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景泓能多看一眼也是機緣,隻因那盒子上的花紋看着很熟悉,像極了秀才爹屋裡一直存放在箱底的那個盒子。拿出一看,這個盒子上多了一塊純金的牡丹花紋形的徽章嵌在面上,像是哪家貴族的标記。
盒子後來被靖王拿走了,他也無緣再細看,如今想來應當是恰巧相似罷了,他也未就很精确的認出那上面的花紋就是和自己家裡的那個一樣。
秀才爹是沒想到這個靖王能做到如此,但驚訝過後還是覺得不妥,自己的兒子他最清楚,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怎麼吃得了苦。
“江南現在路都給淹沒了,一路上坑坑窪窪,行車都很艱難。你從來就沒有遭遇過,萬一途中生病了,受傷了,拖累了大家怎麼辦?”
“泓兒自認沒那麼嬌氣。”景泓堅定道:“泓兒已答應了靖王,不可出爾反爾。并且泓兒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是否真的有為官的能力。”
不管秀才爹如何反對,景泓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的。不是為了升官發财,而是為了将來能無愧于心。
離出使還有些時日,景泓在白日完成集賢院的工作以外,晚上還要點燈熬夜将将集賢院裡有關江南地形和水道的文獻都看過一遍。
他之所以突然要随靖王出使,不過是因為在靖王與水部官員研究那份資料時多插了一句,令靖王注意到他正是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
宣州屬于湖州府的管轄範圍之内,因此秀才爹才說晚出門一步就要渡河過來了。湖州府在大河中下遊之地,也是河道被堵塞最為嚴重,水災禍害最為嚴重的地區之一。偏偏湖州繁榮,不但人口密集,還有許多别國拖家帶口來此行商的商人,京城官員畢竟對當地完全不熟悉,若有一當地人陪同出使,那便是再好不過。
靖王當即便提出讓景泓跟着此次出使一道去江南,景泓本也有些猶豫,他就是一個不知疾苦的書生,如此事關國本,他也害怕自己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拖累衆人。韓春江看出了景泓的猶豫,便安慰治水的事情自然是由水部的人來負責,他的工作便是随靖王體察民情,記錄當地實情,回來上表天子即可。更可以當做這是他新官上任的頭一等大事,做好了也不辜負陛下欽點他為探花的隆恩。
景泓被他說動了,又想到此行是跟在靖王身邊,以他的脾氣手腕想必能學到不少,便答應了下來。
出發的那日天氣晴朗,靖王雖是身居尊位,又是奉皇命出使,但也沒有弄很大排場,該帶的不少,不該帶的也不多,東西和人都一樣的規矩。
景泓要帶的更不多了,最大件的行李就是他自己,梁嬸給他收拾了兩套衣服和一些銀子,她說了,東西宜少不宜多,缺什麼路上買就是了。
此次前去江南,靖王僅帶了景泓和水部兩個精通水利的官員,人去多了辦不來事更顯累贅。不如輕車便馬,及早趕去勘察災情最為重要。
“在下韓春江,水部員外郎。”
“在下程文遇,水部郎中。”
馬車裡,水部的兩位官員與景泓正經的介紹了自己。景泓雖早已見過韓春江,但那天來去匆匆,還未知曉他的姓名與官職。
“在下集賢院編修景泓。”
程文遇笑道:“早就聽探花郎之名了,今日一見,果然像朵花。”
程文遇長相微胖,但顯得很喜氣,臉上總帶着笑,使人感覺很親切。所以他說起此話來并不讓人感覺被冒犯了,反而感覺被他誇贊了一番。
景泓不好意思道:“程兄這話說錯了,男子怎麼能用花來形容。”
“怎麼不能?先帝不就稱贊文相是世間佳品,富貴牡丹嗎?”程文遇反駁道。
“啊?還有這事?”景泓頭次聽說,不免有些好奇。
“這事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程文遇是個愛聊天的,看景泓來了興趣,便打開了話匣子:“文相十六歲的生辰宴上,當時先帝也剛剛即位,卻舍得屈身前往相府恭賀。先帝在宴上便說,文相是當時天下才子之首,風流無二,花中富貴牡丹。”
“還有如此典故。”景泓邊聽着,邊點點頭。
“其實呀,先帝之話一語雙關,這‘富貴牡丹’說的是……”
“你該閉嘴了!”韓春江打斷了程文遇的話,表情嚴肅,正襟危坐起來。好似程文遇在說些不入流的話。
程文遇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道:“好好好,知道文相乃你心中敬仰之人,我再多說一句,你又該說我編排聖人了。”
程文遇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這些都是流傳于市井的謠言,相府之地,其實戲班台子?人人皆可看,人人皆可聽?”韓春江皺着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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