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道歉的。”林睐松了口氣,“我根本沒辦法回應她。況且,我也沒打算利用她。”
易賢的神情明顯就是被闡述事實的那兩個字給刺痛了。過了這麼久,早該認清的事實他卻堅持自我蒙蔽。姜自盼等邊應漓醒等多久,他就在外面等姜自盼出來等了多久。而且姜自盼估計都不知道易賢一直在外面。
他曾經驕傲得連一句表白都不願說,如今卻不甘到想問出個為什麼。哪怕知道了邊應漓和姜家微妙的淵源,哪怕悟到了姜自盼為什麼會對邊應漓有着獨一份的寵愛,他還是想問出個究竟。
為此他不顧家裡兩位老爺子的輪番威脅,傻傻地坐在外面等了兩天,可如今似乎又要被林睐的幾句話給勸退。
有些事情确實沒有答案,也沒有原因,姜老師的選擇就這麼明明白白擺在衆人面前。
易賢承認自己想明白了。
得到偏愛的那位卻什麼都不明白。
邊應漓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氣特别好,陽光亮得刺眼,照進病房裡幹淨透亮,房間裡隻有他一人。
天堂的樣子嗎?邊應漓閉着眼睛想了想,頭還是疼,他好像在醒來前那個漫長的夢境裡也看見了類似的場景,四周全白,難道不是天堂嗎?
不對。邊應漓覺得自己不應該是個能進天堂的人。一是老師,二是養父,怎麼看來,他都是個罪孽深重的人。就連姜自盼,都不樂意他雙手不幹不淨。
正想睜開眼睛,邊應漓又聽見門鎖開啟,還有姜自盼微不可查的一聲歎息。
邊應漓刻意緊閉眼睛,但演技确實拙劣,姜自盼輕捏他的鼻子:“醒了?”
邊應漓把腦袋别過去,發不出聲,隻能用氣息說:“沒有。”
姜自盼沒逗他玩,把他直接拎了起來,又讓他靠在床頭,蓋上被子:“醒了吃點東西,裡安天天都提着新鮮的來看你。”
邊應漓迷迷瞪瞪地睜開眼,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好像他還在夢境裡。姜自盼正給裡安打電話讓他過來,邊應漓這才逐漸恢複意識,想起自己大概是在醫院,進醫院的前提大概是自己燒得不省人事。
可是讓自己燒得六親不認的始作俑者就在這裡,邊應漓感覺自己又燒起來了。
挂了電話,姜自盼把還沒完全醒過神來的人摟進懷裡:“燒傻了?”
邊應漓盡全力推開他,姜自盼也沒太防備,就被推開了。邊應漓往遠處挪了點,抱着被子遮住半張臉:“沒、沒有......隻是覺得這種事情好像發生了太多次......”邊應漓認真地看着姜自盼,“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平行時空嗎?”
姜自盼也沒笑話他,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我看你是真的燒傻了。”
邊應漓搖了搖頭:“不是......為什麼、為什麼......每次你都在......”
姜自盼挑了挑眉,居然就笑了。邊應漓不記得自己是否見過像這樣略帶痞氣的姜老師,隻露出的那雙大眼睛困惑且不信賴地眨着,看樣子還真被難題困擾了。
“别捂着,好好說話。”姜自盼把被子給他拉下來些,不知道是順手還是故意,又在他臉上捏了一把。以前邊應漓臉頰還有點軟肉,俗稱嬰兒肥。可能是現在才正式進入成年人行列,他的臉也瘦了不少。
邊應漓還是抱着被子,又往遠處退了點,姜自盼往回收的手落在他的被子上,也不動了:“又怎麼了?”
邊應漓又把臉縮了回去,嘀咕道:“有點熱。”
姜自盼站起來,摸了摸邊應漓的臉,把他按倒在床上:“先躺着,等裡安來了我再叫你。”
邊應漓躺在床上依然用被子遮住半張臉:“謝謝。”
姜自盼皺着眉,但也沒說什麼,忽然他彎下腰問:“又在想什麼?”
聽完兩個帶“又”字的問句,邊應漓覺得可能姜自盼對自己也并不是很有耐心,再加上确實身體還不太好,他裝乖道:“沒、沒怎麼......就是......謝謝姜老師一直都在幫助我。”
姜自盼正要說什麼,門外就傳來私護敲門的聲音:“姜先生,有個外傭說是給邊先生送飯來。”
姜自盼門也沒開:“請他上來。”
邊應漓問:“裡安嗎?”
姜自盼坐回他旁邊:“嗯。”
邊應漓有點不開心:“他不在家好好陪慢慢,跑來找我做什麼。一會兒慢慢又得把家裡翻個底朝天。”
姜自盼眼裡溫度驟降:“你說什麼?”
“我說......”邊應漓說着說着,也猛地睜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過了幾秒,才慎之又慎地答道,“慢慢......慢慢他怎麼了?”
姜自盼眯了眯眼睛,沒說話,邊應漓一下子從床上蹭起來,無措而慌張地四下亂看:“慢慢......慢慢他......”說着,他雙手從兩側擠壓自己的腦袋,手背和額頭的肌肉抽搐着,好像頭很痛,“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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