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狠厲地縮了縮瞳孔,“楚子鶴來此,必定是為了那龍丹。不過我沒察覺到他身上有龍丹的氣息。”
龍丹乃龍族最強盛所在,唯有心性異常堅韌純粹或已心生無上邪念的龍子可化。那龍三子秉性正義,所化的龍丹便是鎮妖之器,亦是剔妖之藥。
師無念亦跟着凝重起來。不過既然楚子鶴沒沾染到龍丹,又匆匆離去,想必袖卿還未痊愈,且那龍丹也不應輕易被尋,不然不會至今仍存。
“那誰會知曉龍丹的下落?”
魏弋道:“那隻鬼。”
第12章
師無念和魏弋又回到了土地廟。
“土地鬼”已經隐匿地下,廟前堆着一群血蟻,正貪婪地吸食那灘快要風幹的血迹。
魏弋手一擡,将那群黑紅色的血蟻炸成血漿,再優雅地勾一個回旋,面目猙獰的泥像腦袋也瞬間開了花,上面污黑的幹泥稀裡嘩啦掉下來。
“土地鬼”果然氣急敗壞地鑽了出來。
“你們找死!”
它望着空空如也的泥像腦袋,再看看廟外面色無動于衷的兩人,惱羞成怒地想沖出來打死他們,奈何虛形才闖出了三丈便無法再延伸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拖住了它的底部。
金色獠牙面具上方,劍眉一橫,瞳孔一縮,那“土地鬼”瞬間失了底氣,憋着滿腔怒火往廟裡縮了起來,明知鬥不過他卻仍是死鴨子嘴硬:
“來啊,我就看看你能打到幾時?隻要這土地廟沒了,我腳下的東西一樣可以破土而出,你大可試試!”
師無念淡淡地壓下魏弋的手,開始唱紅臉:“他的脾氣一向暴躁,勞煩你多多擔待。我們此番回來,隻是想同你打聽個東西。”
“土地鬼”孤零零困在此處萬年,無聊的很,雖十分讨厭魏弋動不動就挑釁激怒它,但它還是對聊天很感興趣,尤其是談及有實質性意義的話題。
它哈哈大笑一頓,随後佯裝不屑道:“說來聽聽。”
師無念盯住它,不疾不徐道:“聽聞龍三子死後,凝成了一顆龍丹,鎮壓北境數萬年。如今龍丹在哪?”
“龍丹呀……”它得意地在狹小的空間中左右竄動,故意使壞般逗弄她:“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憑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魏弋威儀萬千,冷眼睥睨它,“不說,本座就一直候在此處等你開口。”
師無念怕它聽不懂,解釋道:“也就是說,期間他都不會允許你進食,而你隻能每天喝西北風。”
這話果真觸碰到了它的底線,逼得它歇斯底裡怒吼:“你們這些惡毒小人!卑鄙無恥之徒!你們逼問我有什麼用?龍丹早就下落不明了!”
當年龍丹威力強盛,使得北境一片太平,凡人開始在此繁衍。茶驿古道,車水馬龍;樓閣瓦房,人聲鼎沸;廟宇高堂,香火旺盛。
土地廟也是那時候建起的,也成了如今殘存的,唯一能證明北境有過太平盛世的痕迹。
可自妖魔鬼怪察覺到龍丹威力漸漸流失,它們放肆湧入北境的時候,不知何時起,原本封存在滁龍山的龍丹就不知所蹤了。但龍丹的氣息仍留于北境,可見其并未離開此地,隻是再也無人知曉它去了何處。
“我陰差陽錯被困在這兒後不久,那龍丹就不翼而飛了。比我先來這兒,或者與我一同來這兒的鬼、妖,皆死在了神界和龍王一次又一次的圍剿中,最後我就成了這兒的主!”
說到最後,“土地鬼”得意張揚的笑聲中,竟摻雜着絲絲悲傷。
魏弋直截了當問道:“帝尊楚子鶴是否也來問過你龍丹的下落?”
“沒錯。”它毫不遮掩,“但那又如何?就算你們知道了龍丹的下落,可隻要它不願,就誰也拿不走它!”
龍丹具靈識,它可能自己移動,但絕不會被人強行帶走。一旦有人試圖用蠻力獲取它,那麼得到的隻會是一攤粉末。
龍丹的事問得差不多了,師無念又追問關于它的事:“你為什麼被困在此?”
然而這次,“土地鬼”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痛苦不已的東西,發瘋一樣尖叫:“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問我!你們去死,滾!”
倆人皆是眉頭一擰,眼睜睜看着它驚恐地縮回了地下,大有即便砸了這土地廟它也不會出來的趨勢。
“算了。”師無念無奈地望了望蕭索的四周,“要不我們還是先去滁龍山看看?”
畢竟連楚子鶴都無功折返,他們也不能貿然殺了這“土地鬼”,觸動往生洞開啟無秩序吞噬。如此,隻能他們自己去尋找龍丹移位的蛛絲馬迹了。
然而兩人剛欲出發滁龍山,師無念就接到了華驚春的急訊,竟是讓她速速趕回鬼界,有要事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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