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不發一言的看她,等到過了好久,他才說:“沈煙,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
沈煙對他的玩笑并不感興趣。
秦震歎了口氣,說:“算了,我明天再過來吧。”他起身,走到沈煙面前的時候,眉目舒展的看她,說,“明天,我給你帶茶葉。”
沈煙阻止他,“你明天不要來了,我不會再給你開門的。”
秦震問她:“為什麼?你總得給我個理由。”
沈煙仰頭看他,他的眉目俊朗,卻擰着眉問她、執拗的像個孩子,沈煙感覺自己的喉嚨很緊、開不了口。
她眨了眨眼,捏着自己的手心,說:“沒必要。”
“不。”秦震說,“明天你在私塾那裡有一節課,如果我在這裡沒有等到你,那我就去私塾找你,可好?”
當然不好。
沈煙平靜的看他,“你查了很多關于我的事,對嗎?那你知道,我,已有婚配嗎?”
秦震……不知。他神色僵硬的看她,那個時候,他二十五歲,而沈煙,十八歲。
從那以後,秦震再也沒去找過她。
**
再次相遇,已是三年之後。
沈煙拿着一大疊設計稿去找主管,東西太多,她拿的十分吃力,既要注意腳下的台階,又要注意懷裡捧着的東西,一個不小心,腳踩空了,往前滑去——
“啊——”
“哼。”男子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而發出一聲悶響。
慌亂之間,所有稿子都散亂在空中,沈煙看着飄飛的紙張,有些許忡楞。摟着她的懷抱炙熱、溫暖,她擡頭想要同那人道謝,“謝謝——你。”
是秦震。
三年之後,再相逢。
秦震還是那個翩翩公子,見她臉上的驚訝神色,忍不住問:“見到我,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沈煙雙手隔開二人,往後退了一步,淺笑着搖頭,“是沒有必要。”她蹲下身去撿那些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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