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鳴顯然不吃江逝水這一套:“不要油嘴滑舌,我隻是個算命的而已。”他低頭看了荀非雨一眼,“我記得你不信命?妖監會除了有錢,這東西也沒什麼意思。”
确實沒聽過,除了那個女鬼,荀非雨還真沒遇上過任何靈異事件。要是每個鬼魂都像易東流一樣能說會道,把自己這冤情找人一說,那設立警察有什麼用。再說命數,荀非雨他老娘懷他的時候燒香拜佛要個女兒,八字先生也說會生姑娘,還不是生了一個帶蛋的。
“妖監會實行委員制,由九個家族的主人輪流任委員長,自我出生以來它便已經存在。”易東流緊蹙長眉,“它并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正規的組織,有嚴格的上下級制度……荀先生,隻要等待,就一定會辦法。”
等待,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這條狗的身體垂垂老矣,能等到那什麼妖監會想出解決的方法嗎?荀非雨将信将疑,宗鳴察覺到他的疑惑,笑着說:“易東流,他不相信你。”
正當宗鳴想對荀非雨說些什麼,江逝水突然拿着手機遞給宗鳴:“宗醫生,北京那邊來電話了。”
宗鳴略一挑眉,輕點開了免提,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老邁:“宗鳴,你還在成都……”
“說得好像我很喜歡到處走一樣,”宗鳴不耐煩地打斷他,“逝水,報價。”
“陽宅風水一萬起步,陰宅風水兩萬起步,妻财官五千,桃花,您應該用不上吧?”江逝水語速極快,“陳老,有什麼事情直說吧,宗醫生就這樣兒……别跟他計較呀。”
那頭的人呼吸一滞,停了好一會兒才說:“找人多少錢?”
江逝水眼睛向上一翻,顯然是想了想才問:“死人兩千,活人三千,你要死還是要活啊?”
“不知死活。”
“……”
“陳鵬,人失蹤就去找警察,找我沒用。”宗鳴按住探頭探腦的荀非雨,低頭又點了根煙,“什麼人要我去找?”
“省委書記的女兒。”陳鵬言辭有些閃爍,“你知道的,妖監會不是民間組織,我們需要和政客打交道。劉書記在五神宮為女兒供了一盞燈,此時燈火顫動,隐有不詳之兆。她……請務必幫忙,宗先生。”
“劉心美?”江逝水聽到這話頗為驚訝,她啧了一聲,别過頭冷冷看向門外,“這可真真兒是不一樣吼,第二撥人找過來了,有權有勢真好,真厲害!大小姐惹不起,改天說不定我就進局子裡了,因為惹她生氣,哼哼。”
晚上沒來上課,剛報警就到宗鳴這裡找人,剛過一個小時不到連北京都驚動,五年真能把出警速度提這麼快?荀非雨想起當年荀雪芽失蹤的時候,他和家裡人報案,對方以離家出走為由拒絕立案。他冷冷笑了一聲,要是當年出警也這麼快,自己的妹妹能橫死街頭嗎?如果當時也有人能幫忙……
“如果宗先生能幫忙,報酬自然不會少。”
“可惜。”
“……什麼?”
“亥年九月初十,長女遇狗與人争吵,居正南。”宗鳴咬住右手拇指的指甲,盯住荀非雨,似是在說給他聽,“物為上卦,狗屬艮,長女屬巽,合而取數十二;方為下卦,正南屬離,取數三。年為十二,月日合數三十一,總共四十三,以六除取動爻,餘一。”
宗鳴竟然還有閑心玩着荀非雨額前的細毛,一邊理一邊說:“初爻動,爻在外,巽卦在内,屬風,賊盜動,損财卑幼命。”
這屋裡不止荀非雨一個人聽不懂,江逝水連連回頭看易東流,怎麼宗鳴嘴裡說出的每個字她都知道,可是湊在一起就是聽不懂。易東流聽到電話那邊不再發聲,這才皺眉輕聲給江逝水解釋:“江小姐,這是梅花易數的後天端物占蔔……一切皆有定數,僅此而已。”
“不是……宗先生到底算出了什麼?”
“還是讓宗先生為你解惑吧。”
那頭宗鳴已經挂斷了電話,他抱着荀非雨走出門外,擡頭望向天頂那彎鈎似的新月,嘴角挂起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來。宗鳴低頭看向荀非雨的眼睛,眼裡如同結了一層寒冰:“我算出來,她死了。”
第九章
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幾天荀非雨一直守着電視機和江逝水的手機,或許是對宗鳴那一點成見作祟,他一直不想相信宗鳴那個卦是真的。昨兒個江逝水剛拿到宗鳴開的工錢,咬咬牙在網上訂了幾袋牦牛肉磨牙棒,此刻邊翻新聞邊喂荀非雨:“那個,狗哥,你看滿意了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荀非雨一爪子拍在手機屏幕上,咬住牛肉幹一絲,碎渣崩了江逝水一臉。宗鳴看他倆互動,恹恹揉着眉角:“逝水,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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