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的處境怎麼能相同呢?他與她地位差異巨大,她隻要嫁給他,便可以元嬰之身飛升上界,在道侶血契的作用下,壽命更是可無限接近永生,她從這場婚事中能得到的那麼多,有什麼資格不願嫁他?
他隻是猶豫要不要退婚,最終不還是接受了她成為自己妻子,卻被她狠狠擺了一道,生氣找她算賬不是應該的嗎?
蒼越的喜怒哀樂一向是那麼的直白,景月衫瞄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裡暗笑了一聲卻不願再解釋什麼。
不隻是蒼越,所有人知曉她要退婚都是這個想法。隻因蒼越強,她弱,她便沒有拒絕的資格。
這場婚事隻有蒼越挑剔她的份,哪有她挑剔蒼越的資格,蒼越仙君願意迎娶她,她就該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否則就是不識好歹不知上進爛泥扶不上牆。
申雁甯的飛升還能賴上她點,她不該那麼直接的将玉佩丢給申雁甯,然而背信棄義退婚這一點,她死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蒼越的殺意漸漸消散,手逐漸從景月衫的脖頸中松開,面上毫無表情。
“即便是如此,你戲弄于我,也得付出……”
他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便朝他猛襲而來,蒼越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擋在景月衫面前,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擊。
巨大的沖擊将清靈峰整個山頭都鏟平了大半,蒼越勉強接下這強力一擊,禁不住突出了一口血沫。
他以原身下降下界,本就受到此間天地法則的壓制,修為被壓制在渡劫期,再加上之前他強行突破空間壁壘,更是身受重傷,方才在景月衫面前不過是憑着一口氣強撐罷了,現下這一掌是徹底将他重創。
飄蕩的灰塵緩緩散去,蒼越将逆行的經脈緩緩穩住,扭頭去尋景月衫,“你沒……”
身後卻是空無一人,蒼越悚然一驚,正要四處尋找,耳畔忽然傳來一道深沉的男聲。
“蒼越仙君,有話好好說,年輕人怎麼火氣那麼大,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
面前的景象逐漸清晰,景月衫已然被一個面容豔麗的女子摟在懷裡細細安慰,擋在他們面前的赫然是一個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
蒼越面色陰沉,“修然道尊。”
姜修然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母女倆,這才回頭直視蒼越。
“仙君勿怪,當年的婚事着實有些草率,我與蒼風道友想來也是思慮不甚周全,沒有考慮到你們雙方自己的意願。婚約是我當初自顧自定下的,月兒并不情願,既如此就幹脆取消了吧,仙君若有什麼不滿隻管沖我來,莫對着月兒喊打喊殺。”
“修然道尊這樣說,是執意要與我撇清關系了。”
姜修然眼神變得銳利,“仙君明白就好,若要非要強來,我拼了命也會保下我女兒。”
蒼越的殺意早已消散,此時隻覺意興闌珊,甚至隐隐還覺得有些好笑。
他本是一時激憤,并沒有真的想對景月衫做什麼,最想要的不過是讨個說法而已,眼下這幅場面,倒像是他硬要逼婚景月衫了。
他揮了揮手,面色轉為平靜,“修然道尊言重了。”
“她執意不願,強求有何意義。”不管景月衫是怎麼想的,這個婚都成不了了,他這樣步步緊逼隻能鬧個兩敗俱傷。
景樂章白了蒼越一眼,“仙君能如此想最好,我們家門第低微,着實配不上仙君。”
她這副護犢子的模樣看的蒼越心中一讪,景月衫擁有好父母,不像他,有爹媽宛若孤兒。
總算等來了救兵,不枉費景月衫之前跟他叨叨叨那麼久拖延時間。
景月衫看着蒼越,語氣平靜,“仙君勿怪,我還是比較珍惜我的小命,不想平白斷送了,此次是我虧欠仙君,仙君日後若需要我做什麼,隻管直言。”
說着她又道,“申師妹是無意之舉,并非故意替婚,還請仙君不要過多的責怪她。”
蒼越雙手背後,轉頭眺望着遠處沒有看她,也沒有回一句話。
景樂章拉着景月衫就要走,景月衫回頭望了蒼越一眼,轉頭跟着母親離去。
姜修然朝蒼越拱拱手,轉身就要離去,卻聽到蒼越在身後道。
“你打算躲避雷劫到什麼時候?”
姜修然的身影定住了,沉默了半晌沒說話。
蒼越心中的激憤早已煙消雲散,此時思緒複雜腦海中一片漿糊不知道,他擡頭望向頭頂飄蕩的藍天白雲,像是隻是随口問了那麼一句,并不要求姜修然回答。
“再說吧,指不定明天,指不定上百年。”姜修然笑了一下,轉身徑自離去。
蒼越的面色越發沉靜,過了好半晌才扯着嘴角笑了起來。
景月衫一家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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