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妥嗎?”我有些遲疑,畢竟是未婚男女,這樣,是不是太不避嫌疑了?
“谷中沒有外人,再說了,”素弦抿唇微笑,“聽鸾和說,毅兒與那姑娘師出同門,相處也三年有餘,也就沒那麼多避諱!”
“那就這樣吧,”我笑,“琴兒趕緊叫人再去收拾一下,時辰不早,省得他們回來不得安歇。”
“是,我這就去。”抱琴笑着出去,那歡快的樣子,就像她十六七歲時的靈動,我看着她挑簾子的動作,眉梢随着動作上挑,眉眼笑成彎月,盈盈的笑意幾乎從眼裡溢出來,那歡快的身影,總是讓我想到山間歡快跳動着溪水,一時間不由地有些恍惚,“好久沒見琴兒這個樣子了……”
素弦為我斟上一杯新茶,淡淡一笑,“怎麼說也三十多歲了,總不見得總不顯穩重,一直毛躁下去。小姐以前因她冒失犯愁,好容易靜了下來,怎麼如今又為她沉穩感慨了?”
“呵呵,”我低笑,輕嗅着茶香,“也不見得多沉穩,她呀,本來就是好動的性子,這谷中寥落,倒沉悶了她。”
素弦忍不住低歎,“琴兒就是吃虧在這性子上,如今年長,倒知道凡事三思,還是不錯的,如果當年……”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我也沉默了,抱琴、素弦是我貼身侍女,自幼相處,親如姐妹,原想自己此今已然如此,盼她二人有個好結果,誰知,如今都形單影隻,顯得這谷中愈發寥落,隻是,偶見素弦遠對落日,隻影憑悼,隻是,蓦見抱琴無意時的怔忡,才乍覺,這一谷寥落,原來,是從不曾放下的挂牽,隻是,習慣了這樣淡淡的怅惘,有時覺得,心裡有這樣的牽挂,也未嘗不好,隻是……當夕陽的寥落印在她們的眼底,還是有淡淡的心疼,琴兒,素弦,為什麼,她們的情路會這般坎坷?
“小姐,毅兒回來了!!”
抱琴驚喜的聲音從外邊傳來,随着飛快的腳步聲,簾子被一把撩開,滿臉的喜悅,“小姐快來,毅兒回來了,已經到了谷口,咱們快出去。”一邊說着,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去。
“哎——”素弦在後邊笑叫着,“你悠着點。”
我也笑着任她拉着,跟着她飛快的步子走着,耳邊是她興奮的聲音,“咱們快去看看那姑娘呀!”
素弦跟上我們的腳步,輕戳一下她的額頭,“才說你穩重了,就又跟急驚風似的,你也差不多點,人家姑娘第一次來,可别吓着人家。”
“也是,”我笑看撫平被抱琴扯皺的袖子,“咱們去慧文樓等他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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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姐姐。”
我停下手中撫琴的動作,擡眼看過去,就見一個清麗秀雅的少女邁着輕快的步子向我走來,臉上帶着愉悅的笑容。我忍不住笑了,“娃娃。”
這個清麗秀美的少女名叫九月,是毅兒帶回谷中的人兒,她見到我的第一面,這樣稱呼着,當時的我還來不及錯愕,就看到我那個一向表情淡淡的兒子不悅地擰起的眉頭,“娃娃!”
隻兩個字,卻是很明顯的抗議,我與素弦抱琴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哎呀,”那少女笑道,輕甩他們一直交握着的手,“你母親這麼年輕,如果叫阿姨的話太老了,所以才叫姐姐嘛。”目光轉向我身側的素弦與抱琴,“這兩位就是素弦姐姐與抱琴姐姐了吧,我是——”她有些煩惱地皺眉而笑,“哎,我的名字太多了,不過他一向叫我娃娃,你們也叫我娃娃就可以了,等到再過個十幾年,咱們再考慮換稱呼的問題,不過,如果我也能像三位姐姐這樣駐顔有術,青春不老的話,那這個稱呼也是可以考慮不用換的。”說完,調皮地向毅兒笑着。
我喜歡她,喜歡這個甫見面就輕快歡語的少女,不隻因為她的開朗靈動,也因為,毅兒看向她時那眸心裡蕩漾的柔和與溫暖,她,是毅兒從心裡認定的人。
我笑看着她走到亭中,有些訝異地,“毅兒呢?”真難得看她一個人。
她在我身邊坐下,皺皺鼻子,笑,“他呀,在研究杏仁豆腐的做法呢。看了我的筆記,說那個東西适合夏天吃,養顔補身又下火。”看看長案上的琴,“姐姐撫琴很好聽呢,剛剛是什麼曲子?”
“山居行。”我淡淡地笑,“不适合你們年輕人聽。”這首曲子,于這些正值韶華的人兒太淡了,隻是這淡然,卻總是繁華炫麗後的歸處。
“不會呀,”她隻手撐頰,看着我,“我覺得很好呀。我不懂琴,龍兒老說跟我說曲子是對牛彈琴,”皺眉笑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額,“可是,有些曲子技藝太好,我也聽不出好,有些曲子,聽着就是對味。我不太會說,隻是,剛剛這首曲子我真的很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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