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張禹城還是學生會的頭頭,犯事還被他當面撞見,誰不怕?
這兩個男學生雖然心底覺得他們是為民除害,出一口惡氣,可也知道這種行為有些過了,說嚴重點就是校園欺淩,要是真追究起來他們肯定讨不了好,不溜的是傻子。
張禹城沒有追上去,微微眯起眼望着遠去的兩道身影。
這兩個人說的鬼話張禹城一個字都不信,從他無意中聽見的那些話中,他提取的信息無疑指向一個人。
姓倪的。
在網上還挺有名。
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似乎很看不起他們口中的這個人,若是其他人一般不會引來旁人如此大的惡意。
站在原地的張禹城摸出手機,找到聊天軟件上倪路的名字,點進去,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在哪兒?QQ?2⑻623096⑦0
發出去後等了快五分鐘,對方一直沒回複。
張禹城看一眼已經變黑的手機屏幕,手在屏幕上摩挲幾下,手機就又揣回兜裡,沒有繼續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而是掉了個頭。
等張禹城來到學校澡堂大門外,已經是淩晨十一點半,澡堂裡頭一片漆黑。
張禹城從沒來過澡堂,他沒記錯的話,澡堂是十一點停水停電。澡堂現在隻有大門處的燈亮着,門口沒有上鎖,隻是虛掩着。保安會在巡邏結束後鎖上大門。
站在澡堂外頭,透過玻璃窗看着沒有一絲光亮的澡堂内部,這種情況,澡堂裡一看就知道沒人。張禹城有點後悔自己的舉動,不明白為什麼僅憑兩個陌生男生的幾句話他就特地繞路來這裡一趟。
張禹城轉身要走,腳都邁出去了,可最終還是收回來,收起傘往門邊一放,打開手機電筒光,拉開虛掩的大門,走入澡堂裡。
既然人都來了,他還是想去看一眼。不管有沒有人,總要确認一下。避免再犯如超時空網吧那樣的錯誤。
澡堂裡頭分男女浴室,張禹城用手機照亮牆上男女浴室的标識,往左則男浴室的方向走去。
現在還沒有到集中供暖的時候,澡堂裡的溫度一停熱水便直線下降,張禹城進來時覺得裡頭的溫度比外頭暖和一些,但時間再長一點,整個澡堂的溫度并不比外頭好到哪兒去。
如果真讓一個一絲不挂的人在這待一晚上,凍發燒都是輕的了。
關燈後的澡堂除了黑還很安靜,張禹城腳步不由得放輕,輕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男浴室外的更衣間還有道門,走近了,張禹城聽見裡頭隐約有什麼聲音,把門推開,裡頭傳出的聲音才終于清晰一些。
黑暗中,有人在念詩,一首英文詩。
Thetimethatmyjourneytakesislongandthewayofitlong.
Icameoutonthechariotofthefirstgleamoflight,andpursuedmyvoyagethroughthewildernessesofworldsleavingmytrackonmanyastarandplanet.
【譯:我旅行的時間很長,旅途也很長。天剛破曉,我就驅車起行,穿遍廣漠的世界,在許多星球之上,留下轍痕。】
是泰戈爾的《旅行者的天堂》。
張禹城隻聽一小節就聽出來了。
要不是聲音聽着耳熟,張禹城會以為放的是廣播,念詩的人字正腔圓得有些可愛,仿佛是跟着播報新聞的人一個詞一個詞複制下來的。
或許是手機的燈光驚擾了正在念詩的人,張禹城往裡走沒多久,裡頭傳出的聲音便停下來了。不久,他看見了光着身子蹲着在更衣室角落的人。
他在看他,對方也在看他。
許是覺得冷了,蹲着的人雙手環抱小腿蜷縮成一團在取暖,下巴支在膝蓋上,稍稍瞪大了眼看着舉着手機的張禹城。手機燈光有些刺眼,一開始,他看見的隻是一個高大的輪廓。待眼睛漸漸适應了光線,才終于看見光芒背後的那個人。
倪路松開抱膝的雙手,想站起來人卻搖晃一下險些栽倒,手撐在地面上才終于站了起來。
腰間隻圍條毛巾,除此之外一絲不挂。
站在手機白色光芒裡的人看着瘦,但脫下衣服卻能看見皮膚底下一塊塊結實的肌肉;腰細,卻有着明顯的人魚線;腿直又長,像兩根竿子。
“張主席?”倪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說這話時眼中的驚訝藏都藏不住。
張禹城有些不自在地把另一隻手插進褲兜裡,他解釋:“我看到那兩個拿走你衣服的人了。”
“哦。”倪路了解了地點點頭,“那你知道他們把我的衣服弄哪裡去了嗎?”
張禹城皺皺眉,“我沒看見,隻聽他們說丢垃圾桶裡了。”停頓一下,又補上一句,“肯定不能穿了。”
倪路臉上浮現一絲可惜,“我知道了。”
一站起來,散熱面積大了,倪路很快覺得身上發冷,雙手不由得在兩邊手臂上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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