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城邁着長腿正要走入一樓正門,聽見有人在叫他。停下腳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樹影斑駁之中慢慢走出來一個瘦高的身影。陽光灑在這人身上,照得他連臉上的絨毛都像是在發光。
張禹城的視線在對方眼角蒙着的紗布上掃過,心裡閃過一絲訝異。
看網傳照片他躺在擔架上被擡上救護車,原以為他至少好幾天不會出現在學校裡,沒曾想才一晚上他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除了鼻青臉腫,眼角蒙了塊紗布外,一身清爽竟像個沒事人一樣。
“有事?”張禹城一貫地簡明扼要。
站在張禹城兩步之距外,倪路說明來意:“昨晚撞了你的車,怕你找不到我,所以我過來問問你,都磕哪了,需要賠你多少錢。”
盡管昨晚對方闖紅燈撞上來是不對,但張禹城是真沒想到人跑了後還能主動找上來說要賠償。
再次壓下心中的驚訝,張禹城想了一下,坦承道:“不嚴重,就磕掉點漆。損失應該不大,但具體要你賠多少錢需要讓4S的人評估後才能知道。我這幾天都沒功夫去弄這件事。”
回去後他檢查過,磕掉的漆還沒指甲蓋大,他完全不當一回事,又沒有強迫症,反正車子能開就行,就是一代步工具,不想開了轉手送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其實倪路就算不賠,張禹城也不會過多放在心裡主動去找人算賬,就當是被髒東西蹭到了身上,惡心完後,以後再遇上,有心情有功夫可能會給對方下點絆子讓他日子更不好過罷了。
好比助學貸款和助學金這件事,閑忻被逼轉學,他明面上什麼都沒做,但利用職權把對方暫定為品德有待考察的學生,其實就是公報私仇了,就這六個字,就能讓倪路社會信用評價降低,在至少一年内再想申請相關的資助,包括獎學金甚至參加比賽申請交換生之類的,都将會被排除在外。
倪路沉默片刻,說:“麻煩張主席記一下我手機号,等你評估出來損失随時可以聯系我,多少錢我都會賠給你。”
張禹城稍稍擡起眼皮,目光落在對方臉上,“我事先說明,雖然的确是隻磕掉點漆,但我那車不便宜,真要補回來,不低于五千。”
倪路沒有猶豫,翻包拿出自己那屏幕不知道裂成多少塊的手機,“多少我都賠。要不你說一下你的手機号吧,我給你打過去。”頓一下,又補充,“但我可能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能分期給嗎?”
張禹城雙手插進兜裡,看了倪路一會兒,确定他是認真的,才道:“加我微信号吧。”
手機号比較私人,張禹城不想給。微信号他是專門用來給其他人發消息和處理工作的。
“好,你微信号是多少?”倪路打開手機,費勁地在自己蜘蛛網手機屏幕上點開聊天軟件。
張禹城說了,但倪路那手機屏幕現在能顯示都算是很不錯了,點觸基本是半荒廢狀态,怎麼也加不進去,看倪路在他面前搗騰那破手機半天,最後還是張禹城看不下去掏出自己手機加了他的微信号。倪路的微信号也就是自己的手機号,還是原來那個,沒換。通過他的手機号找上來罵他的人他全都拉黑了,所以聊天軟件上安靜得很。
加進來才知道,聊天軟件上,倪路用的就是“倪路”,他的本名,頭像還是默認的無頭像狀态。
對此,張禹城并沒說什麼,确認把人加上,就把手機塞回褲兜裡,“還有什麼事嗎?”
倪路輕輕搖頭,“沒了。”
張禹城雙手插着褲兜,轉身走進一樓大門。
與此同時,一張帖子出現在他們學校的網站上。
主題:昨晚在金錢豹酒吧目睹了倪路被打前的一些事情,感覺有些奇怪啊(附視頻)
内容:昨天晚上和朋友剛好去金錢豹酒吧嗨,發現騷亂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錄下來。今天打算發布出來和大家分享,發布之前給朋友看了一遍,朋友一眼認出視頻裡出現過幾次的,和她一個學校的某個女生,而這個女生,剛好就是姓田。
大家可以看見,在視頻的1分06秒裡,出現在人群外圍的那個長發黑底碎花裙的女生就姓田。
視線的7分21秒裡,倪路已經跑出酒吧,幾個男的追了出去,這田姓女生轉頭就拉了一個人走進舞池裡跳舞,跳得很開心。
我記得,昨天是傳倪路是跟蹤某田姓小姐才被人追着打的吧,由此可推,視線裡出現的這位田姓女生極有可能就是報案說倪路偷盜猥亵自己的人。
事情也就過去四天吧,一個被偷盜大量錢财,還險些被強奸的人,居然就無事人一樣到酒吧裡又唱又跳,玩得比誰都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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