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泓自己沒想那麼多,他隻是一個外地而來考取功名的學子,帶的衣裳本就不多,若不是秀才爹每月千裡迢迢不嫌麻煩地為他寄送新衣來,隻怕他自己都不會意識到四季輪轉。
其實今日探花宴對他而言不可謂不緊張,若他無法在衆進士到達探花宴之前先行折花而返,那他便要與其他進士一起向狀元獻花,而此時的狀元則有了選擇的權利,若他手中之花沒有被狀元選中,那便要接受責罰。
不過幸好一早便有了元玠的提示,景泓也依托着那位同鄉學子早已打聽好了此處去往傳芳園的路線,他隻需按照路線到達園林折下他認為最好的那支花,折返即可。隻是傳芳園距離此處有些遠,景泓心中也不知是否能最快趕回。
衆人四散開去,景泓也随之魚貫而出。
杏花園的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馬夫看到景泓出來便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道:“公子可是探花郎景泓景公子?”
景泓心道奇怪,嘴上卻也認了下來。
那馬夫道:“便是您了,小的沒看走眼。昨日一位姓李的公子找到小的,為公子您預定好了車馬,讓小的今日此時來此地接送公子,前去折花。”
景泓一聽便知是那位同鄉,他便是姓李。
“沒想到李兄如此機敏,回去之後定當好好謝他一番。”景泓感激道。
上了馬車,景泓頓時覺得心安了許多,馬車一路前行,車夫也并未詢問他要去向何處,想來必定是那位同鄉早已與車夫言明。
馬車一路而走,初時平穩快速,走了一段竟漸漸有些颠簸起來,景泓心裡有些疑惑,掀開了車簾往外看去,才知曉馬車竟然是出了城!
“車夫老伯,我們是否走錯了路?”景泓心下疑惑,但又覺得元玠不至于如此戲弄他,想與車夫确認一番。
“沒錯呀,昨日早已說好的。而且我走這條路雖有些颠簸,但已是最快的捷徑了,隻是辛苦公子少不得要受累一番。”馬夫一邊趕車一邊答道,語氣輕快自信,沒有半點支吾欺騙之态。
景泓看車夫如此豁達,又不免生出一番悔意,覺得自己像個小人似的,竟然胡亂揣測他人的用意。若此時元玠與李學子同時出現在他眼前,他定當要羞愧而死。
即是如此,景泓便也不再糾結,随着車夫趕車而往。
又走了好一段路,二人方才到達了目的地。可景泓一下車便傻了眼,這哪裡是什麼傳芳園,這明明便是善安寺!
善安寺是曆代國師所居之地,原本是一座普通的廟宇,自從出了第一位國師,便變成了護國寺,而後每一代的國師都出自善安寺,平日裡除了皇家祭奠及其他國師事務,國師都不會踏出善安寺半步。
善安寺成了護國寺之後并沒有向普通百姓關閉寺門,相反除了每月初一十五閉門接待皇室貴胄前來拜佛上香之外,其他日子裡與一般寺廟無異。
今日便是十五,是善安寺閉門之日。
“這……怎麼會到了這?”景泓向馬夫問道。
馬夫看着他驚異的表情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道:“昨日說的便是這呀。”
“不是傳芳園?”景泓大驚道。
“不是。”馬車道:“老朽在這京城裡趕了一輩子的車,傳芳園往西護國寺往東,這怎麼可能會弄錯?再者傳芳園便在城裡無需出城,要車馬何用?”
景泓心下一涼,已知不好。他又以先前打聽好的路線詢問了一遍,方知那條路線也并非前往傳芳園之路,更讓他失望的是,從車夫嘴裡得知的那位李公子已确定就是同鄉無異,這先前的路線也是他替自己打聽來的,如此一來,他竟是被身旁的人戲弄了。
隻是景泓現下無法想太多,這對他來說有些複雜,他從未經曆如此事件,他隻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在其他人之前趕回去,那他這個探花明日乃至往後不知多長的時間裡都會成為京城的笑柄。
“你将我送去傳芳園,多出的銀子我來付。”
車夫此刻也已經明白過味來了,隻是他知道這一東一西來回趕必定消耗更多的時間,他有些為難道:“景公子,不是老朽不願幫助你,隻是你此時再折返回傳芳園更耗時辰,到時候依舊趕不上。”
“那可如何是好?”景泓一時間沒了主意。
車夫卻是個機靈的,他看着這樣一位清秀文雅的公子白白被同伴戲弄了一番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道:“這護國寺裡有一處小花園,那裡也種着些花,都是國師平日裡親自照顧的,金貴得很。公子若能說服國師賜花一朵,哪怕是回去遲了也必定能将其他人的花比下去。”
“國師?我從未與他有過接觸,怎可能賜花?”國師如同鎮國重器,平常人難得一見,更别說請求一朵國師一向躬親栽培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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