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史薇的承諾,常星和盛毓潼也輕松了許多。兩人回去,沒過多久,楊乃甯就來了。她先叫了常星,盛毓潼就在寝室内等。等了許久,困意侵襲,盛毓潼迷迷糊糊。她坐在小闆凳上,身體慢慢後仰,躺倒在床上,漸漸睡熟了,連楊乃甯又來了也不知道。
楊乃甯清了清嗓子:
“盛毓潼,聽口令,起立!”
“啊!”
受到驚吓的盛毓潼猛地起身,撞上上鋪的欄杆,痛得大叫了一聲。宿舍内的人都笑了起來。楊乃甯撿起胸前的哨子,用力吹了一下,尖銳的聲音簡直要劃破盛毓潼的耳膜。
“都不許笑!”她黑了一張臉,“全體都有,稍息,立正,除盛毓潼外集體思過三分鐘。盛毓潼,你出來一下。”
這是盛毓潼第一次見到楊乃甯生氣。在盛家堡壘的時候,盛毓潼雖然和楊乃甯不太熟,但每次見到楊乃甯,楊乃甯都是笑眯眯的。眼下楊乃甯雙唇緊閉,嘴角向下,步子走得又急又快,盛毓潼跟在她的後面,不得不一路小跑。
兩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展闆後頭。楊乃甯知道,這塊地方十分偏僻,很少有人直接來這裡,正好方便她和盛毓潼說些話。
“乃甯姐。”盛毓潼氣喘籲籲跟着楊乃甯。
“呆子,”楊乃甯又打了一下盛毓潼的帽子,“怎麼能在非休息時間躺在床上?給我記着,以後就算全世界隻剩下一張床了,砍了自己的腿當椅子都不準坐床上。”
“為......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塔校的内務規定,”楊乃甯看盛毓潼欲言又止,心想盛毓潼别是個一根筋,幹脆說,“别問,實在想知道就把内務規定抄十遍。”
“十遍?”
盛毓潼面露難色,她苦惱地轉過身,想着從哪裡能買到筆和紙張,背後就響起一聲“回來!”
“乃甯姐,還有什麼事?”
“别叫乃甯姐,叫我楊班長。”
“哦......”
“還有!”
“還有什麼事?”
楊乃甯突然抱住她,往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不愧是我老鄉,記得住我說的話!”盛毓潼卻竭力想從楊乃甯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你有話好好說,别動不動就親人。”
“這又怎麼了?哨兵和哨兵,不都是這樣。”楊乃甯還覺得莫名其妙。但她心情實在不錯:“算了,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
盛毓潼記得史薇說的話:“史薇……“楊乃甯眼睛一瞪:“才教過你的!”盛毓潼隻好說:“史班長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沒什麼問題,常星說得很清楚。我來找你,是我單獨有好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好事?”
楊乃甯出手打了盛毓潼一下,盛毓潼哭喪着臉:“你幹嘛又打我?”
“你這個腦袋是不是木頭做的?你想想,常星的大提琴,史薇都貼錢修了,你肯定也會得些隐性好處。”
“這不一樣,”盛毓潼說,“東西壞了,當然要修。”
“你真傻,”楊乃甯說,“我本來還擔心說破了你到處去炫耀,現在看來得直接告訴你:史薇,還有那個戴金屬手臂的龍儀,都對你印象很好。加上我,隻要你表現得别太差勁,進指揮系就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我不想進指揮系。”
“不想進指揮系,你還想進哪裡?”楊乃甯反駁。
楊乃甯給盛毓潼補課時,除了指揮系,其他的什麼都沒說。盛毓潼跟本回答不了。她說:“你又沒告訴我,天樞塔校還有什麼專業。”
“告訴你也沒用啊,”楊乃甯說,“天樞塔校實際上隻有兩個系,指揮系和非指揮系。你在指揮系,往上兩屆有我,有史薇,有龍儀,你畢業了去好部隊,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多闆上釘釘的事情?
盛毓潼懵懵懂懂,她還不能明白楊乃甯急于在這所學校找到根系的心情。
“你發起呆,看着更像個呆子了。”楊乃甯嘴上說着,手伸過來捏了捏盛毓潼的臉蛋。她說:“盛毓潼,我這個人很少對人掏心掏肺的,今天把話說到這兒了。你不聽,我就當天樞塔校裡沒你這個人了。”
盛毓潼回到宿舍,她的上鋪已經多了一床被褥。被子疊成了整整齊齊的方塊,每一根線條都鋒利得猶如刀刃。相形之下,盛毓潼的被子就像沒蒸熟的蛋糕,從四面八方塌陷下來。盛毓潼忍不住走到床前近距離地看,她嗅到被子有一種幹燥的香氣,那是太陽的味道。
白天時分,有人傳授了一種“邪術”:把水倒在被子上塑形,用于應付檢查。睡覺就用櫃子裡的另一床。第一個實踐者下午就聞到被子散發出一股馊味兒,隻好把被子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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