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郎情妾意,阖家歡樂的場景。楚子鶴兀自飲茶,面上依舊挂着淡淡的笑容,隻是握着茶杯的手已青筋爆出。
“吾還是想不明白,魔尊真就這般好心将十方絲拱手相讓了?”
魏弋抽空回他:“本想讓帝尊莫要阻撓我們在北境尋那個東西,豈料謙謙有禮的帝尊會那般強詞奪理、忘恩負義,說來委實令人失望。”
楚子鶴面不改色道:“你在裡面做了什麼手腳,當真以為吾會看不出來麼?”
“本座還真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手腳,你不妨說來聽聽?免得英明神武的帝尊,今日落下血口噴人這個污名,俗氣。”
說來聽聽?難不成讓他說自己懷疑他在十方絲下了媚藥,道出袖卿用藥後勾引了他?
楚子鶴瞥了一眼師無念,心中越發不是滋味。本就是想試探魏弋,沒想到反被堵死,此番他當真是一口老血上不來也下不去。
魏弋步步緊逼:“所以帝尊這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果真如此,涉及到心上人,帝尊就這般謹慎小心,甯可無中生有,也要确保萬無一失。無妨,無妨,本座深有同感。”
說完,他深情地看了師無念一眼。
然而他的這番話在楚子鶴聽來卻是諷刺得要命。袖卿,心上人?若是讓世人知曉他情動之時,錯把袖卿當成一直要打要殺的師無念,恐怕要被人恥笑萬年。
“吾的私事,就不勞魔尊挂念了。”
魏弋也沒什麼好跟他聊的了,遂下逐客令:“如此,那帝尊無事就請回吧,莫要繼續打擾本座與念念的二人世界。”
楚子鶴望向師無念,他那萬年從容臉難得有些急促,道:“君歡,你還要相信他人對你無條件服從的好麼?即便對方不是為了利用你,可一旦失去新鮮感,他也一樣會抛棄你。”
魏弋當即愠怒反駁他:“你有什麼資格揣測本座的心意?!”
師無念卻是疲倦地擡起眼皮子看他,面無表情道:“所以呢?”
“随吾回神界,吾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做吾的徒弟,風光無限。”
魏弋急了眼,丢下壽面抱住她,哽咽道:“念念,你别聽他蠱惑!我不是他那等負心漢,我這一顆真心早已任由你處置,你是知道的……”
楚楚可憐的模樣,差點讓人忘記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嗯……”師無念别過臉,微不可聞地發了個鼻音,明明知道他待她是真情實意,可還是克制不住刻在骨子裡的恐懼。
“君歡,不要再愛上誰。”
“念念,不要抛下我……”
師無念微微仰頭,将眼眶裡的薄霧吞回去,而後重新看向楚子鶴,勾起一邊的嘴角,諷刺道:“這世上,隻有你傷害過我,也隻有他最愛我。做你的的徒弟還是做他的魔後,你覺得呢?”
楚子鶴呼吸一窒,眼神漸漸暗淡。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些話的。楚子鶴,你忘了你前不久還要殺我麼?現在這惺惺作态是什麼意思?”
“吾是想……”
“楚子鶴!夠了。”魏弋低沉地喝了一句,随即又作可憐狀,微微撅着嘴趴在師無念身上,持續賣慘:“念念我們不要理他好不好?他騙你那麼多次,如今無緣無故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怪異的很。”
“送客!”
“君……罷了。”無奈楚子鶴收到了魏弋的眼神警告,自知今日太唐突,讨不了什麼好處,便起身拂衣而去。
然而才走了幾步,他又回頭,斂去了往日的針鋒相對,“祝你生辰快樂。”以及,對不起。
他當年欠了她一場盛大的生辰宴,如今他不記得了,卻有人早早為她張羅,是他多餘了。
楚子鶴走後,魏弋見她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才慢慢收斂可憐樣,轉而故作歡快道:“念念,我還為你準備了禮物!你不是想看幻音寂滅麼?今日我就為你彈奏一曲,咱們也順帶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可好?”
一直被忽略的時小小又開始拱來拱去,還當場表演了伸懶腰,可愛呆萌的樣子成功逗得她破涕為笑。
“那就,有勞魔尊了。”
“樂意至極。”
隻見魏弋一揮袖,一把锃亮的墨黑色琴身、紅絲為弦的古琴幡然顯而他一轉身,已翩翩入座。
溫柔的眼神,節骨分明的長指,撥動起铿锵有力的琴音,而後逐漸柔和,令師無念如沐春風般舒适。
她一手抱着安分下來的時小小,一手撐着腦袋打量這位溫柔清隽的大琴士。
四周微微拂動的月季,宛轉悠揚的琴音,祥和平靜的氛圍使人漸漸放松,不知不覺,她竟睡了過去。
夢裡她很高興,很歡喜,不再是從前那樣漫無邊際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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