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植是安宇手下的人,但他并沒有真正侍奉過【貪婪】大人,隻是一直負責整理房間和傳口信,所以相比之下,他更像是一名仆人。
今天天氣不錯,尹植在食堂吃完早餐後便在集中營中散步,有着安宇的庇護,沒有幾個人敢找他的麻煩。
集中營内有一條小溪,是他不久前發現的新去處,陽光的碎片如同金箔般漂浮在水面上,是他眼裡為數不多的美好。
尹植像往常一樣順着溪水向上遊走去,但走了沒幾步,眼尖的他便發現,溪水似乎與往日要混濁許多。
他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去,溪水慢慢地變得更混濁了,暗紅的血絲在清澈的水中緩緩暈開。終于,尹植找到了血色的源頭。
那是一具渾身是血的身體,他的下半身泡在冰冷的溪水中,若不是胸口在輕微地起伏,尹植甚至以為對方已經死了。
他大着膽子靠近了那人,他彎下腰将對方額前的劉海撫到一邊,意外的看到了一張令他驚歎的臉。
“好漂亮……”尹植的手忍不住劃過那人的臉龐,渾身的血污并沒有掩蓋住對方的容貌,在拂過那人的脖頸時,尹植如同觸電般縮回手。
他快要死了……
尹植咬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将那人背了起來。
如果、如果是大人的話,一定能救他的!
尹植有些興奮的想,這樣漂亮的人,貪婪大人一定會願意庇護他的,到時候,就能天天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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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植走在走廊上,手中捧着一個鐵質的餐盤。
聽說那個漂亮的家夥醒了,大人讓他拿些吃的給那人送去。
尹植忐忑不安地敲響了房門,在得到準許後推門進入。
“打擾了。”寬闊的大床上躺着那人正屈起手臂,支撐着自己坐起來,尹植連忙上前,将餐盤放在一旁。
“小心,我來幫你。”尹植将對方扶起,放了兩個枕頭在他的後腰處,又在床上支起一個小桌。
“謝謝。”那人借過尹植遞來的餐勺,擡起頭向他微微一笑。
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上尹植的臉頰,他後退了一步,擺了擺手道:“不、不客氣。”
對方并沒有回複,低頭吃起了自己面前的食物,尹植在一旁低着頭,小心翼翼地用餘光觀察他。
那人的右腿打了厚重的石膏,除了臉之外所有裸露在外的身體都裹滿了繃帶,他握着餐勺的右手有些僵硬,吃了三分之一後,又慢慢地将餐勺換到左手。
他經曆了什麼?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尹植暗暗在心底排腹,卻不敢發出一丁點疑問。
沒有人會願意向一個陌生人撕開傷疤。
這個認知令尹植無比失落,他忍不住将頭低的更深,手指絞着上衣的一角。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咽下最後一口吃食,将餐勺放在餐盤中,尹植利落地收起小桌,端起餐盤躬了躬身便轉頭向門外走去。
“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聲音的尹植猛地回過頭,那人靠在床頭看向他,沒有血色的嘴唇為他無端添了幾分病弱感。
“啊……我、我是尹植。”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顫抖的餐盤暴露了他此時的窘迫。
那人在得到回答後點了點頭,便将目光重新放到窗外,尹植端着餐盤在門邊躊躇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問道:“那個……能不能、能不能也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人似是有些驚訝地看向尹植,又勾唇輕輕歎了口氣,他機械地擡起左手,将一縷碎發别在耳後,手腕上那串淡藍色的墨迹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雙唇輕啟,如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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