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掀開帽子,别讓它們看見你的臉。”郁澧聲音冷得能冒出寒氣,“别動。”
金色結界應聲而碎,被激怒的妖獸怒吼着沖刺而來,山丘般龐大的身軀給人帶來巨大的視覺壓迫力。
郁澧原地躍起,同時一劍揮出,那兩頭出言不遜的妖獸頭顱被齊齊一劍斬下。失去了與身體連接的頭顱咕噜咕噜的滾動,眼睛還是瞪大着的,面對着轟然倒下的自己的身體,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郁澧踩在那缺少了頭顱的妖獸屍骸上,看也不曾看,便把那想要從屍體上逃走的妖魂一同誅滅。
雪白長劍被鮮血染紅,站在屍骸上的黑衣男人猶如修羅。他對着獸群,輕聲問道:“還有誰,有話要說?”
頭領被不費吹灰之力的一件斬殺,哪裡有妖還敢說話,它們大氣也不敢出,伏下巨大的頭顱。
郁澧收回長劍,從妖獸屍體上躍下,來到甯耀面前。
甯耀穿着的淺色衣袍被濺上了些許鮮血,暗黑色的血液在那一抹白上十分紮眼。
“回去換了這件衣裳。”郁澧說。
“哦哦,”甯耀終于從驚呆中回過了神,他看看郁澧,又看看後邊那群唯唯諾諾的妖獸,“我們現在走嗎?”
郁澧略點了點頭,但他沒有立刻帶着甯耀離開,而是再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漣伊身前。
漣漪不知為何渾身一抖,強笑道:“師、師兄,一段時間沒見,你的修為越發高深了,真厲害。以後我們師兄弟二人齊心協力,定能将師門發揚光大。”
郁澧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冷聲說道:“你在聽到它們說那些話的時候,想要把他推出去。”
漣伊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他盡力掩蓋住,否認道:“沒有,我沒有想要這樣子做過!你怎麼能憑空污蔑人清白!”
漣伊忽略了,郁澧在說這件事情時,語氣中并沒有疑問,而是冷酷的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我沒有——啊!”
漣伊尖叫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脖子,整個人拎了起來。那股力量将他帶離原地,扔在了還活着的妖獸面前。
郁澧沒有再說話,但他隻需要一個眼神,妖獸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漣伊的逃跑路線通通堵住,把人圍在正中間。
漣伊臉色煞白,他跌坐在地,透過妖獸群,朝着郁澧的方向怒吼道:“郁澧,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師弟,他又算是什麼人!你為了一個外人,這麼多年的同門之誼都不要了嗎?這一次你不帶我一起出去,師尊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一番話根本不能對郁澧構成威脅,所謂的師尊稍後不久他也會擊殺,放不放過他的根本無所謂。這幾句話裡,隻有一個詞躍入郁澧腦海當中。
為了一個……外人?
郁澧看向甯耀所在處。
嬌氣的小外人似乎很緊張,也很不能适應這個場面。他低頭看着地面,根本不敢擡頭看妖獸群的方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郁澧說。
“我知道的,”甯耀垂着眼,“我們走、走了吧?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嗎?”
郁澧順手摘下了就在附近的雪雷花,将佩劍往半空中一抛,拽住甯耀踩在劍身上,飛了出去。
狂烈的風撲面而來,吹散甯耀吸進鼻腔裡的血腥之氣,把讓甯耀感覺害怕的地方抛在身後。
這是……禦劍飛行!
這個技能,據說是要跟本命劍心神合一後方可施展,否則很容易會被甩下去。而且禦劍飛行會消耗大量靈力,普通修士根本無力支撐,所以絕大多數人還是更愛使用法器趕路。
甯耀自己不會這個,他還是第一次這樣飛,看着腳底下棉花糖一般的白雲,還有地面上成了一個小點的大樹,感覺到新奇興奮之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身上沒有任何保障安全的繩索,隻有腳下那根本不會讓人有安全感的一把劍,這可比跳樓機和蹦極要刺激千百倍。
甯耀是萬萬沒想到,他剛剛才度過了一個危機,居然下一秒就無縫連接到了另一個危機裡面。
郁澧站在前方負手而立,掌控前進的方向。
“我會不會掉下去呀?”甯耀不再看向下方,盯着郁澧的後腦勺小聲問。
“或許。”郁澧的聲音沒有被風吹散,清晰地傳入甯耀耳内。
甯耀:“……”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安慰他不可能掉下去嗎?他真的掉下去了,這不得粉身碎骨啊?
嗚嗚,虧他剛剛還在猜,郁澧突然爆發殺了那兩頭對他說惡心話的妖獸,是因為和他的關系好了一點。結果現在一看,魔頭還是那個魔頭,隻不過對他魔頭的方向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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