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間的力道越發收緊,蒼越冷笑連連,“你還有閑心關心别人,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胡慕兒焦急的上前一步:“仙君息怒,歸元宗與太虛元府自來交好,貴派掌門必不願見到兩派弟子相殘的景象!”
蒼越心中的怒火一直在熊熊燃燒,聞言更是火大,正待要直接将這群人丢出去,景月衫卻一把握住蒼越掐她脖子的手,語氣急切的對衆人道:“快走,此乃我景月衫家事,仙君盛怒而來,我今日必是要給蒼越仙君一個交代。”
胡慕兒心中一動,連聲道:“師姐保重,我等這就退下。”
衆人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清靈峰,胡慕兒立馬彈訊給景樂章。
景月衫是景樂章和姜修然的女兒,她說的家事,自然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家事,胡慕兒心中焦急,迫切的希望景樂章和姜修然能快點趕來。
缺了房頂的屋内,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絲毫不減,兩人窩在空間窄小的椅子前,身體的距離極近,四目相對呼吸纏繞。
溫熱的手握住蒼越的手腕,他心中猛然一跳,扼住景月衫的手不自覺的松了些力道。
景月衫聲音沙啞,語氣卻不急不緩:“仙君為何如此盛怒?你我之前素未謀面,談不上有何深情厚誼,當初的婚約乃是長輩單獨定下,仙君也未見得有多情願,此時退婚不是正好?我實在不知仙君為何不願退婚。”
“至于訂婚玉佩……”景月衫語氣頓了頓,誠懇道:“是我保存不善,叫申師妹得了去,隻是我也不知她會選擇在那日激活玉佩,造成了這般誤會。”
“仙君分明對我無意,為何執意與我成婚?”
蒼越被這聲質問問的啞口無言,手裡的力道越發松了幾分,千言萬語堵在嘴邊不知要說什麼。
他為何執着不願退婚?
要說他對她有意,蒼越下意識的就要否定,不過是覺得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造就,再加上父親臨終前信誓旦旦的直言她是他命中良配,他這才覺得這樁婚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父親荒誕的一生他不予評價,然而父親臨死前眼中的光亮讓他遲遲難以忘卻,這也是他沒見到景月衫之前默認這場婚約的原因。
直到景月衫修為停滞了百年,他才懷疑父親是不是臨死前神志不清了,這般不堪造就之人,哪裡是他的良配,分明是他的拖累。
他打定主意要下界退婚,然而他到底是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有些好奇,于是踏入了潼甯淵想見識一下她到底有何奇特之處,讓父親執意為他定下這門荒謬的婚事。
正是這一次的好奇,改變了他的心态。單從客觀的角度,景月衫是個很優秀的修士,絕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不堪,她甚至還隐隐察覺出上古仙魔大戰的不對勁。
蒼越對萬年前的仙魔大戰早有疑慮,隻是無論上界下界,都難以找到上古流傳下來的物料史料。上古之事,一直在他心中是個謎,而景月衫卻隐隐觸碰到了一絲真相,着實讓他欣喜。
父親癡迷推衍之道,甚至誤了自己的性命,他的臨終之言,蒼越經過一段時日對景月衫的觀察,最終還選擇了相信。
囚魔大陣的陣靈擁有探查人心的能力,他這才得知景月衫竟心悅青桐,從知道的那一刻,他心中就隐約有些異樣,惱怒景月衫明明身負與他的婚約還心悅他人,内心深處又隐隐有些自得。
那些複雜的情感糅雜出了一絲絲期待,即使不願承認,蒼越之前是認真期待過大婚之日見到景月衫告訴她他就是青桐,不知道景月衫那時會是個什麼表情。
心中的期待落了空,衆人仰視之下這場婚事成了個笑話,景月衫不願嫁他,甚至兒戲般将他推給了他人,難道她覺得他就是那麼饑不擇食,隻要是個女人就行嗎?!
蒼越出離的憤怒了,激憤之下,他拼着身受重傷也要下界找景月衫要個說法。
然而此時手握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她竟絲毫不心虛,蒼越不知怎麼了,還是選擇給景月衫一個機會。
“你别管我對你有意無意,我就問你,你不願嫁我,可是因為心悅他人?”
蒼越的喜怒還是那麼直白的顯露在臉上,倆人隔得那麼近,景月衫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暗含的一絲期待。
她頓時悟了,心裡罵了囚魔大陣陣靈八百遍!
胡說八道真的害死個人,蒼越該不是以為她是為了青桐才下定決心退婚的吧?
哦漏,夭壽!
“呃……”景月衫隻覺嘴唇發幹額間冒汗,原本的鎮定都不知道丢到哪裡去了。
蒼越瞧她這副模樣,眼中的期待更盛,臉頰湊得更靠前了,倆人的鼻尖險些要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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