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她好好的……其他的,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聲音幹澀沙啞,是拼舍一切的不在乎。
我的淚一再自眼角溢出,浸濕了腦後的發。龍兒,你要我好好的,可是,若沒有你,我在這個世界上,還為什麼活下去?
“那,你可知道,”宛郁冰蟾的聲音帶着悲憫的歎息,“她此時雖無法清醒,卻是有意識的!”
“——娃娃?”
“她在流淚。”阿久輕聲說着,一隻手滑過我的頰畔。
“娃娃!”龍兒的聲音痛楚裡帶着深深的憐惜,渴望地喚着。
“去吧!”一個低沉的男聲淡淡地說着。
接着我被擁入熟悉的溫暖胸膛,滾燙的珠淚滴在我的臉上,“娃娃——”
他的淚滴在我的眼上,和着我的淚一起滾下。
“初晨?”宛郁冰蟾的聲音輕輕地,帶着一絲期待與欣喜。
“找到了。”那個低沉的男聲輕輕地答,完全地柔和,“與歲無涯與一塊兒,三日後回谷。”
“歲無涯?!”宛郁冰蟾似覺意外地确認。
“嗯!”男聲輕應,“我找到師尊時,歲無涯也在。”
宛郁冰蟾的聲音注入一絲笑意,“想必師尊也熱鬧了些日子了。”
“是呀!”男子的聲音也微帶笑意。
“宛郁,”阿久的聲音有些擔憂,“龍毅的血沾了毒血——”
我的心也從悲傷裡分出一部分屏息着等着宛郁冰蟾的回答。龍兒卻似毫無所覺,隻是擁着我,緊緊地,似乎是想要把他的生命力全都過到我的身上似的,周身輻射出的氣息悲傷決絕。
“不要緊,”宛郁冰蟾低聲道,“回頭取了解毒丸與他也就是了,他初中毒,并不難治。”
“這樣就好。”阿久松了一口,我提着的心也緩緩放下,淚又自眼角滾落。
“宛兒,走了。”男聲輕聲喚着。
“好。”沒有聽到腳步聲,但是還是知道屋裡少了兩個人。
“龍公子,”阿久的聲音輕輕地,“适才宛郁也說過了,九月她并不是完全沒有意識的,你不要讓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要為你提心,她昏迷前一再交待,惟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龍兒不語,隻是擁住我的手勁又緊了緊。
阿久輕歎一聲,“我先出去,宛郁一直沒有放棄救治九月,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了救治方法,你——不要再輕舉妄動了,現在這個情況,一切應該還來得及,至少,她并沒有完全昏迷不是嗎?”說完,又低低地歎了一聲,腳步輕淺,出去了。
“娃娃……”又一滴熱淚滴在我的臉上,他的手微微顫抖地撫着我的臉,聲音癡癡地,“你真的聽得到嗎?你聽得到嗎?”
我的淚因他聲音裡的憂傷痛楚落得更快更疾,他抹着我頰上的淚,“娃娃……要好好的呀,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的……”溫熱的氣息埋入我的頸間,模糊的聲音帶着濃郁的傷楚,“可是你為什麼不醒來?為什麼不醒來?你交待上官久看好我,你放不下,為什麼不自己監督我?娃娃……不要再睡下去,已經七天了,你知不知道?窗外的玉蘭都謝了,你不是說要出去賞花嗎?你不是說玉蘭花好看得像假花一樣,要好好研究一下嗎?娃娃……”
龍兒……
心裡的痛突擊成一股無法抑制的力量,黏合似的眼皮竟能艱難地微啟,我緩緩睜開七日未張過的眼,淚串串滾落,模糊着視線,“龍兒……”
“娃娃……”擁着我的身子一震,埋在我頸間的頭緩緩地擡起,布滿血絲的眼又驚又喜又痛地看着我,一張臉不見原本的清冷俊美,隻見憔悴凄楚,就這麼癡癡地看着我,恍惚地呢喃,“娃娃……”
淚在臉上肆意奔流,我努力抑住哽咽,捧住他的臉,感覺他輕輕一顫,按住我的手,我咧嘴,扯開一朵大大的笑,流着淚,啞着聲音一字一句地吟道,“君若為侬死,獨生與誰施?”
“娃娃!”他猛然抱住我,啞澀的聲音顫抖,“不會了,我不會再這麼做,我等着你好起來,我等着你,即使……到時候,我們總有團聚的一刻!”
我笑了,笑中帶淚,“我說了,我不是小龍女,你不是楊過,所以,我不會用十六年之約诓你,你——放心等我!”
“好!”他笑着點頭,一滴熱淚卻落在我的臉,“我等你!”
第22章、人事有天定
“娃兒……”
再睜開眼時,不知道已經是多久後了,恍惚覺得是幾天?幾月?還是幾年?因為我看到老頭疲憊中卻帶着興奮與釋然的老臉,眨眨眼,我猶有夢中的不真實感。可不管是夢是醒,怎麼沒有那個一直挂心的人在眼前?
“龍兒呢……”怎麼不見他?自那日清醒過片刻,我一直昏迷到現在,為什麼一睜眼,龍兒不見了,換成了老頭這張幾年如一日的老臉?到底是真?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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