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其實也沒有多重視自己這個弟弟,或者說,江越把手裡一切的人都隻看做資源、物件兒,都是可以投出去進行交換的物品。
這麼一想,邊應漓覺得自己對江越的那種時不時會冒出來的一點憐憫或者感激的感情好像很虛,很假,根本不該成立。
腦海裡閃過一個有着淺褐色眼睛的男孩。這個男孩子叫“肖恩”,小小年紀就有了一張不那麼肉乎乎的臉,眼睛形狀也不似同齡人那樣圓圓的,反而已經有了狹長的雛形。
但是邊應漓覺得自己可能是記憶混亂了,因為他想的分明應該是可能早已遭遇不測的這個小男孩肖恩,而不是那位有着狹長淺褐色眼睛的姜先生。
今天是邊應漓決定斬除掉自己和江越最後那點情分的日子,所以他又覺得此時此刻想起了姜自盼,像是對這位亦兄亦父的情人的亵渎。
不過也太可笑了。姜自盼什麼時候是他的情人了?
除了夏洛特,姜自盼才應該算是自己和江越之間最後的牽扯。邊應漓跳回天台地面,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舍不得。
如果真的讓他從此遠離姜自盼,甚至徹底地從姜自盼的生活裡消失。不過對于姜自盼本人來說,邊應漓也不過是個一時的消遣,有趣的寵物而已。說不定還有着“和弟弟情人偷情”的快感。
偷情也不對。走到了樓梯口,邊應漓推門準備進去。他倆又不是在江越還活着的時候就搞到了一起,況且他隻是江越的“弟弟”,又不是江越的什麼人。
邊應漓想得挺入神的,但警惕性還是很高,他聽見樓下似乎有人在争吵,趕緊止住了下樓的腳步。
“桑亞這個小孩你們都别管,”夏洛特說,“我說了,我不會把他給安東尼奧。”
另一個男人嘲笑道:“怎麼?我聽說你的寶貝不是在你家睡了一覺嗎?這你都沒能把人騙到手?”
夏洛特低聲怒吼:“少管這麼多。我說了,桑亞我是不會給的。錢我付。”
“瘋了吧,”這個男人大聲罵道,“你惹得起?安東尼奧你惹得起?怎麼敢對小孩動手,不敢對你那大不了幾歲的學生動手?你不是早就想把人綁起來,用鞭子抽到他哭着求你上他嗎?”
“啪”的一聲,夏洛特重重甩了那個男人一耳光:“我才是這兒的老闆,你沒資格教訓我。滾。”
邊應漓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又是俗套且無法理解的“替身愛情”,他突然感到非常疲憊。
......
夜晚九點零三分,街道上彌漫着濃烈的酒味、煙味、香水味、汽車尾氣味、藥品味還有汗味,姜自盼把轎車停在一個不算偏僻但幾乎無人注意的角落,一手扶住耳機:“明渙。”
明渙聽着像在歎息,卻又暗藏一點得逞的快意,“他猜到桑亞騙他,所以現在找到了正确的房間。”
“那桑亞呢?”姜自盼一手按住車門把手,“難不成他把邊應漓一個人丢在那兒自己跑了嗎?!”
明渙那頭傳來滴滴答答的敲擊聲:“不出所料的話,姜先生,他現在應該在大街上瘋狂地尋找您的位置。”
這個表面貧窮的淫亂地帶根本就沒有正在工作的監控攝像頭,想必也沒人會細究這裡的每家店裡每天都會發生怎樣大大小小的事情。姜自盼猛地按了一下喇叭,沒多久,一個小男孩就跑到他的窗邊忙裡忙慌地敲了敲:“姜先生。”
姜自盼立馬推門下車,根本沒空細看這個小孩是不是長得和他現在挂念的人很像。桑亞也很懂事,領着姜自盼一路趕到夏洛特的酒吧裡,趕往那個房間。
樓道裡并沒有如想象那般混亂不堪,還挺有序。别說夏洛特,姜自盼也不曾想到這裡竟然早就全換成了明渙的人。隻有寥寥幾個打手,還是夏洛特新招的。
之前那個到明渙家裡給姜自盼他們彙報情況的侍應生正站在一個房間門口,房門沒關,而其餘的高大侍應生、保安等服務人員都還在尋找那幾個打手的蹤迹。桑亞正想上前對那個侍應生介紹姜自盼,但對方快他一步側身讓開:“姜先生,麻煩您把桑亞也一起帶走。”
姜自盼沉着臉走進房間,隻看到渾身被扒光的邊應漓,那種被侵犯的感覺翻湧。
桑亞在門口張望,看見姜自盼脫下自己的大衣把人一裹,那氣勢很像怒極的猛虎,在重新奪回屬于他的獵物,倒把門外的人吓了一大跳。
“夏洛特呢?”姜自盼問桑亞。
侍應生替他答了:“按照這個小朋友的想法,”他看向姜自盼抱着的人,“扔進性愛水族箱裡電死了。”
桑亞愣了愣,張着嘴半天沒說話。姜自盼卻也沒看那個侍應生,隻靜靜地看着桑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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