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我真的在飛,我感覺到一陣無力。"我的頭好暈呀。"
周怡回道,"我也是,看到了嗎?剛才他們都在看着我們。"
"真是太好玩了。"
周怡扶着我的手,走出舞池,紅樸樸的臉上帶着無窮的笑意。
悄無身息地,我們坐到舞廳的邊上,周怡依偎在我的肩膀上。看着面前,随着氣氛的熱烈,原來生疏的個人,也興奮地跳了起來。暗影交錯間,整個心也似乎奔出了我的身體,在舞蹈,在飛翔。
此時的我早已是心無旁物,為熱的又眼注視着眼前的這個人。
"周怡,你今天開心嗎?"我緊緊地抱住周怡的肩膀,她像一隻貓咪一般,閉上眼睛,頭還緊緊地靠過來。"嗯。"
"周怡,你是不是有些不開心的事情?"我輕聲問道,手輕輕地撫摸着她柔順的頭發。早一段時間,我就想知道了,周怡她确實有些異常。問完後,我忽然感覺有一些輕松,又有一些緊張,好像身邊的人會因此而離開我一般。
周怡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雙眼雖然看着我,卻更像看着遠方的某個人,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言的悲傷,我心一痛,再次抱緊了她。
"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開心了?我一定幫你出氣。"我說。
周怡的靈魂似乎已經離去,任我抱住,冰冷。
又有一陣音樂響起,她才慢慢回過神來,"段問,你記得我說過,我是個壞女孩嗎?"周怡看着我,自言自語道,"我一定不是個好女孩,不然,我就不會這樣。"
"你到底怎麼了?"我有些茫然,是誰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我的心底其實也似乎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感覺,但心神卻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
"段問,你真好,如果他也這樣對我就好了。"周怡伸出手,靜靜地撫摸着我的臉頰,冰冷刺骨,"你知道嗎?我其實很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了。"
我稍稍平靜下來,但心底卻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我并沒有說什麼,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無話可說。
"其實,我早就很喜歡很喜歡他了,隻是他好象從來就沒有一絲的察覺,一直把我當作一個小妹妹。"周怡的聲音越來越恍惚,她已經融入回憶中。“是的,小妹妹。我以前也這麼想過,當他的妹妹也不錯啊!隻是看到他與其他女孩在一起,我就好煩好煩,就……”周怡沒有說話了。
我隻能穩穩的把她扶住,我真怕,我一松手,她就會倒下去。
“這是真的嗎?我現在好矛盾的。段問,你真的很好,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愉快。”
我按住周怡的嘴,我害怕她将要說出來的話。
“我知道你和徐茹好,但每次我心情不好,就想到你。”周怡接着說:“但是,我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喜歡你。”
看着周怡悲切矛盾的臉,我從來沒有這麼心痛過。心頭像壓着一塊沉沉的鐵,随着周怡斷斷續續的說話,仿佛在鐵塊上不斷的加着鉛塊般。
很難想象,此時,我隻想着她,隻想着保護她。這個可愛,可憐的小女孩。而之前,不到12個小時,我也以同樣的心态,面對着另外一個女孩。但我知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是認真的,我的感情都是真摯的。
“你不要再說了。我喜歡你,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我說着。
“段問,我知道,你不會的,我真怕你也走了,你認我做妹妹,好嗎?”周怡聲音平靜了些,“我不會打攪你的,我們隻是兄妹,兄妹而已。”
周怡雙手緊緊拉住我,昏暗的燈光,瘋狂的音樂,仿佛離我而去。周圍是一片靜悄悄的,我的目光中什麼也沒有了,剩下的隻是一雙緊握的小手,一張緊張的面龐。
毫無預兆的,我低下了頭,沒有了聲音,沒有了動作,仿佛剛才跳舞般,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周怡冰冷的小嘴靠了過來,我吻上了她,灼熱的吻上了她。濃濃的愛意,火熱的激情通過雙唇,在兩顆心間流暢。
一切都靜止了,兩個人,兩顆心。此時,再也容不下他物。
我的耳邊,仿佛吹過春風,暖暖的,柔柔的,一陣陣昏睡的感覺襲擊着我,心頭仿佛又有什麼東西在裂開。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這麼想睡。腦海中突然閃現這麼一副畫面。王其對我說:“你在徐茹約會時,突然暈倒了。”暈!對,我是有這種感覺。難道,我的身體有什麼異常嗎?糟了,昏睡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似乎就要睡下去。
周怡似乎發現了不對,睜開了雙眼。
不行,現在我不能睡,左手重重的擰了一下自己,刺痛的過來。昏睡感潮水般消去,神智也漸漸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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