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是在二十一世紀秀山山頂的一間廟宇内。孟子軒就在我身邊含笑凝望。
再見到孟子軒,我是控制不住地狂喜,撲進了他懷中哽咽說道:“子軒,我夢見你不要我了!”經過了茫然尋找,得到又失去,失去又重生的風波叠起,我隻想緊緊抱住他,牢牢把握住生命中分分秒秒的幸福。生離死别太沉重,我不願再承受一次這樣的打擊。
“我夢見你死了,抛下我一個人。”我繼續在他懷裡哭泣,淚水鼻涕把他的襯衣弄得狼藉不堪。
“怎麼會?傻丫頭,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那隻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罷了,把它忘記了吧。”他柔柔地拍着我的背,低聲安慰。
一場穿越迷途夢,此時正是夜闌人靜夢醒時分。分不清是真是幻,如果是真,為何夢中的人影模糊難辨?如果是夢,為何心底的傷痕醒目驚心?吃不準他是否也經曆了那一場怪夢,我不敢再提及夢中的事,低聲說道:“我想回家!”
我好累,家是我唯一的依靠,尤其是我與孟子軒的家,那是我們最甜蜜的構想。
孟子軒挑眉笑道:“好,不過我們得先去謝謝救命恩人。”
從孟子軒的口中得知,山頂的僧人在發現車禍後的我們後,将我們救回了寺,然而我們的傷勢雖然并不嚴重,但一直昏迷不醒,僧人們百計莫施,請示了住持後,住持言道有緣人尚未到來,等他來到,一切自會柳暗花明。于是他們便收留了我們養傷,順便等候有緣人到來。
秀山的這一場離奇大霧,阻隔了山上山下的交通,第三日濃霧散去後,山下來了一位旅遊渡假的醫生,在他的救助下,我和孟子軒才得以從沉睡昏迷中蘇醒。
我對這個醫生感激萬分,如果不是他,可能我還在陷在夢中迷途難返。那裡的葉昂讓我心碎絕望,那裡的段禦龍卻讓我心痛神傷,也許隻有我魂歸原位,所有的錯亂才會步入正軌,葉昂依舊是翩翩公子,段禦龍依舊是太平皇帝。
他們可以活得更好。
手拉着手去向住持告辭,住持是個年紀老邁的高僧,容顔依稀相熟,他含笑說道:“二人與祖師甚有淵源,此番塵劫乃是注定,如今柳暗花明,二位從此自可一帆風順相偕白首,老衲先在此恭喜了。”
孟子軒和我相視一笑,兩情缱綣盡在盈盈不語間,他感歎着說道:“能與趙曼生生世世共偕白首,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願。”
我撞了他一個肘捶,投過嗔怪的眼神,怪他心事不知遮掩,當着出家人便琅琅說出了口,但盡管羞紅了臉,心底的歡喜卻是油然而生,甜蜜蜜地将我包圍。
住持聞言失笑,臉上露出了高僧慣常的高深表情,搖了搖頭說道:“有人求今生,有人求來世,隻有你這個癡人,求的是生生世世。此願甚難,恐佛也不敢輕易承諾呢!”
又和住持聊了幾句,想起救命恩人還未酬謝,我趁機問道:“聽說是有一位醫生救了我們,不知他還在不在貴寺,我想親自向他道謝!”
住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指着院外說道:“尋尋覓覓,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的心蓦地一跳,詫異地望向了孟子軒,卻發現他的臉色也變了,牽着我的手冷汗微濕。我定了定神,從大殿内快步走了出去。
院外是一大片空地,遍植松柏,在兩棵最高大的松樹之間,有一個人正坐在石凳之上,側面對着我們,聚精會神地看着一本書,神情專注,周遭的萬事萬物仿佛不萦于懷。
我象着了魔般地向他走去。
松針松松散散落了一地,那人身上書上也飄落了不少,他也不去拂落,目光猶如膠着在了書上,久久沒有翻動一頁。
腳下的松針沙沙作響,他終于被驚動了,緩緩回過頭站起身來。
時間停駐在了這一刻,他皺眉凝望着我,容顔神情和當初段禦龍在街角第一次見到我時如出一轍,他當時正捧着我的手稿,一邊念叨一邊輕笑,笑容象陽光一樣燦爛,隐隐流轉狡黠無數。
仿佛隔世的時空遙遙将他送了回來,流年芳華,記憶中的一切撲面而至。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震驚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良久才不敢置信地,輕輕叫了一聲:“龍隐!”
那人搖了搖頭,啟齒一笑溫和如風,說道:“小姐,你認錯人了,我姓宇,是一名醫生。”
笑容,容顔,神情皆像,隻是這一份安靜溫和的氣度,便證實了他不是段禦龍,我怅然若失,段禦龍是孤傲的,段禦龍是狡黠的,段禦龍是胸懷天下的,段禦龍更是夢中遙遠不可觸及的存在。
我的目光黯然低垂,視線對上了他手中的書,厚厚的一冊,字迹細如蚊蟻。宇醫生鎮定的眉目忽然露出一絲慌迫之色,按住了書含笑道:“這隻是一本佛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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