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點了點頭。
他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和他說明他的想法,宴錦的表情從開始的放松,到後面的嚴肅,氣氛也越來越沉悶,等解釋完,他都以為這個人,肯定會直接拒絕他,可沒想到,他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回了一個字。
“好。”
太過于簡單直接,宴林反倒是愣了愣。
宴錦微微一笑,又靠近的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身前,溫柔的将他落在胸前的黑發攏在身後,随後手搭在他肩上。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宴林随之擡眸。
“我要和你一起。”
一起?
他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心中有想,卻還是佯裝不明白他的打算:“府中波折剛剛平複,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如果兄長離開,不是失了主心骨,又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宴錦搖了搖:“浩然仙府在外人眼裡已成定局,明面上那些想動我們的人,已經沒法子,暗地裡我們又沒有利用價值,說好聽點,叫躲過一劫,不好聽,便是如碎之石……”
“現在不會有人對浩然仙府有興趣,但是你不一樣……”那雙漆黑的眼睛凝視着他,好似有些喟歎:“我從未想過……那東西會在你身上……”
宴林垂眸,轉身走向窗邊,他落在肩上的手一下落空,宴錦垂眸看了一眼,将手收回,攏于袖中,視線一直跟着他。
沉默了一會兒,站在窗邊的人開口道:“陰差陽錯而已。”
良久。
“你放心,你不想說,我便不會問,但是我很高興……”
窗邊吹進一縷清風打亂了香爐的白煙,清朗悅耳的聲音溫和如旭,他嘴角含笑,眼波如水般沉溺,溫文如玉的模樣好似看透了一切卻不說破,留着合适的距離。
“你能信我,我很高興。”
宴林神情一動,轉過身看着他。
信任這兩個字對于他來說過于珍貴,過于小心,即使鳳凰卵這個秘密早晚留不住,但他現在告訴他,卻已經是信了這個人七八分。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但,他總覺得,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是可以相信的……畢竟除了這勞什子鳳凰卵,他沒什麼可失去了。
第100章暗潮
今日大雨傾盆,整座孤山都被雨聲雷聲圍繞,像這麼一個偏遠之地,已許久未見這麼大的雨勢,樓中青色燈火搖曳,幾個身穿漆黑長袍,戴着鬼面的人站在大殿門口。
領頭之人身形高大,戴着半截黑罩,深刻的眉眼露在外面,眼神銳利如冰沒幾分情感,氣勢如同重劍斂着鋒芒,習習冷風吹過,帶起他的披風嘩嘩作響。
“主上,念柳有事禀告。”他眉眼低垂恭敬的朝着黑門喊道。
風聲冷寂,好一會兒裡面回了聲。
“進來。”
推開門,迎面便是一陣刺骨的冷風,殿内光線暗沉,往前看去隻見那階梯的石座上坐着一個人,身子漫不經心的靠着背後,右腳踩在石座上,手搭在膝上,漆黑的華服與周圍的似乎融于一體。
隻有那純白色的鬼面,兩顆鮮紅的獠牙如萬丈之下的惡鬼模樣,襯的周圍尤為可怖,冷冽的氣勢讓人不自覺低下頭顱,不敢與其直視。
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低沉卻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說。”
念柳低着頭,方才眼底的冰冷被熾熱的崇敬所覆蓋,恭敬道:“今日有一名長天劍派嫡傳出現在浩然仙府,像是故意替宴氏兄弟解圍,屬下鬥膽猜測,長天劍派會和浩然仙府聯手。”
那膝上的手有節奏的敲打着,語氣閑适:“哼,宴鎮天一死,浩然仙府不過是一具搖搖欲墜的空殼,擡手即可毀去,還不值得本座放在心上,隻是他的小兒子,是時淵的徒弟,時淵那麼愛護,成霜不會坐視不管,都在預料之中。”
念柳一頓:“主上英明,是屬下愚笨了。”
上座之人撇了他一眼,并未理會,隻是自顧自道:“不過時淵閉關八年,想必傷勢已然痊愈,我既想得到剩下的鳳凰卵,那勢必會和他碰上。”說着他輕笑一聲:“當世第一劍修,便由本座親手斬殺,那才叫痛快。”
語氣輕撚,似閑情逸緻,一字一句間蘊含着睥睨肆意的瘋狂。
中天界内,修道之人,從未有一個人敢說出此等狂言,時淵的強大不僅僅是因為他深厚的境界修為,更是因為他對劍道的執着與透徹,當初他以出竅期境界自創十七招《天乾》,招招精妙變化繁複,可謂震驚世人,劍道之上無人能望其項背。
如今已過去幾百年,此間未曾有人與其真正交手,便是連十七招完整的天乾劍法都未曾有人看過,如何得知他真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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