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們的心聲啊,如今整個中天界暗潮湧動,與其依附他們,還不如自立門戶,他們大門之間的成敗,與他們這些小派又有何幹系!
而浩然仙府的那些旁系,領頭的幾位年長之人卻臉色一沉,眉頭一皺,但他們并未出聲,隻是将目光投向了站着的宴儀清,似乎等着他開口。
或者說,等着他的動作。
偌大的浩然仙府如果連眼前的這些情況都管不住,解決不了,那他們也不用指望以後了。
林炎之握劍的手一緊,神情越發焦急。
但宴儀清反倒是低頭嗤笑一聲,神情閑适,竟有三分看戲的神态在裡面,好像今日被圍堵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原來洪門主想要的是這個。”他說着,像是被取悅了一樣,語氣一轉:“那敢問,你憑什麼呢?”
宴儀清将手背于身後,沒在意周圍其他人的神情,隻是看着洪竹,一步一步極為緩慢的朝着他走去,每走一步周圍的氣壓便會低上一分,不是修為境界的威壓,而是讓人發寒的陰冷,好像此時靠近他的是一個可怕至極的兇獸。
發綠的眼珠子正殘忍嗜血的盯着他。
“是憑你的修為,還是憑你身後的洪門,如果是你的修為,那我們可以打一場,生死由命,赢了,你帶走你想要的,輸了,你和整個洪門的命留下。”
“如何,這個買賣應該劃算吧。”宴儀清嘴角含笑,漆黑的眼睛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聲音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可其間的厲害卻像是北極之巅的寒風,陣陣刺骨。
洪竹蓦的心中一悸,隻覺得渾身冰涼。
在場的其他人也為之一愣,他們所熟知的那個儀清仙君溫文爾雅,一派仙人氣質,從未有過什麼污名,所以他們理所應當的以為他不過是一個任人拿捏的柿子。
但是方才的一席話,卻像是撕開了表象,露出真實裡的殘酷無情,他不僅想殺了洪竹一人,還想屠其滿門,視生死于無物,其中的心狠手辣卻非常人能企及。
洪竹被他這陣勢給唬住,一下竟啞了喉嚨,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
宴儀清見此,又道了一句:“怎麼,洪門主不敢嗎?”
洪竹眯起眼,心中是有些畏懼,他在這修真界活了不長時間,見過各式各樣的人,有的人一看就是虛張聲勢,有的人卻是打骨子裡的狠辣。
顯然,這藏的極深的儀清仙君就是後者,而且還是最可怕的那種。
可那又如何,他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出竅期的後輩,說着他一咬牙,正想開口,坐在一旁的林戚卻接了話。
“洪門主不過是被最近的變動驚着了,說了胡話,世侄不用與他見識。”
宴儀清看向林戚。
第95章震懾
漆黑的眸子上下掃了一圈,目光之中的寒意未曾消減。
林戚卻神色肅正,看向宴儀清的眼神一如既往,甚至多了幾分厚重的關切,他在中天界名聲不低,與浩然仙府又交情深厚,仙府變故,此刻他卻是唯一一個與往常無二的人了。
林炎之站在身後,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前方的人,深深呼出一口氣,心弦稍松。
宴儀清眉梢微挑,嘴角的笑容加深,眉眼一轉又看向洪竹:“洪門主,是這樣嗎?”
多問這一句,已算是給足了林戚的面子。
周圍的目光全部落在洪竹身上,他眯了眯眼,往前走了一步,他堂堂一個化神前期修士,怎麼可能認輸在一個出竅期的小兒手裡,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今天他還就當這出頭之人了!
他朝林戚簡單行了一禮:“林門主不用幫腔,我洪竹既然提出來,也沒在怕的,這儀清仙君想要來硬的,那就來吧。”說着冷笑一聲,正氣淩然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隻是這勝負嘛,就由在坐的各位見證,怨不得旁人。”
他要是赢了,那些靈脈就得改名字!
宴儀清淺笑盈盈:“如此甚好。”
林戚見此隻能輕歎了一口氣,眉心緊蹙。
金瀾殿外衆多修者圍站在一旁,中心留出一大片空地,宴儀清和洪竹分别站于兩邊,儀清仙君容貌出衆,遠遠看着一身藍衣錦緞墨發規整,身子挺拔如松,儀态風姿俱佳,審美是人的常态,大部分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洪竹見此心中冷哼一聲,不過是一身外貌皮相,沒了宴鎮天的庇護,你什麼也不是!
雙手淩空一握,一雙黑金圓環出現在手中了,目光一暗也沒得多說什麼,直接扔出兩個黑金環,人也向前襲去,風聲輕響,黑金環風影變幻,變成千千萬萬個細小的圓環,如同密集形成的蛇影,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将藍衣人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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