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微笑着向她招呼,邊走到一邊的臉盆前洗漱。
她到桌邊靜靜地坐下,沒有回應我們招呼,整個人有些呆呆。
我擦淨臉,來到她身邊,詫異地看着她難得的失神,“怎麼了?不是說不暈船嗎?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我一手撫上她的額,有些冰涼,沒有高熱的迹象。
“沒事,”她笑,笑容卻有些勉強,拉下我的手,“隻是沒睡好!”
是嗎?我靜靜地看着她,相處的時日不算短,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幽渺的神情了,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三天前上船,三天來一直好好的,隻一夜間,她怎麼就變了神色?
“阿久?”我看着她,認真地道,“有什麼事,說出來,咱們一起承擔!”
“我沒事!”她笑,臉色卻依舊蒼白。
“阿久!”
“陪我上甲闆上吹吹風!”她拉住我的手,輕聲說道。
我定定地看着她,點點頭,“好!”
甲闆上并沒有人,初春時節,清晨時的江上還是有些寒涼,迎着早春的風,我看着她幽離的樣子,猜測不出原因,隻能出聲問道,“阿久……”
“别問好嗎?”她打斷我的問話,似是有些疲倦地閉閉眼,“我……現在有些亂,九月,我……我不想說。”
我看着她眉目間的澀然,雖不知因何而來,心底有些不安,卻無法在她這樣的神情下再追問些什麼,再說了,她既然不想說肯定是與我們的安危無關的,她——是在船上聽說了什麼嗎?這艘船上有不少渡江的人,人多嘴雜,說了什麼她在意的事嗎?
我不再問,靜靜地陪着她,看她神色幽離疏冷地望着江面上的波紋出神,隻是那雙流波一樣的杏眸凝結成冰,帶着一縷我不明原因的痛楚,與深深地凄然,迳自成傷。
阿久,會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她露出這樣的神色?又是什麼樣的事讓她這樣痛,卻又無法訴諸于口?
在心底沉沉地歎息,随着她的把目光投向遠遠的江面,靜靜地望着,誰都不開口說話。
遠遠的湖面上,一艘小船以飛箭一樣的速度向這裡飛馳而來,轉瞬間,已拉近二船的距離到可以看到小舟上那個穩穩站着的飄逸身影,但樣的距離也尚有三四十丈的遠近,隻見那個身影高高地躍起,向大船撲掠而來,這一躍竟有将近三十餘丈的距離,途中力竭,隻見他單腳輕點水面,連鞋面都沒沾到一絲水漬,身子又拔高數丈平掠過來,僅兩個起落間,就已經到了近前,我不禁愀然色變,轉首與阿久對視一眼,見她神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這樣的輕功造詣,豈不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相信江湖上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了!
僅這樣一個眼神交錯間,那人竟已經穩穩地站在了甲闆上,呼吸平穩,不見一絲淩亂,目光緩緩地掃過我的臉上,落在了阿久的身上,聲音低沉,“上官久?”
我瞪大眼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甲闆上的男子,這個一身輕功高絕到令人歎為觀止的男子,竟然這樣年輕并且潇灑俊逸!
一頭長發以青色發帶随意束起,幾縷散落的鬓發随風在額角飄動,憑添幾絲滄桑憔悴,一襲青色長衫,廣袖長襟,帶着幾分不羁的潇灑!
阿久面色一白,緩緩地點頭,“我是!”
那個男子緩緩地笑了,眼神有些複雜地看着她,“看樣子,你想必早已知聞了!”
“——是!”阿久慢慢地點頭,“我聽說了!”
他們在說什麼?阿久認識這個人?我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扯扯阿久的衣袖,“阿久?”
那個男子掃了我一眼,目光就又轉向阿久,“久姑娘有什麼打算?”
阿久神色一冷,緩緩地垂下眼睑,淡聲道,“與我無關!”
“哦?”那男子聞言,神色一淡,“姑娘倒是灑脫!”
阿久不語,隻是神色又淡了幾分,就像是我們在揚州初見時那樣疏離冷淡。
見阿久也沒有向我說明的打算,不知道這個男人說的事情與阿久今天突然變臉有沒有關系,我摸摸鼻子,不喜歡這樣一頭霧水的感覺,決定自己出面弄清楚,唇角勾出一抹客套的笑,“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那男人這才把視線轉到我身上,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好似我多麼礙眼似的,卻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真是無禮!我暗暗翻個白眼,卻沒膽子在目睹了他一番輕功表演後為他開一堂禮儀道德課,當下隻是清清嗓子,向阿久道,“阿久,咱們還沒有用早膳,回艙用膳吧!”
感覺到那道冷淡的目光突然有刺了起來,冷冷地盯了我一眼,轉向阿久,阿久淡淡地向他颔首,“楚公子,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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