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學校逐漸接近,史薇差不多也該最後清點一遍新生了。她拍了拍盛毓潼,連叫了幾次“新生”,盛毓潼才慢慢睜開眼。
“咱們快到了,準備收拾一下。”
史薇囑咐完,就起身拍起了後一排人的肩膀。路途艱辛,不少人都睡了。雖然史薇身上别了擴音器,但她不忍心用擴音器吓唬她們,而是選擇一個個叫醒。走到大巴車末尾,人幾乎都醒了,史薇才喊着:
“學員們,天樞塔校馬上就要到了。檢查你們的随身物品,并撿起你們制造的垃圾。你們的大件行李,我們會統一運往倉庫,所以待會兒下去不要排隊拿行李,記得聽指揮。”
“你們的團隊編号,暫定為一号,我說一連集合,意思就是讓你們以我為中心排成四行橫隊,聽明白了嗎?”
沒什麼人回答。懶散的新學員未經過訓練,注定和職業哨兵的質素天壤地别。史薇有耐心把他們帶好,她表現出了耐心,接下來就該是她對新學員嚴格的要求。
“聽明白了嗎?我說了,你們聽見了,就要回答,是!“
“是!“
史薇所帶的一連是第一個返回天樞塔校的。史薇整好隊,陸續又有其他大巴駛入校園。新生們彼此好奇地打量着,但更多時候還是在看統一軍禮服着裝的高年級。烏泱泱的迷彩大軍中,她們宛若一隻隻優雅的黑天鵝,輕松脫穎而出,隻是一舉一動都散發着不苟言笑的肅殺,令人生畏。
盛毓潼被史薇安排在第一排排頭,她聽到後面别的學員在小聲議論:二連的臨時連長看起來最不好惹,皮膚偏黑,嘴唇還那樣薄,不管别人和她說什麼都像沉着個臉。不如一連的連副楊乃甯,說話有趣人也活潑。
而史薇,紮眼得沒話說,往那兒随便一站,胳膊和腿都看着順眼。偏偏她還是儀态最好的那個,什麼時候都站得直直地。誰走到她面前,氣勢都莫名矮了一截。
汗水順着盛毓潼的臉往下滾,沒一會兒就迷了眼睛。
三連的車進了天樞塔校,比預定時間晚。史薇知道三連要接送的是天樞塔校片區最南端的學員,近日多暴雨,耽擱了一段時間也算正常。問題出在車上隻有學員,負責接送的老生代表不知去向。
“誰負責接送三連?”
“龍儀。”
“誰知道龍儀去哪兒了?”
“史薇和龍儀關系好。龍儀在哪兒,隻有史薇知道吧。”
皮球傳到了史薇的腳下。總負責人來找史薇,史薇則先一步去了三連的大巴。她向新生打聽龍儀的去向。可新生一個都說不出來。一條條線索拼湊,再加上大巴内部監控,種種迹象表明,龍儀根本沒有上這輛大巴。
這就奇怪了,人到底去了哪裡?
史薇又核對了新生名單。一核對,她才發現新生也少了一個。
封之藍,大巴的行李箱中倒是有她的行李,但沒有新生和她交流過。史薇捧着名冊,手上的白紙被風嘩啦啦翻。她笃定,龍儀大概率是和封之藍發生了什麼争執,導緻兩個人活生生耽擱在了外頭。
就像是上天也要印證史薇的猜測一樣,史薇才做好向負責人報告的準備,就看到天樞塔校的小門門禁開了,一個身着迷彩的女孩兒腳步僵硬,一點點挪進了天樞塔校的大門。
史薇眯了眯眼睛,女孩兒的面孔很陌生,她從未見過。
操場頓時靜了下來,周遭默契得就像劇院裡不會說話的地毯。
女孩兒再往前走,身後頂着她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再走一步,一隻閃爍着銀灰色光的機械手臂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天樞塔校最後一名新生,就是以被一位高年級學員挾持的姿态走入塔校。這可是天樞塔校建校以來前所未有的大事迹。午餐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在讨論這件事——新生除外,督察專門為她們開辟了一塊新生就餐區,每餐都有督察和高年級學員監督,以整頓她們的紀律,。帶隊的高年級學員要等她們吃完,把她們送回宿舍,才會有短暫的休息時間補充能量。
史薇注意到盛毓潼吃得很快,像是餓極了。吃了一份,她就不動了,兩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史薇擔心盛毓潼吃不飽:“盛毓潼,要是不夠,還可以再去窗口打。”
盛毓潼扭頭看着史薇,一雙眼睛水汪汪,小狗撒嬌時濕漉漉的眼睛同盛毓潼的也沒什麼分别。史薇去窗口打了一份饅頭,一個葷菜,又放到盛毓潼桌上,好心說;“吃吧。”
葷菜是紅燒肉,食堂炒了糖色。現行規定對炊事班有硬性要求:就算是在野外生火,該炒的糖色也不能少。上了糖色的紅燒肉,醬色的表皮油脂充足,筷子戳戳還能體會到一點彈性。史薇不知道盛毓潼喜歡吃什麼,索性拿了一盤分量最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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