儲明權。
“離婚?”儲明權問她。
“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我簽字。就算正式委托你了。”
“請問當事人,離婚的原因是什麼?”
“感情破裂,無法繼續共同生活,已無和好的可能。這不都是模版上的嗎?你問我幹嘛?”
“我問的是離婚的原因。”儲律師用很正式的口吻問她。
“疑似出軌。”
“不是确定出軌?”
“我不知道。我應該拍照的,周沁林說的沒錯。”
“你的這個理由等于放屁。不要讓大家覺得你很草率。”
“我對他和萬宏以前的非正常關系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今天騙我,說在拍廣告,實際上去了萬宏家。呵,小伎倆。”
“真的是去偷情嗎?”
“我不想知道。”
“你去問問他,和他聊一聊,把話都說清楚了再做決定。不着急離婚,如果真的決定離,也是分分鐘的事。”儲明權看着李子雲,在她的臉上找不到生氣以外的表情。
當天晚上,李子雲在酒店窗前看向對岸的家,腦袋裡全是王芃走出萬宏家門的畫面,而自己的樣子卻倒影在落地玻璃上,與窗外的夜景融合在一起。王芃發了兩條視頻通話,她都沒有接,把手機摔在一邊。一整夜她都在仔細的觀察自己的情緒和心境,她需要一種暴風驟雨後的水面平靜的狀态,隻有在這個狀态下她才能看清水裡究竟有什麼,而此時風和雨還在合奏,她的所作和所說僅僅是發洩或排解,她隻能等,或許一個晚上就夠了。她不知道今夜能不能順利入眠,所以隻能躺在床上熬着,熬到雙眼自然閉合,進入精神完全放松的狀态。
第二天一早,她去上班,第三天也是如此,拷貝着前一天。周末的晚上,她決定給王芃回個電話,如果再不聯系,事情就變成了冷戰,而不是朝着解決問題的方向去走。安靜了三天,她已經梳理好自己的狀态,雖然不知道王芃會怎樣行動,但是她已經做好認真聊一聊的準備,于是她撥通視頻。
王芃接了,“你不在家?”王芃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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