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以前不是玩過《心跳回憶》嗎?那裡面不是介紹了許多的約會場所。
“葉輝,我們上哪兒去呢?”嚴雅問。
果然來了,幸好我已經有了準備,“我們就去滑冰吧。”(嘿嘿,那樣就能一直牽着嚴雅,而且還能……)
“可是,可是我不會嘛。”嚴雅不依地跺着腳。
“不會滑,那怎麼辦?”我思索。(笨,不會滑那不更好,就是要約不會滑冰的女孩上滑冰場,那樣才好。白開水雲)
“我們去聽音樂會好嗎?我知道今天會演出肖斯塔科維奇的《節日序曲》,郎郎獨奏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和普羅科菲耶夫的《恐怖的伊凡》,我好想去聽了。”嚴雅突然想出了這麼一個好主意,還興奮地跳起來。
我可從來沒聽過什麼“司機”和什麼“夫”的。
音樂會,還沒聽過,似乎也不錯,就是太無聊了一點。如果是燕子,一定會和我去滑冰的。靠,怎麼又想起燕子了。
“好吧,就去音樂會。”我答道。
事實證明,我的決定錯到了何種地步。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兜裡隻有百來塊錢的穿一身髒兮兮的球服的人卻帶着一個穿得像公主似的女友,踏在音樂廳光潔的地闆上,一步一個腳印,球鞋親切地吻在潔白的地闆上,這是一副怎樣的景象。即使以我粗到了樹幹似的神經,厚到城牆般的臉皮,也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感到不自在了。嚴雅卻還能沒事似的左顧右盼,不住地向我介紹今天的音樂會有多精彩。
人說戀愛使聰明的女人變得愚蠢,使愚蠢的女人變得更蠢,還是沒說錯。平日敏感的嚴雅,怎麼還覺察不出我的窘境呢。
“小雅,我去那兒買門票,你等一下哦。”我對仍在笑語連珠的嚴雅說。然後在一大堆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了售票處。本來還人頭攢動的售票台自動分出一條道來。靠!本少爺來了也知道讓道,身後潔白的地闆上赤黃的腳印格外醒目。
“喂,買票了。”我沖着那售标員喊,那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望着嚴雅和我,大概他抓破腦袋也想不到嚴雅這樣的漂亮MM怎麼會和我走在一起。
“啊!先生,請問你要哪種票?”那人一邊盯着嚴雅,一邊指着旁邊的一塊牌子說,“這是票價表,你真的要嗎?”
不就是票價表嗎?拽什麼拽,我信手拉過表,随便一瞟。哇噻,我的媽呀,我的嘴巴不由得張得大大的,腦筋更是不住的運多十多塊錢,沒想到貴到這種地步,普通票250¥……後面的我沒看了,也不敢看下去。
二百五,我連二百五都沒有,我摸了摸口袋裡的鈔票,愣了十多分鐘,硬是找不出方法來。算了,罷了,面子重要還是票子重要,我算是明白了。
“小……不,嚴雅,你帶錢了嗎?我剛踢完球,忘帶錢包了……”我說不出話了。
(為千千萬萬貧苦的男同胞們緻哀吧!)我實在是不敢回想我當時的表情,隻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在無情地嘲笑我。我仿佛回到了小學時代,那時我造了一個句子,“解放軍叔叔一個個向前爬去,像一隻隻扭動的大青蟲似的。”然後被整班人嘲笑,那感覺就和這類似吧。
“錢,啊,我也忘帶了。”嚴雅先是一愣,又馬上回過頭來,用狡黠的目光看着我,然後走到售票台前,掏出信用卡。
“請給我兩張貴賓票。”回過頭來,對我說,“幸好我帶了信用卡。”
靠,我真恨不得找個地逢鑽進去。
最後,終于還是找了一個包廂。這是在我強烈要求下——我可不希望在聽音樂會時被後面的人指指點點。
第六十五章
踏進包廂,我又愣住了,這麼小的地方,一個稍胖一點的人都坐不下,還要坐兩個人。這怎麼塞進去呀!難不成要我抱着……我腦袋都發熱了,想起我堅持要包廂時票售員那古怪的神情和嚴雅紅到耳根的臉。我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都是這張多話的嘴。
“小雅,你先坐好吧!”我說。
嚴雅來到包廂,似乎變得畏宿了,可惜那裡面比較黑,隻有一盞小黃燈在閃呀閃,看不清嚴雅的臉,不然那神情,不知有多精彩。她小心地坐在最後的角落裡,縮成一團,也不再說話,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我感覺,而自己就是一隻BigColourWolf。
我怎麼有這種想法呢,看到嚴雅坐好後,我一步一步地踏進去,小心地占了位子一角,如坐針氈坐下來。但這地方太小了,稍一動,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嚴雅的身體。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隻剩下彼此的呼吸。不行,再這樣坐下去,我一定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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