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泓想說些什麼來改變一下氣氛,想來想去發現他和文豫侯之間似乎并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思來想去,景泓想到了今日在集賢院聽到的話,若是靖王真的要出征,文豫侯是不是會知道些什麼?
“侯爺是否有聽說平涼之事?”
“有。”文弄章不知景泓怎麼突然問這個,但他心中大概能明白,應該與靖王有關。他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聽說,靖王要出征?”
文弄章心中歎息,這兒子怕是真的留不住了。盡管心裡再怎麼抗拒,文弄章還是回答道:“诏令未出,但十之八九。”
“哦。”景泓得到了确認,更加失落起來。
文弄章心中問候了箫家祖上幾位,面上還是得一副好脾氣長輩的樣子暗地裡規勸道:“此次出兵猶如今日之大雨,突如其來。像景編修這般在宮門口等雨停,也不知要等到何時。幸好遇上本侯,不然隻怕苦等無果,白白浪費了時間。”
“若是心中有所期盼,冒雨前行也未嘗不可。”
文弄章愣住了,他沒想到景泓竟如此回答他。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景泓,對方一臉純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所以說這話來表明自己的心意。
“若是冒雨前行終是一場空呢?”
“那也算是行了一段。侯爺怎知原地不動算不得一場空呢?”景泓反問:“若是冒雨前行,發現正有人撐傘待你,豈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隻怕并無人撐傘迎你。”
“那便尋個屋檐停下,雨總會停的。”景泓笑道。“可若不走這一程,也許這雨一輩子也停不了。”
文弄章被景泓坦然的眼神看得怪不自在的,他有些慌張地躲開了景泓的目光。
将景泓送到了家門口,出來開門的正是景玉。
“這位是家父,名諱一個玉字。今日承蒙侯爺送景泓歸家,侯爺若是不棄,不妨到敝舍用茶再走。”
文弄章此時看到景玉更是心虛得緊,哪裡敢停留,匆匆離開了。
景玉心中莫名其妙,怎麼感覺自己跟隻吃人的老虎似的,把人吓跑了。
兩人第一次在景泓的面前碰面,文弄章心虛遁走,離開前還不忘跟景玉行一禮。反觀景玉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順其自然,對方一個侯爺給他行禮倒也顯得鎮定自若,景泓心中的疑惑越發深了。
“爹爹以前可有識得文豫侯?”兩人一道往裡走,景泓貌似不經意間問道。
“嗯,識得呀。”秀才爹供認不諱。
“在何處?”
秀才爹道:“别人的嘴裡。”
景泓:“……”
這大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停,空氣裡都是濕潤的雨水,入了夜比前幾晚要涼許多。景泓白天淋了雨,晚上越發覺得冷,早早就上床休息了。可是第二日依舊病倒在床。
“你額頭這般燙,還是别去應卯了。”梁嬸摸了摸景泓的額頭,阻止了他起身。“我去給你請個大夫來看看。”
事已至此,渾身無力的景泓也隻能就此作罷,躺在床上等着大夫來給自己診脈。
大夫很快随着梁嬸過來了,景泓的床簾還垂着沒挂起來,隻把手伸了出來給大夫診脈。老大夫細細診了一會兒,道:“确實是染了風寒,昨日大雨,夜間冷了,你們也不知道多注意些,這會兒着了涼,可有得麻煩了。”
“有何麻煩?開兩副藥,悶一身汗不就好了麼?”過來人的經驗,梁嬸不以為然。
老大夫不滿地“啧”了一聲,道:“老夫看你也是個過來人,怎麼這般糊塗?這個時候是可以随意吃藥的時候嗎?”
“什麼時候不能随意吃藥?”秀才爹剛進來,聽這句話不知何意,問道。
老大夫看他年紀也不是很大,料想他該是床上之人的父親或丈夫。但眼前這兩人年紀有長卻不知分寸,把老大夫氣得直瞪眼。
“你們倆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孕婦懷着孩子不可輕易受寒!也不可随意吃藥!”
秀才爹、梁嬸:“?”
見兩人皆是疑惑,老大夫歎了口氣,想不到他們是真不知道。為醫者懸壺濟世,老大夫也隻能無奈解釋道:“這位夫人已經懷有身孕四月有餘,看你們的樣子恐怕還未知此事。唉,我開個方子你們随我去抓藥。今後可得多加小心照顧,孕婦最好不可輕易染病,免得影響了腹中胎兒的生長。”
“我……”床簾後景泓剛想開口否認,秀才爹先叫了起來。
“梁嬸,你先跟着大夫去抓藥吧,我來照顧泓兒。”秀才爹推了推還在狀況外的梁嬸,給她眨了眨眼。
多年主仆,梁嬸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客客氣氣地請大夫出去了。
等人走了,秀才爹才慌忙拉開景泓的床簾。床上的景泓頭發還是亂的,一張小臉因為發燒變得微紅,全身無力癱在被子裡,格外有我見猶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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