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毅兒帶着九月進來,先喚了我一聲,再向主位上的兄弟二人行禮,“毅兒向伯父、父親請安。”
“九月見過龍閣主、龍二爺。”九月微微一福。
“九月?”龍憾雲輕輕重複,目光向左邊位子上的龍嘯嶽看過去。龍嘯嶽淡淡一笑,眸光轉沉。
“娃娃是毅兒的未婚妻子。”我當作沒有看到他兄弟二人臉上的深意,微笑着向九月道,“娃娃,來我身邊坐。”挽了她的手,讓她在我身邊的位子上坐下來,“既然大伯與相公都在,見見也好。”
“秋挽,”龍撼雲淩厲的眸光落在九月的身上,“君濯早已與太原薛家大小姐定親了。”
我微笑,挽着九月的手,輕道,“娃娃是毅兒自己選的人,我十分同意,也支持。”
“秋挽——”
“既然是挽兒認定了,那麼,九月就是君濯的妻子。”龍嘯嶽的聲音蓦然響起,可他出口的話卻讓我們每個人都愣住了。
“二弟……”龍撼雲看着他,眸光深沉難解。
而他的目光卻隻落在我的身上,濃稠的神色,我分不清其中都有些什麼,隻能微笑着。
“呵呵,”九月掩嘴輕笑,笑聲在倏然沉寂的廳的,顯得格外清脆。
“娃娃……”毅兒的無奈地輕喚。
九月俏皮地向他吐吐舌,眼底漾着一抹好笑。毅兒見狀也隻是搖頭輕笑,握住她的手坐了下來,向主位上正看着他們的二人道,“毅兒知伯父是為蟠龍玉而來,但,蟠龍已經交與堂哥,毅兒自知于此不及堂哥多矣,為免潛龍在我手上凋蔽,不如由堂哥将它更加強大,也算不費伯父與父親創業的一番辛苦。”
“你是這樣想的?”龍撼雲面色沉冷如水。
“他是這樣做的。”回答的人竟然是一直面色輕松的九月,我有些意外,卻又有些驚喜,這個女孩兒,并不是柔弱地需要捧在手心裡細細嬌養的蘭花,雖然毅兒一直是這樣的表現,但,她确實是經得起風雨的,我不會把她此時的表現看做是自不量力或不知輕重,她的笑容太恬适,眼睛太平和,她,并沒有把飛龍閣如日中天的勢力看在眼裡。
身後的素弦輕輕地伸手輕握了下我的手臂,我笑了,素弦對九月也十分的喜愛呀。
“娃娃……”我輕斥,不想讓她直接面對這兄弟二人的怒意。
她卻沖我調皮地眨眨眼,而毅兒,竟然一臉縱容地看着她,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我也隻好收了自己的擔憂,沉默着。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其實江湖勢力與朝堂無異。”九月微笑着,靈動的眸緩緩地從龍撼雲繃緊的臉上轉到龍嘯嶽不動如山的臉上,“二位久曆世事,這個道理比我們小輩懂得多,九月無禮,在此大放厥詞,多謝您二位海涵不曾見怪。如今龍少閣主雄才偉略,武功卓絕,正是一代霸主,假以時日一定飛龍騰極,制霸江湖。霸主,是需要能一言九鼎,用所能用,如此情勢,二位覺得,将潛龍的勢力分化出去,會出現怎樣的結果?當然,這樣的問題二位想必比我們小輩洞犀更甚,九月陋見尚難登大雅,也不配妄陳利害,”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不看他兄弟二人沉凝的臉色,眸光轉柔,與毅兒目光相纏,微笑着,輕聲道,“隻是,他志不在此,如此,便勿需勉強,何況,龍少閣主一人之力足展飛龍,那麼,成全他的淡泊又有何不可?若強要攪進其中,你們,又做好了有朝一日的準備了嗎?人心,是測不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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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測不準的。
龍撼雲走了,走前,他問我,“秋挽,這麼些年,悔嗎?”
我沒有回答,将他送來的琴還給他,微笑着。他輕輕一歎,眸光裡有太多的眷戀,看着我,我隻是微笑着與他對視,最後,他伸手,輕輕地拂上我的臉頰,帶着一種膜拜似的神情,那樣虔誠的神色,指腹幹臊而溫暖,輕輕地滑過我的面頰,我沒有躲開,二十年了,他的眼神第一次從隐秘的希冀與深重轉成這樣溫暖卻是不見底的柔和,這樣看着我,我知道,他,或許要放下了。
“我走了。”他說,這三個字輕輕地,仿佛泡沫般易碎,說出口,似乎也就帶着人的一部分情緒碎在空氣裡,沒有痕迹。
“是。”我輕輕地點頭,微笑。
他抱過琴,翻身,上馬,目光牢牢地盯在我的臉上,“秋挽。”
“是。”我應。
“……挽兒……”
這聲喚竟然比身邊圍繞的空氣還要輕淡,還要不露痕迹,卻又讓我能真實地感覺出圍攏而來的感覺,眼眶有些酸澀,我微笑,不理會視線的模糊,眸光依然定定地與他對視,輕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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