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前堂,徐儒卿道:“你們先坐,我去廚房看看,順便給你們沏壺茶。”
說着,便走開了。家裡沒有下人,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隻能将客人獨自留在堂中。景泓他們雖身為客人,但畢竟初來乍到,心裡總有些不适。
“徐掌簿的家裡一看處處都是井井有條,跟他的人很是相似,想來他家娘子也是個規矩之人。方才見院中置有桌案,看來夫妻倆平日裡吟詩作畫,趣緻相投。這樣恩愛和睦的夫妻,實在令人羨慕。”程文遇一陣感慨,好歹打破了有些緊張尴尬的局面。
景泓心裡也好生羨慕。他自小就沒有娘親,最知這夫妻不全之苦。每當看到他人家庭美滿,夫妻和睦,他總是心生羨慕。不過幸而老天沒有虧待他,家中之人無一對他不好,大家都是精心呵護照料他,這也是他之大幸也。
坐了不多時,三人便見到了徐儒卿那位“同住之人”。
“我還以為你們會晚些回來,所以準備得晚了些,不過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想把這幾個菜端上墊墊肚子,我再做幾個去。”屋外傳來說話的聲音,那聲音輕快明亮,含着笑意。
隻是,“怎麼是個男聲?”程文遇一下懵了。
他剛剛還說人家“夫妻”恩愛和睦,這會兒就被打臉了。
那人拿着一壺茶進門來,他身後的徐儒卿端着一托盤的菜。他看到景泓三人便笑起來,微微行了一禮,“季月見過幾位大人。”
景泓他們見人進來了,自然沒有坐着等伺候的道理,都站了起來回禮。程文遇有些尴尬道:“季公子不必客氣,此處不是府衙,不必稱我等為大人。”
季月的性子活潑開朗,最不喜歡被規矩束縛,聽到他這麼說心中最是高興。“那便好,不然這段日子大家住在一起,多拘束呀。”
“季月。”徐儒卿皺着眉頭叫了一聲,那聲音裡滿是寵溺,絲毫不減責怪。
季月朝他撇撇嘴,提着手裡的茶壺走過去,給三人各自倒上滿滿一杯茶。
“這鬧水患,也沒什麼好招待各位的,實在簡陋得很,還請各位不要介意才是。”徐儒卿道。
“不會不會。”景泓擺手表示并不介意。
季月對三人笑了笑:“三位且在此先喝茶,後頭還有幾樣菜,馬上就好了。”說着,身影輕快地出了門,向後廚去了。
不怎的,景泓總覺得季月這麼一笑,隐約帶着一絲風塵味。季月原本長得就不俗,一個男子,卻比女子更好看,身段也極好,方才他出門去,身姿輕快矯捷,景泓甚至不曾反應過來他便不見了身影。
幾人用了飯,方知季月還為三人準備了洗澡用的熱湯,這将三人給感動壞了。一路風塵仆仆,若不是因此特殊時期,那真是不能忍受。此時有人提出可以讓他們好好梳洗一番,那可真是大恩大德,感激不盡啊。
三人洗了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第二日也算是精神滿滿地出門去。
季月一大早起來給四人做了早點,吃完以後,程文遇和韓春江跟着徐儒卿到河堤去看明情況,不通水利的景泓隻能分配到了靖王身邊做文案記錄。
景泓來到小院,靖王已經起來了,剛用過早飯。
“他們呢?”靖王看隻有景泓一人,有些疑惑。
景泓道:“水部兩位跟着徐掌簿去河堤了,說是要看看現在的決堤程度。”
靖王點點頭,“我們也去吧。”
景泓跟在靖王身後,小心翼翼,經過上次之事後,他看到那幾個護衛和靖王總覺得心虛和愧疚。本來就有些怕靖王此人,此時更是小雞形态,越發唯唯諾諾。
兩人往河堤走去,不多一會兒便到了。河堤那滿是人,除了勘測情況的人員,剩下的就是挖掘引流河道的工人,地上都是一堆堆堆起來的小土包。
景泓跟着靖王走過去,越往河堤,淤泥越多,也越厚,景泓一步一個深腳印跟在靖王的身後,不一會兒他擡起頭來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離靖王那麼遠了。
靖王走着走着無意間後頭看了一眼,隻見景泓落了他一大段距離,整個人深陷在淤泥裡不可自拔。他小聲道:“真是個文弱書生,連走路都不會?”
身旁的人還未聽清靖王在說什麼,隻見他往回走了去,抓着景泓的手臂,拎起他就走。“你是蠢還是傻?在淤泥裡這麼用力的踩下去,是要紮根在這裡發芽嗎?”
景泓被靖王拎着,靖王走得快,他也隻能跟着走的快。也不知是因為靖王拎着他還是走快了真的就輕松了許多,他不再深陷泥中了。
走過了那段難走的泥路,站在河堤之上終于可以立穩腳跟。景泓有些臉紅道:“多謝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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